曹二柱跑到了食全酒美酒楼,骑着摩托车回到了孙明芝住的屋子里。
看到孙明芝躺在床上,一副很痛苦很难受的样子,曹二柱拿出那个解酒灵看了看,只见上面说:解酒灵又名护肝宝,富含肝脏所需的多种维生素、糖原、氨基酸等,可增强肝脏功能,预防肝脏功能障碍引起的急性肝炎、疲劳倦怠和酒精中毒、脂肪肝炎及饮酒过量引进的肝疾患。可促进胆汁分泌和新陈代谢,防止黑斑、青春痘、肝斑等。酒前酒后一粒解酒灵,强化肝脏解毒功能,有效避免酒醉、宿醉。
曹二柱看着闭着眼睛、头发蓬乱的孙明芝问:“姐,你喝了多少酒?”见她摇头,他又说,“解酒灵我买回来了,我弄水让你解酒。”
孙明芝闭着眼睛说:“唉,真难受呀!”
曹二柱弄好热水,拿出一粒解酒灵说:“姐,你张嘴,你喝一粒解酒灵。”说着把孙明芝扶着坐了起来,让她喝下了那粒解酒灵。
孙明芝闭着眼睛,咬着嘴唇,摇着头说:“曹耀军,你知道不,那个吴世镇把我由人变成了鬼,他把我和你姐夫拆散了,趁机跟我上床……到最后竟然把我一脚踢了……还把我们当作猪耍……”
曹二柱心里也很难受,自己也被吴世镇玩,那月薪三万,入股提成,还有入股的八十万,不知还要不要得回来。他为孙明芝泡了一杯浓茶,放到床头柜上说:“姐,你多喝一点茶,茶也可以解酒的。”
“呜,你知道不,易远山已经到省里的晚报社当记者去了。呜呜,我要是不和他分手,要不了多久我也会到省里去,你知道吗?易远山的舅舅是省委宣传部部长。呜,吴世镇那个狗东西用月薪十万把我骗了……”
是啊,我们都上吴世镇的当了!曹二柱看了看窗外,天色已经暗下来了,他说:“姐,你躺床上睡吧,天黑了,我得走了。”
孙明芝伸手拽住了曹二柱的衣服,她说:“你别走,你就留在这儿陪我,我的里难受,弄不好我真跳楼了……呜,我舍不得我老娘,她中风刚好……”
“姐,这不好吧,孤男寡女的,你长得这么漂亮,还是大学生,还要做电视节目主持人的,我一个丑男人,还是一个小农民……”
“你不说了,我没那么好,我现在狗屁就不是了,实话告诉你,我和三个男人睡过觉,和吴世镇那个狗东西睡了好几次,我变成**了,是破鞋了……呜,哪个男人都比吴世镇那个狗东西高贵。”
曹二柱想到了郭小萍,他拿起手机拨通了她的电话。
“亲爱的老婆,我在城里,今天……我回不去了。”
“呜呜,我今夜又要一个人睡了。呜呜,你好坏呀!我现在好想你……”
听到郭小萍娇滴滴的声音,曹二柱鼻子一阵发酸,眼泪情不自禁地流了出来,一咬牙把手机关了。
曹二柱听话地没有离开孙明芝,他坐在床边守着孙明芝没有离开。
到了大半夜,孙明芝醒了,她的酒醒了不少,可头还疼,还晕,还沉;还口苦、口干、口涩、口渴;心还烧,还烦,还跳个不停。她睁开眼睛,第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床边的曹二柱,他的身子侧靠在床头,头歪着睡着了,眼角还挂着泪珠子,一脸痛苦状。
看着曹二柱,孙明芝又一惊,酒又醒了不少,她开始回忆自己,想到吴世镇开除自己,自己踉跄地从那座大楼里走出来,然后坐在某个建筑的台阶上失声痛哭,后来走进食全酒美里喝酒,是大口大口地喝,然后醉了,叫来了曹二柱……
孙明芝这时才想到自己好糊涂,曹二柱是什么人啊,色鬼呀,患有那个性欲亢进症呐,他一直对自己虎视眈眈呢!这么好的机会,他肯定不会放过自己呀!
孙明芝赶紧坐了起来,有些慌张,她开始检查自己的身子,先看自己的胸,衣服的扣子扣得好好的,文胸也戴得正正的,不像有手伸进去的样子。她又检查起下身,她发现自己的裤带还系得好好的,没有被动过的痕迹……
孙明芝感到奇怪,曹二柱今天怎么变得很君子了呢,他的那个毛病没有发作过么?
孙明芝慢慢坐了起来,感觉要上厕所了,她双脚落地站到了地上,她感觉头好重,腿好乏力,走了两步就想倒,她扶住了墙壁,到客厅弄水宝烧起开水,然后晃悠地走进了卫生间里。
孙明芝解好小手,系好裤带,没想到这时感到头好沉好沉,身子似乎载不住了,而脚又感觉好轻好轻,更要命的是,她感觉这屋子在旋转,是晕头转向地旋转,她伸手在空中抓了抓,想抓一个什么东西稳住自己的身子,没抓着,结果眼睛一黑,身子“轰”的一声摔倒在了地上。
曹二柱被那“轰”的一声惊醒了,他擦一下眼角的泪珠子,四处看了看,没见到人,他跑到卫生间一看,只见孙明芝倒在地上。
曹二柱拦腰将孙明芝抱了起来,就快速往房间里走,把她放到了床上。
孙明芝虽然晕倒到了地上,可她的意识还是清醒的,曹二柱的一举一动她都看在眼里,只是说不出话来。
曹二柱到客厅里关了水宝,弄来开水,将茶杯里兑满了,放到了床头柜上。
孙明芝缓了缓神,感觉口苦口干,慢慢坐起来喝了几口茶,想了想,心里难受,她忍不住又哭泣起来。
曹二柱侧身坐在床上,小声说:“姐,你别哭了,你已经哭了半夜了,看你身子这么虚弱,再哭,没准走路就走不了了。”
孙明芝突然抓紧了曹二柱的手,一直在用力,她在想,怎么能想办法报复吴世镇,准备不惜一切地让他身败名裂,她想要一个得力的助手,觉得曹二柱最合适,他一直很听自己的话,再说,他也被吴世镇欺负了。她说:“呜,曹耀军,你恨吴世镇那个狗东西不?嗯,哼,反正我恨,恨得要死。”
曹二柱点点头说:“那个家伙让人生厌,操他娘,老子在他的办公室里把他按在地上揍了一顿,打了他几拳,踢了他几脚,现在还不解恨。”
孙明芝气愤得身子颤栗起来,她说:“反正我咽不下这口气。曹耀军,要不,我们想办法复仇吧,找机会掰倒他,一雪前耻。”
曹二柱摇了摇头说:“吴世镇有钱有势,我们怎么能掰倒他呢?姐,我怎么觉得我们是想拿鸡蛋碰石头呢?”
孙明芝拍了拍曹二柱的肩膀说:“阿基米德说:给我一个支点?我将撬动整个地球。吴世镇那个狗东西算什么,只要我们找到他的弱点了,四两拨千斤,掰倒他那还不是轻而易举呀?”
曹二柱和孙明芝睡在一个屋里,也算得上是在一张床上,奇怪的是两人并没有来点什么故事,真像亲姐姐和亲弟弟一样,很亲密,但也很纯洁。曹二柱的那个瘾在睡梦中也发作过,也难熬,也许是受到吴世镇的打击的缘故,精神状态不佳,并不像平时那么强烈,也没有想撞墙的冲动,一直睡到大天亮了他们才醒过来。两人洗漱好了,就到外面地摊上随便吃了一点东西。
曹二柱看孙明芝的酒完全醒了,走路不晃悠了,他才提出回家。
要离开时,孙明芝抓紧了曹二柱的手,她说:“曹耀军,我要复仇,你帮我不?”
曹二柱的手被孙明芝的手抓得紧紧的,看了看,嫩嫩的,白白的,他点点头说:“姐,我一贯听你的话的,我就是你养的狗,你要我往东,我决不往西,你要我杀人,我决不去放火。”
孙明芝把手从曹二柱的手里抽出来,高兴地说:“好,你要支持我,取得完胜一定没问题。”
曹二柱点点头离开了,他骑上摩托车,想到街上为郭小萍买点什么,拿出手机想给郭小萍打一个电话问问,一开机,手机里跳出好几个未接来电提示。
曹二柱一看,都是董立秀打来的,便心里一惊,小声嘀咕道:“莫不是要到韩国整容去吧?好,现在刚好被吴世镇炒鱿鱼了,有时间了。”
曹二柱骑着摩托车来到了董立秀家。
看到胖胖的董立秀,曹二柱脱口而出说:“干妈,你打过我电话?”
“干妈?”董立秀捂着嘴巴笑了笑,“不是说好了是干姐弟的么?哼,我有那么老么?”比胡大姑岁数还大,那还不老啊?
曹二柱拍一下自己的脑袋说:“哎呀,该死,我喊错了。干姐,你找我做什么?”
董立秀关上大门,小声说:“你昨天给我打电话,我在单位参加活动,晚上给你打电话,却没有打通。”看着他的脸,又说,“你被开除了?”
曹二柱走进客厅,坐到沙发上点点头,眨了眨眼睛,眼泪从眼角流了出来。
“小曹,你别伤心,等我在公司里有了话语权了,我给你安排一个重要职务。”董立秀拿纸巾为曹二柱擦拭了眼泪,又问,“你结婚了?家里好像养了一个漂亮的小媳妇呢!”
曹二柱点点头,实话实说道:“嗯,还没结婚,不过快了,她已经怀上我的儿子了。哎,你到过我家?”
董立秀拉长了脸,她点点头说:“嗯,打你电话你不接,我就跑了一趟梨花冲,找到了你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