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也委屈,原本它是不会扎到主人的,但主人刚才怕捅到别人撤剑撤的太凶猛,害得它都来不及把身子变软就戳上了主人的腿……
“这伤好疼啊,你身上带毒?”君绯色又拍了它一巴掌。
凤凰软剑更耷拉下脑袋,它身上确实自带一种毒素,这毒素虽然毒不死人,却能让人尝到十倍于正常剑伤的疼痛,能让人瞬间丧失战斗力,而且这剑伤很难痊愈。
正常人被普通剑伤一下养十天能好,被这剑扎一下得要一百天才能好。
修士的痊愈功能强大些,但被这剑伤到,也得疼个半月二十天的。
君绯色疼得额头上冒出冷汗,她在伤处涂抹了专治剑伤的药,但似乎效果不大,那伤口依旧疼得厉害。
“喂,有没有专治你剑伤的特效药啊?”君绯色疼得冒火,不善地瞄着这剑。
这剑终于回过神来,剑头小鸡啄米似的点了点,然后飞了起来,在空中团团一转,自剑身上飞出来点点银光,这些银光自动飞到了君绯色的伤处,然后密密覆盖……
说来也怪,伤处被这些银光覆盖以后就好的飞快,也不疼了。也不过是盏茶功夫,那伤处就恢复如初,那处的肌肤依旧如玉,连个疤痕也没留下。
君绯色松了一口气,忍不住弹了那剑一指头:“既然有解药,怎么不早拿出来?!”
那剑缩了一缩,它被封藏了千年,剑身虽然没长锈,但神智似乎长锈了,丢三落四的,关键时候把自己的功能给忘了……
君绯色整好衣衫,忽然想起了夜月澜手上的伤。
刚才他握她的剑锋,直接割出两道大血口子——
他好像自己倚着墙处理过,她就没再放在心上。
现在忽然想起来,自己腿上捅了一个小伤口还疼成这样,那他手上那两个大口子得疼成什么样?
他的脸色一直苍白的很,难道是疼得?
算了!
管他疼不疼呢!
他用狡计困住她,她没杀了他已经算很佛系了,难道还要救他?
不救!就让他疼着吧,当给他一个大教训!
她轻吸了一口气,想让心情再次平稳,但夜月澜手上那两个大血口子一直在她脑海里晃来晃去的,让她有些不安神。
再一想,算了!
杀人不过头点地,她可以杀他,但折磨对方就不对了,而这剑伤和酷刑没什么区别。
她拎着蜃珠就走了回去。
蜃珠就有一颗,她因为要裹伤,就自己拎了过来,把夜月澜扔在了黑暗里。
君绯色本来就路痴,现在又身处黑暗之中,她一时有些辨不清来时路。
侧耳听了一听,想根据夜月澜的呼吸声来辨别方位,结果,她没听到!
夜月澜的呼吸声不见了!
她只听到自己的呼吸,自己的心跳!
仿佛这黑暗的幽闭的地底里只剩下她自己……
他去了哪里?
是被什么怪物吞了?
还是自己离开了?
她站在原地静了片刻,终于开口叫了一声:“夜月澜!”
没有人应声。。
她深吸了一口气,极力淡定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