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排除掉哈利,这一个因为意外而制作的魂器,那么,剩下的三件魂器,是否同样遵循了某种规律呢?”
夏然看着面前的两人,缓缓地道:“伏地魔的爱好,我们在前面好几个月的日子里,或多或少总有讲述,他喜欢收集战利品——这还是邓布利多你总结伏地魔得出的答案——挂坠盒、戒指,都是如此。”
“你的意思是……剩下的三个魂器,也是神秘人的战利品?”斯内普问。
“不!不一定!”夏然摇摇头,道,“战利品可能会是伏地魔的魂器,但前提是要有着重大意义,除此之外,一些对他而言同样十分特殊的物品,也会是他制作魂器的对象。”
“比如……”
“霍格沃茨四巨头的遗物!”夏然道,“格兰芬多的宝剑,就在邓布利多这里,他显然没找到:斯莱特林的挂坠盒,确实是一件魂器,幸运的是,已经被我们摧毁了;赫奇帕奇的金杯,或许也是他的魂器;拉文克劳的冠冕,一定是他的魂器!”
他最后说的信心满满。
“夏然,你为什么这么肯定?”邓布利多略显疑惑地问,夏然的这些猜想他几个月来或多或少总有了一些推测,不过毕竟没有事实作为依据,他提起来时总得加上“可能”、“大概”这种词汇,夏然为何言辞凿凿,胆敢这般肯定?
夏然回答道:“因为我发现了拉文克劳的冠冕!”
他其实早就知晓拉文克劳冠冕的所在地,便是霍格沃茨有求必应屋的一种表现形态里——因为有求必应屋会根据来者的要求,呈现出不同的模样——当初还曾经吸收了冠冕当中所蕴含的原力点数,只不过以前没找到机会提出来。
现在就是最好的时间节点了。
“什么,你找到了拉文克劳的冠冕?!”邓布利多略略吃了一惊。
斯内普也是显得非常之惊讶。
马沃罗·冈特的戒指便是夏然所发现的,他对伏地魔的过往这般熟悉吗?
夏然道:“是的,而且冠冕并没有被伏地魔藏在其它地方……”
“在霍格沃茨??”斯内普诧异道。
夏然点了点头,道:“在霍格沃茨城堡八楼的有求必应屋里。”
“抱歉,什么屋?”斯内普迷惑道,他从不曾进入过有求必应屋,或者说他有可能进去过,但他自己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八楼,有求必应屋?”邓布利多愣了一愣,摇头叹道,“我有一次半夜起床找厕所,便迷迷糊糊地进入一个卫生间,里边有许多非常精美的便壶。后来我怎样都找不到那个房间了,原来是有求必应屋,果然是有求必应!”
夏然带着二人离开了校长办公室,直接来到八楼一块空白的墙面,旁边有巨怪的画像,凶神恶煞似地望着三人。
夏然来回走了三遍,心里头默想我需要一个藏东西的地方。
果然,一扇大门出现在了走廊中心,他推开门把手进去。
“这是一个……”邓布利多扬眉,道,“收藏了无数东西的地方?!”
“看来神秘人认为这样的地方是安全的。”斯内普恢复了冷静。
夏然笑了笑,道:“但凡事物存在过,便必定留下痕迹!伏地魔还是太看重仪式感了,如果他随便从路边找几颗石子,制作成魂器,而后又跑遍全世界各大洲大洋,那样的话……他真就永远不会被人杀死了!”
说着夏然耸了耸肩膀,道:“因为永远也不会有人找齐他的魂器!”
“是啊,所以我们要感谢他的这一个特点。”邓布利多笑道。
夏然带着两人左拐右拐,一边在摇摇欲坠的杂物堆前左右横穿,一边闲聊道:“我当初偶然需要一个藏东西的房间,结果有求必应屋就出现了。我在藏东西的时候,看见了一个古老的冠冕,当时没意识到是什么东西,后来我无意间回想这件事,才察觉到一些不对劲的地方。”
“来,这边来,看见了吗,那个古老的冠冕!”
他说着手指前方,那是一个很混乱,堆满了许多乱七八糟杂物的地方,一个古老布满了灰尘的冠冕,仿佛什么世俗古老王国国王的王冠,就被摆放在哪里,已经非常多年月了。
邓布利多看了夏然一眼,走过去。
斯内普狐疑地道:“你确定吗,夏然?”
“得承认,那个王冠确实不像是拉文克劳冠冕,但毋庸置疑……是的,我检查过。”夏然说道。
“是的,没错!”邓布利多摸了摸王冠,感慨道,“这个就是拉文克劳的冠冕,我能感受到里边的魔法波动,普通王冠可绝不会有这样深沉邪恶的黑魔法。”
似乎感知到了邓布利多,王冠开始轻轻颤动起来。
邓布利多微微眯起眼睛,口中道:“嗯,很棒的迷惑魔法,但很可惜,对我没用。”
“邓布利多,应该将王冠毁掉了。”斯内普提醒道。
“是的,西弗勒斯,你说的没错。”邓布利多点点头,收回了抚摸王冠的右手,道,“与里德尔的日记本一样,这个冠冕同样具备诱惑人心的能力。”
夏然跃跃欲试道:“邓布利多,我们得毁掉它了,让我来吧,我有经验,戒指就是我毁灭的,一场大火……没错,一场厉火!厉火咒我还是很有心得体会的。”
“我从不怀疑这一点,夏然。”邓布利多说着看向这一间辽阔的屋子,那乱七八糟堆叠的杂物,道,“但如果使用厉火咒的话,这间屋子恐怕就会一起被毁掉了。”
“虽说霍格沃茨有许多特殊的地方,有非常多隐藏极深的秘密,连我都不清楚——比如这一间有求必应屋,在你提起之前,我就没有什么了解与认知——可如果能保存这样一个有趣的地方,我们辛苦一些也没什么关系。”
邓布利多提着王冠走了回来,轻快地说道:“我记得密室里还有蛇怪的毒牙,那东西可以不费劲地破坏掉魂器。”
“好吧,邓布利多,听你的。”夏然点头道,将掏出来的魔杖重又放回衣兜里。
最终他们在密室里用蛇怪的毒牙毁掉了拉文克劳的冠冕,一层粘稠黑血流淌出来,仿佛王冠是一个鲜活的生命一般,而一声来自极远地方的哀嚎,隐隐约约响彻在三人的耳边。
同一时间,格兰芬多的休息室,哈利大叫一声,身体剧烈抽搐着,摔倒在地,口吐白沫,脸庞因痛苦而不断扭曲,惊吓住了公共休息室里头的所有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