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商!
苏江河心里咬牙切齿,狠狠骂了一句钱敌国这老财迷。
这老家伙,自己得了便宜卖乖不说,还非得把谢苍云和自己的关系弄僵。
随后,他收拾心情,面色郑重的望向谢苍云,沉声问道:
“老谢,我承认国宾馆遇袭这件事我们苏家要负很大责任,你有什么要求,或者林帅有什么要求,直接说吧。”
他打足了精神头,面色神色都是无比的凝重。
谢苍云的性格可完全不同于钱敌国,后者是商人心态,追求利益最大化,懂得妥协,只要不触及他的底线,都会有一个讨价还价的余地。
而谢苍云不同,他是军人出身,铁骨铮铮,军人最注重的就是感情和承诺,而且这老顽固一旦认准的事情八匹马也拉不回来,极为难缠。
谢苍云终于睁开眼眸,他平静扫了苏江河一眼,淡淡开口:“很简单,以血还血,以命偿命!”
“因为苏冲的叛国罪行,天刀十七名战士重伤,九名牺牲,国安部、红警,更是无法估算。这些人的命,就得拿命来偿还,仅此一条。”
苏江河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大变,他低声道:“老谢,你这个有点过了。”
“苏冲的罪行他已经承认,也已经知错了,我也向华总统请示,同意签发总统令改死刑为死缓,哪怕让他坐一辈子牢,让他清醒一下。”
“老谢,你就给他一个赎罪,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吧、、、、”
谢苍云沉吟几秒,只是冷冷的落下一句话,“我给他机会,那些因他罪行牺牲而死的战士们,敌人会给他们再活过来的机会吗?”
苏江河顿时哑然,不知如何去争辩。
这时候,倒是一旁的钱敌国讪讪一笑,“老苏, 要我说老谢这个要求不过分,要知道,你那宝贝孙子,可是玩大了,差点把天刀的那小家伙给玩丢了命、、、”
“老谢一生无子女,唯独对手下这几个兵护犊子,你这相当于差点弄死人家儿子,这笔仇,人家能不报嘛?”
钱敌国嘴角勾起,闪烁着一抹狠厉,“正若是有人要对运财动手,我就算豁出老命,散尽这华西万亿家产,也要让他血债血偿!”
“老财迷,你给我闭嘴,这没你的事!”
苏江河当时气急败坏,这个老混蛋,偏偏在这个时候拱火,真是让人心烦。
钱敌国无所谓摆摆手,自顾自一边歇着去了。
苏江河面色阴沉,他深吸一口气,眼眸闪烁道:“老谢,你的心情我很能理解,但是也请你冷静一下。若说仇恨,苏冲也只是一方面,更多的是山口组,是r国人。”
“现在这个时候,我们要联合一气,共同找r国人把这口气讨回来,不能够窝里横。”
谢苍云直接出声打住,他声音平静却霸气十足:“r国人的账,我已经清算完了。”
“三天前,我已经和r国军方部长阿部平川通了电话,告诉他要么让山口组社长,山川麻友自断一臂给我赔罪。”
他傲然补充一句:“要么,我亲自带队去一趟r国,南海十三艘航母舰队今年竣工,北海道的海水足够给我的舰队洗个澡。”
在苏江河和钱敌国下意识嘴角一抽,被谢苍云的蛮横弄得一身鸡皮疙瘩时候,视频前的谢苍云忽然拿出一条血淋淋的胳膊,扔到地上:
“这,就是他们的交代。老苏,该你给我个交代了。”
血腥的刺激让苏江河眼眶猛跳,他感到莫大的压力,沉默良久,才出声道:“老谢,苏冲苏家的长子长孙,也是苏家未来的希望,他决不能有事、、、、”
“这样,我把剑齿虎送给你,整个特种大队的编制全给你,不管你是收编还是就地解释,任由你处置。”
“另外,每年的军费苏家再多拨款十五个亿,送给你的燕京司令部。国安局、安全局,十级以下的情报,和你们燕京军区共同分享、、、”
这一下子,苏江河可是把自己一条胳膊砍断了,直接送给了谢苍云。
为了保苏冲一命,不可谓不下了血本。
钱敌国也是眼前一亮,眼睛里闪烁着浓浓的羡慕,低声道:“老谢,这条件不错了,见好就收吧。”
谢苍云只是轻蔑一笑,连眼皮都没眨一下,他缓缓站起来,本就高大魁梧的身影顿时带来强大的压迫感:
“我只重复最后一遍,我不要你任何东西,只要一个公道:以命还命!”
“苏冲,必须得死。”
在苏江河面色阴沉同时,谢苍云冷漠的撂下一句话,“这是我的条件,也是林帅的意见。”
说罢,谢苍云直接挂掉视频通话,人影瞬间消失。
苏江河身形不稳,险些栽到过去,脸色惨白无比、、、
“老苏,你没事吧?哎,林无锋这老家伙也来凑热闹,不过想来也是,你说你那孙子打谁的主意不行,非得惹到萱丫头,她可是林家现在的主事人,对付她,不就是打林家的脸?”
“林无锋虽然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一副国之栋梁,军中定海神针的风范,但是这老家伙也是死人堆里杀出来的悍将,一旦出手,那就是雷霆之势,不容置疑!”
“这回,你那宝贝孙子是保不住咯、、、”
苏江河面色阴沉似铁,紧攥着拳头,神色越来越难看。
钱敌国在一旁摇头叹息道,他忽然眼前一亮,讪讪笑道:“老苏,这样,你再给我个一千亿,我亲自去一趟燕京,找林无锋给你说清,咋样?”
啪!
苏江河气急败坏,愤怒的把一个盖碗砸向钱敌国的视频,大吼道:“滚,滚蛋,都给我滚!”
“不识好人心、、、”后者嘟囔一句,却是美滋滋的挂掉视频。
对于他来说,今日的收获足够多,他也乐得看苏老头吃瘪。
大快人心啊!
苏江河瘫倒在椅子上足足十分钟,这才站起身来,面色惨白,有气无力的走到房间中,阳光刺眼,他挣扎了两下子,险些一头栽到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