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情伤,在老娘跟前你少玩这一套!”薛星寒不等秦玉关做出耸肩表示无奈的动作,一只修长的大腿,忽地一下抬起就搁在他肩膀上,嘿嘿的冷笑着:“想在我眼前玩这些障眼法,你还嫩点!”
叶暮雪几个人听到这儿争执后,一起回过头来看,就现好像比秦玉关还洒脱的那个谢情伤,此时竟然被一个女人用脚蹬在肩膀上,连个屁都不敢放的嘿嘿笑着,一个劲的嚷道这是干啥,有话好好说。
这个女人是谁呀?叶暮雪和李默羽对视了一眼。就连一直低声抽噎的荆红雪,在听到声音后,看到那个女人虽然粗暴但别有一股让平常女人羡慕的霸气后,也是在泪眼中浮上了惊奇。
“喂,薛星寒,小心我衣服脏,会给你把靴子弄得不这么亮了……还有啊,守着我哥们,你总得给留点面子吧?你一个女人家在秦玉关这头色狼面前伸胳膊弄腿子的,要是万一走*光了被他给看在眼里,不怕有损你蜀中薛家的清誉啊?”心里不耻秦玉关出卖哥们,谢情伤在严词抗议薛星寒的暴力行为时,拐弯抹角的连秦玉关也骂上了。
“切,靴子脏了我再买。”薛星寒豪不为谢情伤的话所动,一只铮亮的马靴在谢情伤肩膀上晃悠着,嘴里切了一声说:“给你留面子?我一个女孩子家的倒追你这么辛苦,你什么时候想过给我留面子了?秦玉关是色狼不假,可你又是什么好东西了?我看你连色狼都不如。哼!”
薛星寒越说越气,指着谢情伤和秦玉关一起开骂:“你们几个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早晚有一天我会毒死你们这些玩弄女人的臭男人!”
“哎!”薛星寒骂谢情伤,人家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叶暮雪管不着,可在听到她指着鼻子连秦玉关一起骂的时候,心里可就老大不高兴了。
虽说平日叶暮雪那些冷傲是装出来的,可你让一头母猪装,它能装出来吗?所以说,叶暮雪这个人,其实是真的挺傲的,只不过因为秦玉关早就在心中打下了长达十几年的影子,使她的那些傲气总是坚持不下来而已。可在外人面前,她始终是那个叶暮雪、那个虽说现在想用温柔替代冷傲来对待秦玉关的叶暮雪。
“你骂谁我管不着,但请你不要指着我未婚夫的鼻子骂,要不然……”叶暮雪咬着嘴唇,要不然什么,她没有说出来,反正就是不会再和你客气的意思。
“哟,秦玉关的未婚妻?”薛星寒被叶暮雪说的一怔,扭过头看着叶暮雪,一双原本满是亮晶晶的双眸中,眨眼就换上了歉疚:“哦,我知道了,原来你就是叶暮雪呀。嘻嘻,不好意思啊,我和他们这样闹惯了,你可别往心里去,我从此之后决定不再说秦玉关一个不字,好不好呀?”
“你、你知道我是叶暮雪?”叶暮雪一愣。没想到薛星寒笑起来这样好看,和冬天雪地里的一朵腊梅似的。
“当然啦,两年前秦玉关去我们薛家,我老妈看这小子……这家伙……嗨,看他长得人五人六的,当时就喜欢上他了,就想把我那个远在日本上学的妹妹介绍给他。没想到他竟然一本正经的和我妈说,他已经有了未婚妻,未婚妻的名字就叫叶暮雪。刚才我听你说是他的未婚妻,自然而然的就知道你叫叶暮雪啦,这有什么奇怪的?”
听到薛星寒不以为然的说着,叶暮雪心里腾地升起一股暖意:原来,他在两年前就已经为了我拒绝别人了,也不亏我心里记挂他这么多年。嗯,这个女孩子虽说行为泼辣了点,但长得也挺漂亮的,她那个妹妹肯定也差不了哪儿去……
“叶、叶妹妹,你没事吧?”薛星寒见叶暮雪盯着她呆,不解的问。
“哦,呵呵,”被薛星寒从温暖中拉了回来后,叶暮雪没有怪她破坏情绪,反而感激她告诉了自己这一切,连忙笑着摇摇手:“没事没事,呵呵,你骂吧,爱骂多久骂多久好了。”
操!女人真容易满足。
叶暮雪为什么会接着就这样,秦玉关自然清楚,心里骂了一句后,无语的闭了一下眼睛,看着一个劲对他使眼色请求帮他逃跑的谢情伤,刚想说什么,却听见太平间里猛地响起荆红命撕心裂肺的哭声:“爸……”
荆红命终于哭出声来了!
也顾不得眼前这摊子事了,铁摩勒和秦玉关,还有被李默羽搀着的荆红雪,同时向太平间走去。就连谢情伤,都一把将薛星寒的腿给打倒地上,一脸严肃的说:“家务事先放放!”然后和从车上下来的燕浩然一起,走进了已经有荆红雪哭声响起的太平间。
“哦。”薛星寒点点头,然后抱着脑袋,乖乖的蹲在了地上。什么事才是最重要,这点她还是知道的。
哪怕是再坚强的男人,都有他脆弱的一面。
只不过,坚强的男人会把那面脆弱隐藏的比较深。但无论是用包括秦玉关的懒散还是谢情伤的玩世不恭、铁摩勒的沉稳还是荆红命的冷漠来掩盖脆弱,都无法改变它是人性中的一种,这是不可或缺的。
亲眼目睹了父亲为救自己而死在怀中,荆红命心中的脆弱就一直想破壳而出。只不过却被他用力压抑着,始终找不到x泄口,所以才会让他急痛攻心的昏了过去。
年幼的孩子,在受到威胁或者委屈时,先想到的就是妈妈。母亲,这个伟大的词组,一直都包含着用笔墨都难以形容的女性那种博大的母爱。任何一个女人都是一个母亲,任何一个有着母爱的女人在看到心疼的人受伤时,她那充满柔情的母爱,都会起到让男人汗颜的效果。
比方荆红命在王雅珊怀中醒来后,被她轻轻的摸着头顶,什么也不说的,就让荆红命心中一暖,泪水在枯竭三个多小时后,重新向涌泉那样夺眶而出,随即就是压抑很久的脆弱,随着悲切的哭声,弹响了王雅珊心中那根最柔软的心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