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得寸进尺了。
“……”
心情不好？她的问题？
乔绵绵眨巴眼睛盯着近在眼前的俊庞，“对不起，霍先生。”
“错在哪里？”他像一个老师一样询问。
“我不该把这么多东西堆在这里，脏了您的办公室，我这就挪到苏特助的办公室去。”反正苏杰克没有洁癖。
话音刚落，霍祁傲用力地捏住她的肩，在骨头处逐渐施力，慢吞吞地折磨着她。
乔绵绵疼得脸都变形了，“霍先生……”
“养得你越来越放肆了是吧？”霍祁傲目光冰冷地凝视着她，那眼神像要灭了她一样。
“霍先生，我做错什么了，请您指正。”
用不着体罚吧。
看来她最近真是被养得为所欲为了，忘记大魔王再良心发作本质还是大魔王。
疼。
乔绵绵疼得受不了，忍不下去抬手想拨开他的手，又怕惹他更生气，她几乎是无意识地握住他的手指一点一点往外推。
一股温暖熨贴上他的手指，化去那股冰凉。
霍祁傲低眸看向她的手，糯软得像是米糕似的，就这么软软地一点点推着他，指尖发白，他转眸，只见她疼得脸色苍白，五官几乎挤到一起，脸上的几处抓痕清晰地映在他的眼里。
楚楚可怜。
像是被送去屠宰场的小羊。
他手上的力缓缓散去，但没有抽走，冷声道，“你还要顶着这张被炸过的脸多久？”
“什么？”
乔绵绵疼得整个人都懵了。
霍祁傲狠狠地捏住她的脸，按住那几道抓痕，她疼得“嘶”一声抽气，这才明白他什么意思，连忙道，“那我把衣服收拾好就去处理伤口。”
“不准卖。”他开口，再强势不过。
乔绵绵又愣了几秒才明白过来，有些着急，“不卖怎么办，我把钱全砸进去了，不卖我就身无分文了。”
“你可以卖，只要你能卖得出去。”
“……”
他放出这话，那她肯定是连一个袖子都卖不出去。
乔绵绵脸彻底白了，“霍先生，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么整她。
“看不惯你挣钱，不行么？”霍祁傲高慢地睨她一眼，抬起腿朝办公桌走去。
怎么还有这样的人。
就准他天天地赚着大钱，她挣这点小钱也不行？
乔绵绵顿时紧张地不行，知道他说出口的话很难憾动，她有些急切地一把抓住他的袖子，“霍先生，那我能不能把衣服退了？退一部分也行。”
又是这种湿漉漉的眼神。
霍祁傲看了一眼她紧攥着自己的手，高高在上地开口，“学……”
“咩。”
不等他说完，乔绵绵直接学了绵羊叫，声音软得颤抖。
霍祁傲盯着她满是期望的大眼睛，被她那一丝绵软的尾音唤得身体发紧，他反手就将她拉进怀里，视线锁死她微微打颤的唇，恨不得一口吞了她。
三个月。
这三个月必须忍。
乔绵绵满脑子想着钱，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贴到他的怀中。
霍祁傲的手掌贴上她的腰线，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一字一字道，“每一款只能退百分之九十的量。”
“好。”
乔绵绵一口答应下来，惊魂未定。
她差点就被打回原形了。
霍祁傲在她腰上又摸了一把，才转身离开，“立刻将你的脸修好，丑死了。”
“知道了，霍先生。”
乔绵绵劫后余生般地拍拍心口，起码还保住一点私房钱。
以为是天大的商机，结果弄成这样。
这些衣服乔意也穿不了，乔绵绵只好在每一款里留下自己的尺码，剩余的通通拿去退掉，等做完这些，她再一算自己失去的钱，悲伤逆流成河。
她耷拉着脑袋恹恹地走在heorld氛围严肃的大厦里。
走进苏杰克窗明几净的办公室，还掉笔记本电脑后，乔绵绵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动也不动了。
整个heorld，也就苏杰克还搭理她。
苏杰克正交待ishu事情，结束看了一眼瘫在沙发上的乔绵绵，道，“怎么不去忙你的网卖事业了？”
“霍先生不让卖。”
乔绵绵看向他，只见苏杰克挂着和她同款生无可恋的红眼睛，俨然也是一副刚被欺负过的模样。
四目相对。
两人不约而同在心里骂了一句“禽兽”。
“我在你这先冷静一会。”
乔绵绵道，她怕她去了总裁办公室一冲动和霍祁傲拼命。
“行，喝水还是咖啡，自己弄，我这边杂事太多就不招待你了。”苏杰克点头。
“你忙你忙。”
乔绵绵摸摸脸上的创可贴，在沙发上坐一会儿，拿出手机，手机滑到通讯录上的欧廷。
那家伙没事吧？
要不要去关心一下呢，万一在拍戏不是打扰他么。
乔绵绵犹豫，握着手机站起来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不断踱着步，人站到玻璃墙前，整张脸贴到冰冷的玻璃上往外望着。
蓦地，一个高挑的ěu从外面经过，一头的大波浪卷ǎn动人，妆容精致，烈焰红唇，一袭高腰红裙散发出春天来了的暧昧气息。
“喂，看不看大ěu，胸围目测至少是36。”乔绵绵感慨地张大嘴，“她好像去的是总裁办公室。”
在霍祁傲的办公室她见得最多的人就是苏杰克，很少见到女的。
苏杰克抬头望了一眼，道，“那是两个多月前来的ishu苏婕，美国回来的高材生，家庭背景不简单，以她的履历不用屈居在ishu部，但人家不在乎，人家是冲着霍总来的。”
“什么？”
乔绵绵闻到八卦的味道。
本来这种花边苏杰克是不愿多说的，但一想到自己无缘无故被扣的那大半年工资，不禁恶向胆边生……
他将手边的事放下，走到乔绵绵身旁看向外面波涛汹涌的女人，“她来公司的时候就放话说自己是冲霍太太这个位置来的。”
“这么猛？”乔绵绵望着她，很是兴奋，“快看快看，那裙子开叉都开到腰了，她这是要去上演九尾狐勾搭纣王啊。”
幸好她没在总裁办公室，不然就太刹风景了。苏杰克自然不敢跟着说霍祁傲是昏庸无道的纣王，只道，“我看霍总对她也挺感兴趣，不然放这种话早就被赶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