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绵绵蹲在他面前,替他消毒处理伤口,拿着消毒棉擦得格外细致。老
天保佑那个色胚外教没有什么传染病。“
霍总。”苏杰克走过来,焦头烂额地站在一旁报告,“新闻我压下来了。”
幸好他第一时间和各个媒体平台打了招呼,不然以这商场外的人山人海,消息早在网络暴走了。
他真的是不懂,一向冷静沉着的霍总怎么会做出当街打人这种事,跟丧了理智一样。
霍总当时那不顾一切的架势他想起来都胆寒。闻
言,乔绵绵松了口气。众
目睽睽之下打人还能被压下来,苏杰克好手段。
霍祁傲听着她松口气的声音,胸口像是被她柔软的手抓了一把,又疼又痒。苏
杰克站在一旁又道,“还有,那个老外坚持要提告……”
“这个没事。”乔绵绵一边给霍祁傲处理伤口一边道,“咖啡厅有监控录像,我也留心录了音,你拿去给彼得外教,光是受贿,要求学生家长陪上床,就够他整个职业生涯断送掉,我看他不敢鱼死网破。”
话落,她的手猛地被握紧,连着医用镊子被一齐握住。镊
子的尖端刺得她手指疼。乔
绵绵错愕地抬眸,对上霍祁傲阴沉的眼,“我……”
“你是想别人知道我霍祁傲的老婆行贿,还是我老婆被人要求陪上床?”霍祁傲一字一顿,目光腥红,透着戾色。“
……”乔
绵绵哑然。苏
杰克见状忙在一旁道,“霍太太不必担心,对这种败类我们有的是办法,不可能让官司打起来的。”就
是因为这种败类太多办法对付了,他才不明白霍总为什么会冲动到在众目睽睽之下亲自动手。乔
绵绵明白过来,有些挫败,“是吗?对不起啊,我瞎出馊主意了。”她
不知道霍家有多少办法,只是想通过自己帮忙罢了。又
是多此一举。霍
祁傲冷冷地瞥她一眼,“我不用你帮什么忙,你只要记着自己的身份,别哪天给我爆出出轨丑闻就行。”
“……”
乔绵绵整个人都僵硬了,脸色一白再拍,她替他的手包上纱布,低声道,“好了。”霍
祁傲站起来就走,长腿跨出距离。她
蹲在地上,看着他的背影,高大而冷漠。
或许是警局大厅的灯光太过明亮,或许是晚上的天气太凉,又或许是今晚霍祁傲的举动将她的肾上腺素也带动得飙升起来。
她突然也想那么不顾一切一回。“
霍祁傲,你站住。”
乔绵绵从地上站起来,叫住那个冷漠的背影。霍
祁傲停下脚步,稍稍侧过脸。苏
杰克站在一旁,有些不敢置信地看向乔绵绵,她居然用这种语气和霍总说话?今天是怎么了,一个个颠覆人设?
乔绵绵站在那里,视线落在他的肩上,垂在身侧的手捏紧,张开唇口齿清晰地道,“霍祁傲,我喜欢你,所以请你不要再担心我会出轨什么的影响你形象,我不会玷污自己的感情。”说
完,她感觉自己像是踩在钢丝绳上走了一圈。
季渊川老师说的对,有些事确实要用付出命的决心才能做到。她
以为她一辈子都开不了这个口,却就这样在警局大厅明亮的灯光下说了出来,说得字字冷汗淋漓,像是死过一遭似的。
“……”
霍祁傲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说完自己想说的,乔绵绵走到钢丝绳的尽头,脚终于踏实地踩到地面。她
重新蹲下身,开始整理医药箱,准备还回去。忽
然,一道阴影笼罩下来。
乔绵绵诧异地抬头,意外地看着霍祁傲站在自己面前。他
低头盯着她,面无表情,唯独一双腥红的眼里闪着危险的光,像是要吃人一样。
“怎、怎么了?”面
对突然折返的男人,乔绵绵紧张起来,差点将医药箱打翻。他
不是走了么?
“你说完了?”霍祁傲沉沉地盯着她。她
愣愣地眨眼,“我说完了啊。”难
道她又说错话了?
她不就是表明一下自己不会出轨影响他么,又有什么惹他大少爷不快的?“
就这样?”
“就、就这样啊。”他眼神越来越狠了。该
死的,她就知道冷战期间,她最好别在他面前说话,说多错多,怎么都是她错。
“就这样?”霍祁傲站在那里,再一次冷声质问,包着纱布的手猛地握紧。
“……”
乔绵绵有些懵。“
乔绵绵,你想好了再说。”霍祁傲忽然又在长椅上坐起来,深眸直勾勾地盯着她,大有势不罢休的意思。
乔绵绵茫然,“我……不该说刚才那样的话?我只是让你放心而已。”“
不该?”
霍祁傲重复着她的话,脸色一下子变得相当难看。手
被他握得太紧,已经有血色隐隐渗出。“
……”乔绵绵默默地抱起医药箱,站了起来,豁出去道,“我没什么想好没想好的,我是喜欢你,所以我不会乱来。”“
什么时候?”他波澜不惊地问道。
乔绵绵观察着他的脸色,看不出他是喜是怒,还问是什么时候,她脸颊微微发热,有些不自在地道,“大概是除夕那晚吧。”
一个男人搓热掌心给小婴儿捂耳朵的瞬间,很轻易地就将她秒了。
很简单,一点都不复杂。
“……”
霍祁傲蹙眉。乔
绵绵很不想停留在这个话题,而且苏杰克还站在旁边呢,她转移话题,“既然没什么事了,就回去吧。”
“就这样?”
霍祁傲抬眸看她一眼,重复地问出第三遍这句话。苏
杰克无声地站在一旁。乔
绵绵被问得有些发毛了,抱着医药箱道,“就这样,不然还能哪样,问你要不要和我在一起吗?”他
那么嫌她。
“好。”
霍祁傲一口答应,磁性的声音快速掠过她的耳朵。“
砰。”
医药箱从她的怀中重重跌落。
乔绵绵惊悚地看着长椅上的男人,他就这么坐在那里,姿态慵懒而矜贵,目光淡漠地看向她,声音随意得好像在说今天吃什么一样。“
什、什么?”乔绵绵怀疑自己听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