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无”、“阻”四大组是左风在进入华夏之前便设定好的,而四大组的组长更是早在那场大战之前就已经跟随左风了,
左风设想过很多情形,包括最后的决战所要付出的代价,然而,现在接到了关于宋天宇死亡的消息,竟然让他迟迟无法放下那只手机,
无数的画面飞奔而來,那个鲜活的生命曾经是那样的猥琐,甚至还有一丝小小的下流,
“风哥,你说我怎么老是死不了呢,唉,看來老天爷都不愿意收了我啊,哈哈,哈哈,”
“你小子别得瑟哈,我告诉你,能捡回这条命真是积了八辈子的德了,”
“哈哈,放心吧,我还要跟着你打回去呢,到时候,我就可以坐享荣华富贵,每天抽着雪茄,抱着美女,沒事打打高尔夫球,或者保龄球,然后再和那些少1妇们谈谈人生,”
“打住,你如果满脑子都是这东西,那就赶紧滚蛋,”
“嘿嘿,别啊,老大,我就是随便说说,你看我现在的这个状态,全身上下沒一块完整的,这个时候不想想,我都觉得对不起刚才被砍下的肉,哈哈,”
“难为你了,兄弟,”
“嗨,讲这些干嘛,谁让我是你兄弟呢,”
那是当时大战之后的逃难岁月,经历林家十二铁卫的疯狂追杀之后,左风和宋天宇几人身上多少都出现了几道刀伤,
正如宋天宇自己说的那样,那时的他,真的是全身上下沒有一块完整的,
左风想着那个时候宋天宇的样子,觉得仿佛这画面就在眼前,就在前一分钟,
一个人最为亲近的朋友突然间消失了,这种事情恐怕任谁也无法保持心态的平静,
“老大,你还管不管孔凡了,打的过人,也不能一天到晚的修理吧,”
“哈哈,你不去招惹他,他怎么可能沒事就虐着你玩啊,我也在这里站着呢,怎么不见他來虐我呢,”
“拜托,老大,我真想一个白眼白死你,孔凡又打不过你,你说他怎么可能去招惹你呢,除非他想挨虐了,我如果有你的功夫,我分分钟虐死他,”
“看你这心态,那么挨虐也是正常了的,”
平日里的生活总是那么的平淡无奇,躲过了最初的那疯狂的追杀,左风几个兄弟难得赢得一些休闲的时光,而这段时间里,除了训练,就是聊天打屁、相互拆台了,
那些日子是快乐的,虽然处在忍辱负重的时段,但是忙里偷闲、苦中作乐却也是非常不错的事情,
“老大,我跟着你吧,让他们先去,你知道这里面就属我功夫差,跟着你多少还能混点吃的,”
“少在这里给我装,你装什么,啊,装什么,你有几斤几两我还不知道啊,赶紧的给我滚那儿去,记得三年后等着我的消息,”
“老大,你就让我跟着吧,”
“赶紧滚,”
分别的时刻终于來临,然而分别不过是为了再一次的相聚,只不过,在那时的四人看來,左风的离开很可能意味着就此消失不见,或者,说的直白一些,很可能会死在那里,
然而,在左风的强烈要求和手推脚踹的状态下,宋天宇几人终于还是离开了,
这些画面隔的时间并不长,如今算來也只有短短的三四年而已,只是为什么现在回想起來,却感觉好像很久似的呢,
先前便说过,这画面似乎就在昨天,就在前一分钟,然而,此刻左风又感觉放佛隔的很远,这真的很矛盾,让他忍不住皱眉,
其实,回忆这种东西就是这么的奇妙,当你将思念、想念融入了回忆里,那么给你的感觉或许就在昨天,然而,的那个你将沉痛和悔意放在回忆里,那么它将成为你永不消失的历史画面,历久而深刻,
“走了,”
左风完全是有些下意识的说出了这两个字,
走了,真的走了,只是,这走的似乎也太过匆忙了一些,就算离开,最起码也要给兄弟们一个忘却的借口吧,
走了,就这么走了,留下了这些曾经并肩作战的兄弟们,留给了他们永远不会抹去的回忆,
前排的度法毕摩和血影心里咯噔一下,他们彼此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那抹震惊,
发生大事了,血影转过头,仍然双目注视前方,然而他的注意力却很大一部分分散到了左风的身上,透过后视镜,血影感受到了左风的变化,这究竟是怎么了,
度法毕摩侧过头偷偷的看了一眼左风,他是个神经大条的人,当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然而,即使神经大条如他,此刻也看到了左风的失态,
左风艰难的眨巴了一下眼睛,眼角依稀有些湿润,也不过是仅仅一闪而逝罢了,
“回一趟鲁宁吧,我有些事情要处理,”
“好的,老大,”
虽然血影平时和左风说话沒什么正经,但是一旦真的出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他是不会多说半个字的,
左风轻轻的点头,在这种心境下他也只是用点头來表达自己的认同了,很显然,血影的做法非常合理,这一点上左风很满意,
度法毕摩感受到车里的气氛突然间的变化,他张张嘴又憋了回去,然后再张张嘴还是沒有说出來,
其实,他很想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也终于是憋住了,只是这表情看起來着实是憋的不轻,
左风将一切都看到了眼里,但是他沒有说话,他沒有心情再去调笑度法毕摩了,他的心里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查清楚宋天宇事情的一切,
按照左风的吩咐,后面那辆车里的人早早的分开了,他们照着左风给的地址,找了一个比较普通的居民房住下,
血影开着车子平稳的史进了鲁宁的地界,沿途的风景很美,那些时而飘落的叶子像是大自然鼓起的巴掌,欢迎着这些远道而來的客人,
路上的人不多,车却不少,鲁宁的繁华是众所周知的,便是第一次走进这里的血影也感觉到了这种难言的愉悦之感,
这是一个慢节奏的城市,就如这行如龟速的车子一样,慢的有些出奇,
车子驶过宽阔的大道,走进了街头喧嚣的小路,小路两旁到处是在打牌、下棋、吹拉弹唱的市民,看上去真是很热闹,
或许生活在这样的城市里,人们更能体会到什么是生活,而不是活着,
缓慢前进的车里,左风靠在窗边看着外面几个叼着香烟的老人相互说笑着,他记得曾经自己也这样跟宋天宇他们说过,宋天宇,这个名字还是不断的在他的脑海里盘旋,
“一直走,走到头之后右转,”
血影按照左风的指示将车开到了右侧的那条路上,很快那栋高大的写字楼便出现在了几人的眼前,
“你们两个将车开到后面两个红绿灯出的那家小面馆那儿,现在靠路边停下,我要下车,”
血影依照吩咐将车听到了路边,而他和度法毕摩却沒有下车,等到左风下车之后,度法毕摩看着那个站在路边打车的老大,突然觉得好像有些陌生,自己却又有些莫名的同情,
“怎么了,”
“沒什么,就是觉得老大好像很孤独,”
“或许吧,他现在的心情差的狠,咱们还是先去那个面馆等他吧,”
“他为什么不让咱送过去呢,虽然能够看到那栋写字楼,但是这可是还有很远的一段路呢,”
“你真的不知道,”
“知道什么,”
“哦,沒什么,”
“神神秘秘的,有什么你就说啊,”
“哦,面馆快到了,”
“靠,最看不起你么这些整天这么多心眼的人,就不怕把自己聪明死,”
度法毕摩对于这种卖关子的人很是反感,大家有什么不能说的,要知道,在寨子里,很多的老爷们都将那些与自己婆娘上床的事情说出來呢,又哪里会像血影这样的,
聪明死,这种骂人的话,或者说诅咒也真是让人无奈了,血影懒得理他,很多事情沒必要解释的,
想着身旁这个实力强大,却头脑简单的家伙,血影真的有些怀疑,下一次大战之后这个家伙还纯不纯在,
豪华的写字楼旁从來不缺少那些高端的轿车,比如那里风尘仆仆的黑色的奥迪车,
左风从下來车之后,便在路边打了一辆车,出租车将车停在一个免费的停车场附近,接过那个年轻人递给自己的一张红色的钞票,
师傅刚想叫住左风,告诉他自己还沒找钱呢,便在车门关上的一刹那,他就听到了年轻人的话,
这钱就不用找零了,算是给你的消费吧,
师傅欣喜若狂,连声感谢,然后开车飞速的离开了,看着出租车司机着急的样子,左风突然觉得还是度法毕摩寨子里的村民淳朴!
在停车场里找到那辆布满了灰尘的奥迪车,左风开着他一路疾驰,很快便又一次走回了刚才的那条大路上,
其实,从他在出租车上下來的一刹那,无数双眼睛就已经紧紧的盯住了他的身影,
从那人离开鲁宁的那一刻,就有人驻扎在了这里,他们每天都在盯着这个免费的停车场,想着看看究竟能不能等到那个人的出现,
如今,左风出现了,而且还开走了那辆黑色的奥迪a8,而且还开的很快,同样的,无数条的信息和电话也在极短的时间里就被发了出去或者打了出去,
左风回來了,
这对很多人來说是非常不好的消息,然而,接着人们又听到一条消息,虽然他回來了,但他是自己回來的,沒有带任何的帮手,
左风的车飞速的驶离了免费停车场,然后在那栋豪华的写字楼前以一个漂亮的飘移停车,迎來无数年轻女性的喜爱,
大胆的那女生走先前想问问左风晚上有沒有空一起吃过饭,然而,左风却沒有理会,
放在平时,或许他会好好的和美女聊聊吃饭的问題,这种约会,这样的美女一般喝一杯雪碧就会醉,然后,男人就要把她送回家,或者來不及送回家就送到宾馆,接下來,女人就会醒酒,然后开始她那惊天动地的呐喊,
美女轻轻的抚摸着自己的翘臀,看着即将消失的左风的背影,她的眉头因为皱纹而显得有些难看,那眉头掩饰不住的无奈和厌烦正在表明那个家伙真是不懂女人心事,
她冷哼一声,然后翘着丰臀,也不遮挡胸前的波涛汹涌,迈着猫步也走进了那栋写字楼,
左风的速度非常的快,快到机会很少人看到他,他便已经來到了顶楼,
沒有任何的意外,那间办公室的门上面贴着封条,左风沒有丝毫的犹豫,抬起脚來,砰的一下将门踹开了,
屋里有一股难言的味道,这味道自然不是死体的味道,毕竟死体已经被拉走了,
这味道是法医们喷的那些消毒剂的味道,刺鼻却持久,而空气中虽然也弥漫着一丝的血腥味道,但那味道毕竟很淡了,
很多时候,人们常说那些本无生命力的东西有时候是会说话的,比如,那扇被踢的支离破碎的房门,那张仅有的完全**的座椅,还有那碎了一地的玻璃,
左风走进去,看着这些东西,他的脑海里开始不断的回放当时的画面,
他在门口看着那道切割均与的墙体刀痕,在看看刀痕上面那被打出了深深的印记,左风的眉头开始皱了起來,原來來的竟然不止一人,
地上的那些枪支弹药早就被当初封锁现场的警察叔叔们带走了,然而,左风看着地上那道轻微的刮痕和溢出來的极为细少的一点火药,他有些惊讶的发现,竟然还有人用热武器,
不过,从战斗的结果看來,这热武器显然在及早的时候就被人结束了,
左风仔细的看着这个房间,这里本就是沒有装修过的房间,在执行任务的人看來,这才是最好的狙击地点,因为沒有装修的房间才更容易做成隐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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