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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回(1 / 1)

第六十二回

贪秽定视着,片刻后纷乱思绪渐渐平静下来,不由走近蹲下,握住剑柄,小心拿起,不触及剑刃,撕下衣摆,将整个剑身包裹起来。这才转眸向大开的房门二人消失的方向望了一眼。

大哥第一次夺了天之佛此剑,上面太素之气并未像今日般。既不是杀大哥,那天之佛方才再对他做什么,剑上之气怎会如此,

一个时辰后,王帐中,一道绿光疾驰而入。

“贪秽之信,”正在议事的鬼邪抬手一接,绿光顿化作了一份书信。

“何事?”已经安排好青川城诸事,前来汇报的咎殃诧异。

鬼邪急速览过,想到了什么,眸光突然暗沉,又将信递给咎殃:“天之厉带着重伤的天之佛返回王宫,去往荒神禁地救治。”

“天之佛重伤?”咎殃眸色蓦然大喜,眸光一亮,急接过去看:“是谁伤了她?吾回去定好好好赏……”

“赐”字却在他看到贪秽所形容的天之厉面色时,僵硬一噎,眸底的喜色一变,顿成了严峻沉凝,再也装不出平素的戏谑轻松。

大哥的这模样分明就是动了真情才会有!当初知晓劫尘受伤,他亦差不多情形。竟然让他一语成箴!他这张破乌鸦嘴!

良久后,咎殃才看向鬼邪,紧锁眉头,凝视他艰难道:“若你不想看到天之佛真成了王后,大哥这便是坏事!”

鬼邪双眸倏有冷光凝聚,“你暂继续留在王帐,尹郡等吾从王都回来后再去。”

咎殃下意识沉凝问:“你现在要去见大哥?”

鬼邪肃冷眸光,颔首:“他之情形,比灾区之事更严重。”

咎殃暗叹一口气:“你放心去吧,这里有吾。”

三个时辰后,王都,荒神禁地,所有祭司皆被天之厉遣出了神殿。

偌大的殿内,天之佛毫无意识躺在祭台上,面上仍残留着血,印在煞白的面上莫名骇人,越来越冰凉的身子,依然没有生机。

一股一股的黑色闇气从他内元逸散,八线飞腾,源源不断地急速罩向她身上。祭台横面闪烁着一层银色光晕,与闇气合抱,将天之佛如蚕一般包裹。

如此已经持续了足足一个时辰。天之厉伫立在旁边,依然强催着功力。

路上来此前,他已用功力迅速冻结了她身子,心脉和奇经八脉内奔涌的血全被冰冻在原处,不会生变。祭台上神祖遗留下的些许神力可以为她续脉。但她非厉族,若要用,必要靠他王力造成假象,将厉族特殊气息灌注进入她体内,才能瞒天过海,强行招引神力行此事。

神殿外,匆匆赶回的鬼邪,破空俯视见众祭司站立在外,眸色倏然怒沉,他果然要利用祭台神力救她!急破空而降到殿门外。

众祭司发现他,急一躬身:“大祭司!”

“都退下!没有吾命令,不得擅自靠近神殿!”鬼邪沉声喝令。

众人不敢违背,瞬间便全化光消失,回到了各自在荒神禁地的住处。

“咚咚咚!”鬼邪一手凝功,当即厉色敲打神殿殿门,“天之厉!撤去你之结界!若不撤,休怪吾破封进入!”

声音透过殿门上汹涌的黑色闇气,直达祭台。

话音落下不久,紧闭的殿门才沉沉缓慢开启,露出了恰好能容一人通过的缝隙。

鬼邪扫一眼内中情形,急身光闪进入,眸色瞬间冷得能冻结一切。身后殿门随后又沉沉闭上。

祭台上天之厉已经灌注厉族气息进入一半,再有半个时辰便可开始召引神力续脉。

鬼邪进入后才看清,神力尚未开始使用,仍然可以打断,方才一眼误视,绷紧燥怒的心神松了松,飞身停步立在了祭台天之佛脚边,骤便凝聚雄浑的祭司之力,按掌在祭台之上,冷冷看向天之厉:“这是神祖留下之神力,为在你有性命危险时使用,若被天之佛用去,来日你有危险时,如何处置?”

天之厉未诧异他会赶回,只能是贪秽告知,早已料到他要如此言,只对上他视线平静道:“数万年来,你何时见过吾有性命危险?鬼邪,神力吾不需要。”

鬼邪心底一股怒气腾得烧了起来,掌心祭司之力突然带上了封印之光,厉色看他:“克制你的天命五剑一日不毁,这句话你便一日说不得。”

天之厉还从未见过他如此怒火,皱了皱眉:“吾从未错过。鬼邪,你担忧太甚。”

鬼邪闻言,高燃的怒气,倏然化成了一声冷笑,毫不掩饰不悦看他:“担忧太甚?今日天之佛会躺在这里,便说明吾的担忧一丝也没错。今日你会为了救她,用掉自己的保命神力,来日便做得出毫不反抗,让她刺上五剑!”

说着掌心封印之力陡然大炽,直灌而入尚在祭台内的神力。他有能力封印神力,只要封印,除非他解开,否则天之厉妄想取用。他决不允他用来救天之佛。

天之厉陡急撤出一掌,轰然击向祭台,雄浑功力霎时在其中与他之功力成僵持之势:“鬼邪!楼至韦驮吾必须用神力救!”

鬼邪掌心顿时又加了功力:“吾之职责是保护你不受任何威胁。任何与此相背的都是吾要铲除之对象。除非吾死,否则这神力,今日绝不让你动!”

天之厉一掌还在强堵他之功力,另一掌灌注已是快完,需要用神力,还未见过他这般执拗,竟然豁出了毕生功力,一皱眉沉声道:“若不救楼至韦驮,你可知道异诞之脉将面临何种后果?”他上次救劫尘尚有伤,心神不可劳损,本不欲说出真相让他费心,如今却是不说,他必不会善罢甘休。

鬼邪不料他为了使用神力救天之佛,竟然还开始编造谎言,眸底怒气霎时一燃:“天之厉!你糊涂!厉族有多少绝代女子,你偏要选择楼至韦驮!”

天之厉陡才明白他阻止,又不愿听他缘由的另一个原因,心头一拧,略一计议,眸中只露出了一丝威冷凝视他,便毫不掩饰目的之一:“厉族需要更为强大的王嗣来保证繁荣昌盛,当今天下,你认为尚有何人能满足诞下吾子嗣之条件?”

鬼邪面上冷色微顿,刚要启唇。

天之厉却已继续道:“这只是一条。还有更重要之原因,若是厉族因疫症而亡族灭种,留这保吾命的神力还有何意义?”

鬼邪诧异一震,陡沉声问:“这是何意?”

天之厉凝沉道:“此事吾本打算疫症解决后,再告知你们。却不料贪秽会误伤楼至韦驮。”

随即才将他欲要借天之佛,与他共同封印除灭疫症根源之事说出。

鬼邪不料还有如此内情,听完面色变了变,掌心功力却是一瞬全撤去:“疫症竟是直通尹都的地脉出了问题!”

“嗯。”天之厉亦同时撤掌:“尹郡还有数十万人等她救治,时间只有一个月,解决源头问题亦只剩下一个半月时间。若非如此,吾不会动用荒神禁地神力。自可将她留在王都,耗费三月时间慢慢治好。”

如此牵涉厉族存亡之事,鬼邪晓得他不会编造,神力可在两个时辰内让天之佛康复如初。若不救她,当真此次疫症解决不了,心头最后一丝不悦散去,面上冷厉却仍是不减,意味不明扫过天之佛,才又肃冷看向他:“天之佛并非女子,要如何诞下子嗣?”天之厉动心,他和其他人都无意见,若要因此坏了厉族千秋大业,他们便绝对要干涉。

天之厉眸光一闪,转眸看向天之佛:“她会诞下的。”

鬼邪见他竟然如此笃定,微皱了皱眉,他明知她毫无色相,怎敢如此胸有成竹?而且,“纵如你所言,她未来能诞下子嗣。之后你又打算如何处置她?”

天之厉闻言抬眸对上他视线,平静道:“在厉族卷土再入苦境时,她若还有向苦境之心,吾便亲手取她性命祭旗。”嗓音平静地仿佛所要杀之人是别人,而非他动心之人。

这话留有诸多余地,若厉族不入苦境,天之厉便要一直留着她之性命。纵若进苦境,天之佛若心向厉族,亦可活命。他处处为楼至韦驮留下了生门,鬼邪眸底一丝冷沉凝起,天之厉实言,却是未对自己隐瞒真实心思,却仍是望进他眸底,直接问道:“贪秽言你性情大变,更在他伤了天之佛后,心绪大恸,你要如何解释?”丝毫不将眼前之人当做王。

恰好到了需开始招引神力时,天之厉暂未回答,只急速移动身形,站在天之佛心口附近,彭得一掌击在祭台上,另一掌当即按在她心口,一半身子运使厉族功法,另一半提运在佛乡时所修得的佛功,将自己当做神力过渡之体,以融炼神力,消除掉属于厉族的纯邪神力治愈的同时,损伤她之功体。虽短时间内看不出来,但时间一长,必出问题。

等神力顺利进入天之佛体内后,天之厉才看向他:“吾这里只有一个你最不想听到的答案。”

鬼邪见他一副已认定他猜测,势在必得的模样,暗沉了眸光,寒气逼人道:“在你将天之佛收服前,她若敢伤你一根汗毛,吾便和众人亲手取她性命。今日贪秽之事,就是例证。她最好安分守己,这是我们之底限。其他仇怨,观其后续举动,吾和其他人再以别法了断。”

天之厉晓得他这是观望,并不因他之言生气,只眸光扫向毫无意识躺着的天之佛,淡淡道:“四个月后,她会心甘情愿做吾之王后,你们静待佳音便可。”

鬼邪闻言,又见他为救天之佛,提运神力耗损功体,虽不再排斥他倾心天之佛之事,面色却一时难以调转,冷哼一声,抿唇不言。双手却是骤然饱提浑然祭司之力,移形换影,一掌推向天之厉背心助力,一掌成爪,凝出银色光罩,将天之厉,祭台和天之佛罩在了其中。如此可以隔绝出一处真空之界,加快神力修补脉络。

留下天之佛是大患,却亦有大用。若能扭转她之立场,于厉族有百利而无一害,若不能,他们再杀掉也不迟,只要暗中确保她无法做有损天之厉之事。

两个时辰后,完成治疗的鬼邪便迅速离开,返回了王帐,神殿内只剩下祭台上拥坐的二人。

又过了片刻,只见天之佛眼帘颤了颤,缓缓睁开,初回醒的双眸中一片恍惚,脑中空白,茫然怔愣着望着眼前幽沉视线。

天之厉见她神思未明,若非疫症耽搁不起,他倒愿意静静等她清醒,但现在,眸光深沉一闪,本在她面颊上轻抚的手指顿住,略一低头,便吻上了她微有些发白的双唇,辗转吮弄着低沉出声:“楼至韦驮,功体感觉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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