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这上千的飞螭骑兵,不由得陈寄滔不皱眉,看对方阵势,除了领头的扞木邪七阶初阶的武尊外,至少有三位三阶的武尊、一到九阶的武皇怕有百来个,余的全部是武王,陈烽天的飞螭骑兵精英来可真是不少啊!此次不只人数比以往的多几倍,实力比以往更是多出十倍有余,陈寄滔甚至在想,如果以前遇到这么样的阵仗,不知道自己这行人是否还能逃到这里。
再看自己这方,除了吕神晟是六阶巅峰武尊和自己五阶巅峰的武尊,再无武尊强者,就连武皇也是寥寥无几,武王算来也仅二十来个,大武师武师倒是不少,可遇上这群血雨里爬出来的飞螭骑兵,怕是不够给人家塞牙缝的。
这时,领头的扞木邪离开飞螭,悬于半空,对着陈寄滔喊道“师弟,别来无恙啊!几十年不见,师兄我可是想死你了,不知你可曾想起过为兄否!”扞木邪边说边指了指眼角一道三寸长的剑痕,他嘴里的想死你可跟吕神晟不在一个意思里。
陈寄滔也不甘示弱,上前一步道:“师兄,我也很挂念你啊!看来几十年不见,也未见得你的人品有什么进步啊!我一直在想什么时候,再在你的另一边脸也划上一剑。”
扞木邪妖冶的脸色顿时被陈寄滔说得一冷,哼道:“陈寄滔,少逞你的口舌之利,今日便是你的死期,我要将你碎尸万段,以报我受的一剑之仇。”说完更不多话,拔剑一挥,一道剑气顿时凌厉的轰向陈寄滔。
“哼!杀人夫淫人妇,我只恨那一剑没把你劈成两半,叫你见了阎王,替那一家子人解冤。”陈寄滔挡下那道剑气,恨声道。
“哼!老子艺成出山就是要享尽人间的荣华富贵,老子就是要为所欲为,这样才是修武之人的本性,却要你来多管闲事,今日我就要杀了你雪耻,你受死吧!”扞木邪恨声道,舞剑揉身而上。
边上的吕神晟立时上前挡住扞木邪,道:“哥哥,快走,传送阵在后院里,只消半刻时间,传送阵就可传送,此时此刻不宜与他们周旋,我且挡住他们,你带两位太子先走。”
陈寄滔早知眼前形势不利,不可拖延,喊声兄弟保重,直奔后院而去;后院之中,几百武师大武师在守卫着,一队传送兵正在忙碌,传送阵的传送光芒缓缓的流转,离开启时间不远了。
这时后院上空已然有飞螭骑兵杀入,吕神晟虽然挡住了扞木邪,却挡不住那么多飞螭骑兵。
飞螭的一道道火焰和骑兵的一道道剑气攻击着不能飞行的武师、大武师,虽然杀死不少武师,可是远距离的攻击依然减少了不少的威力,丝毫不能伤害到陈寄滔几人,而传送阵即将开启,飞螭上的骑兵纷纷舍弃坐骑落地,杀向陈寄滔。
陈寄滔站在传送阵边上,手不停的挥出剑气,杀死冲上来的骑兵,可是飞螭骑兵仍悍不畏死的往前冲,不杀死陈寄滔等人不罢休。
吕神晟挡住扞木邪,可是六阶武尊和七阶武尊根本不能相比,差一段的距离更像是差着一道鸿沟,难于逾越;吕神晟勉强的挡住扞木邪,实力的差距顿时让吕神晟血气不断地翻涌,要不是凭着军人的血性,怕已经受重伤了,虽如此,吕神晟的形势依然不妙,在节节后退,很快的也退到了后院。
陈寄滔身边的护卫武师已经只剩几个了,飞螭骑兵在慢慢的围上来;“坚持住!坚持住!”陈寄滔默默地坚定信念,不时的看背上背着的陈宗佑,毫不客气的杀死冲上来的飞螭骑兵。
在新一轮的冲击后,陈寄滔身边仅剩一个九阶武王巅峰强者,这个武王正在保护一旁拔剑虎视的陈宗佐。
扞木邪一杀入园中就发现传送阵边同三位三阶武尊况下,谁也不敢小瞧,何况这个军人还是个仅差自己一小阶的六阶巅峰武尊。
很快的,扞木邪就察觉到一个机会,吕神晟在经过不要命的狂拼下,旧力刚失新力未生,两力互换链接间,扞木邪一掌拍在吕神晟的巨剑上;吕神晟顿时被扞木邪一掌拍得接连后退好几步,撞在传送阵边角院墙,院墙顿时倒塌。
扞木邪一掌震开吕神晟,就见陈寄滔杀退三位三阶武尊,又一剑送入一个七阶武皇的飞螭骑兵的腹肚,巨剑高举,直奔陈寄滔斩去。
陈寄滔刚杀死一个飞螭骑兵,顿觉头顶一道如山似岳的压势排来,不及拔出剑,一剑连人(不对,是连尸体)向上急挡,可惜那飞螭骑兵平日里自视英雄,如今被两道剑气轰成粉碎;陈寄滔此时纯属危机的自然反应,可是这一来却把后背卖给另一位七阶武皇的飞螭骑兵。
陈宗佑其实打开始,一直在注意战场,可是谁叫咱现在才三岁半,路才刚会走,拿不了剑,看着危险袭来也只能干瞪眼;当护在身后的武王被人劈死时,陈寄滔刚好转身对付扞木邪,陈宗佑立时变成背对武皇,那位武皇怎会放过如此好机会,举剑就劈;陈宗佑暗叫吾命要休矣,怎么啥好事都轮不着咱啊!就玩命的事多呢?
看着大剑劈来,陈宗佑闭起眼睛;大剑未劈到,陈宗佑早已运起天书老头教的《灵神束击》,一道似有若无的灵魂白光立时穿透武皇骑兵的额头,原来在这一年被追杀里,这一杀招早在天书老头的教导下,在识海中演练了千百遍。因为天书老头说过一句至理名言:别把自己的安全全交给别人,否则就是傻子一个。
笔难分三头,事情都在眨眼间,武皇骑兵的腹中同时也中了陈宗佐一剑,更有吕神晟甩来大剑,自右而左穿过且撞飞那武皇尸体。
陈寄滔在挥剑挡开扞木邪时,就惊觉背后陈宗佑有危险,难而却无力援手;到挡退扞木邪回头看时,武皇骑兵已腹中受剑,又有自右而左被巨剑贯穿,只是奇怪额头似有若无的伤痕。其实武皇骑兵早在陈宗佑的精神识海攻击术《灵神束击》,攻破精神识海下死亡了,这应该算是陈宗佑第一次的杀敌。
恰在此时,传送兵高呼传送阵已经启动,可以传送。
扞木邪眼见己方不但人多,而且势强,若然还让得陈寄滔等人逃走,对上面定然难于交代;于是愤怒的挥出一道强烈剑气的同时,人更是扑身而上,竟跟剑气同时到达。
陈寄滔刚挡下剑气,扞木邪已如附骨随影杀到,下意识中举剑就挡,刹那间就被扞木邪震偏离传送阵,口中鲜血直喷。
扞木邪一击击退陈寄滔,本想趁胜追击,突然间觉得头颅一阵阵疼痛,痛得很是莫名其妙,脑海中犹如挨了高手的能量弹,狠狠的击中,顿时不分东西南北,眼前白茫茫一片。
没错,陈宗佑见扞木邪攻击凶狠,不打退他,他们几人是不可能离得开的,就想旧戏重演,像杀武皇骑兵一样杀了扞木邪;但是扞木邪毕竟是武尊高手,远非现在陈宗佑的精神攻击《灵神束击》所能杀死的,现在扞木邪只是陷入一种暂时性精神呆滞混乱,留给他一个喘息的时间,必然就可以恢复。
吕神晟被扞木邪震退,再甩剑救陈宗佑,又见陈寄滔被扞木邪击退受伤,顾不上喘气,大喝:“哥哥快走,我来挡住他们!”拔起身旁死去的武士的剑就杀向扞木邪和拥身而上的三位三阶武尊。
陈寄滔虽然不知道扞木邪为什么没趁胜追击,但是知道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有吕神晟挡住扞木邪他们,就有时间逃脱,抱起大太子,就冲进传送阵。
此时扞木邪已从精神呆滞混乱中醒来,见陈寄滔已经冲进传送阵,顿时身影消逝,就要也冲进去时,吕神晟已经杀到;盛怒的扞木邪用尽全身功力,一剑劈向吕神晟,震退吕神晟,传送阵那边却嘭的一声爆响。
原来吕神晟早知挡不住扞木邪的猛击,手中暗扣着三颗烈阳弹,被扞木邪一剑震退的同时,甩手就将三颗烈阳弹甩入传送阵,将传送阵炸毁,不让扞木邪有机会进入传送阵,自己更不待留,趁扞木邪被烈阳弹气流阻住的同时,打一个呼哨,领着手下趁势乱逃走,既然陈寄滔已安然逃走,吕神晟再留此自是无益,最多也就多添加一具尸体,而三位三阶武尊则不及追吕神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