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斯理见卓雯真着急了，也不废话，说道，“就目前的资料，咱们至少是知道了，牧楚的妈妈是师大的，而且知道了她的三个室友，这样的话她们不说，我们也能查出来，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那你这效率也忒高了，这才几天？你就已经把人查出来了？”卓崇修很真诚的感慨道。
“这件事还真不全是我的功劳，说起来，牧楚还帮了我大忙呢！”靳斯理喝了一口咖啡，说道。
“牧楚？”这下子，卓崇修更好奇了，“牧楚帮你什么忙了？”
“牧楚，”靳斯理顿了顿，又转口说道，“记得一会儿喝咖啡压压惊！”
这下，连卓崇修都忍不住翻白眼了，“你能不能说了，干脆一点，行吗？”
“之前我跟牧楚聊天的时候，提到了他的亲生妈妈是师大的，你知道他跟我说了什么吗？”
卓崇修一挑眉，“说了什么？”
靳斯理把一直拿在手里的咖啡放在面前的茶几上，换了个姿势，认真地问道，“我先问你一个问题，你们家那位是哪个学校毕业的，你知道吗？”
“梓芸？”
“嗯呐！”靳斯理点点头。
“师大毕业的啊！”卓崇修没加思索地回答道。开玩笑，关于许梓芸的一切，他是记得清清楚楚的，别说她是哪个大学毕业的了，就连她的室友有哪几个，卓崇修都一清二楚。这些，全部都是两人进行过深入交谈的。特别是大学这么一个重要的阶段，自然是重点，卓崇修那儿还有她们寝室的合照呢！
只是卓崇修还是没有明白靳斯理这是想知道什么，毕竟他不认为许梓芸是师大的这件事跟卓牧楚的身世有什么关系，尽管她跟卓牧楚的生母是一所学校的。
靳斯理却是悠悠地笑了，然后神秘兮兮地说，“当时我跟牧楚提到这件事的时候，牧楚就跟我提了一嘴，说他知道梓芸就是师大毕业的。”
“所以呢？”卓崇修愈发糊涂了。
倒是卓雯灵光一现，不敢置信地说，“你，你的意思不会是，梓芸姐跟这个人有关系吧？难道······”
靳斯理意味深长地点点头，“我知道这个消息之后，就想着那就顺着梓芸这边查一查，就算没消息也没损失，有消息的话就更好了。”
“那你查到了什么有价值的消息？”卓崇修端起自己的咖啡，喝了一口。其实，他心里隐隐有一些感觉，却抓不住。或者说是，卓崇修根本不敢往那一个方向想。
“这可是爆炸性消息，”靳斯理眨眨眼，“你们家那位，可能就是卓牧楚的亲生妈妈！”
“噗！”卓雯刚刚入口的咖啡一下子全部都喷了出来，“什么？！”虽然从之前靳斯理的话里，卓雯已经猜出了一点苗头，但是真正听到这个消息，却还是觉得根本是出乎了自己的意料，完全没有想到！
至于卓牧楚，端着咖啡的手一抖，差点把自己的咖啡直接泼了出来。听见这个消息，卓崇修真正是觉得脑袋里面一炸，整个人瞬间呆愣了。张张嘴，想说些什么，却找不到自己的声音。
卓雯比他早回过神，有些结巴地问，“你，你是说梓芸姐，她是牧楚的亲生妈妈？！”
“至少有九成的把握！”靳斯理正色道，“我找了之前梓芸在的院系辅导员问了。那个辅导员留着自己带的每一届的毕业照，还拿出来给我看了。上面虽然没有我之前的一直联系的那个室长，但是我还见过她们寝室另外的两个女生。照片上，梓芸就跟她们俩站在一起！”
“就算是这样，你也不能确定梓芸就是我们要找的那个人啊！”卓崇修终于恢复了自己说话的能力，找回了自己的冷静，直接地问道。
“我当然不会这么贸然地判断！当时我只是有些怀疑，心里也觉得很是难以置信。所以我就仔细问了一下那个老师，想说梓芸跟旁边两个女生的关系看起来很不错的样子。结果，那个老师就告诉我，这三个人是一个寝室的！说是因为他们学校女生比较多，所以点名和查寝这种事情就管得比较严。而这种事情都是由辅导员负责的，一来二去，她对于寝室里面的人员也就记得挺清楚的了！再加上当年梓芸他们寝室这几个人也算是积极分子，经常进出办公室给老师帮帮忙，所以那个老师才记得这么清楚！”
“那她们寝室长怎么没在？”卓雯纳闷儿地问。
“这个我没具体问，不过她们辅导员提了一嘴，说是当时毕业的时候，那个寝室长家里有一些事情，有点麻烦。所以最后连这张毕业照都没来得及拍，至于更多的，跟我们没什么关系，我也不大好打听别人的家事，所以就没多问。”
卓雯点点头。想着他今天接到电话的反应，又有些疑惑地问，“既然你早就知道了，那今天接到电话，怎么还有那么大的反应？”毕竟靳斯理当时得反应完全不像是之前已经知情的样子，反倒像是第一次听说，被震惊到了的反应。
靳斯理尴尬地笑了笑，“我之前不是觉得还是不太保险吗，就让人去找了找，看有没有之前梓芸他们寝室的合照。刚刚给我打电话的人，就是告诉我已经找到了照片，而且确定了上面的人就是梓芸和之前我见过的寝室另外的三个人！然后，那个，虽然我之前就基本上确定了，但是现在再听到别人确定给我看，还是没忍住，震惊了一下，而已~”
卓雯也没空管靳斯理这不着逻辑的心理活动，她还沉浸在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里，觉得自己根本反应不过来。
卓崇修表面上倒是真的镇定，还能够理智地问道，“照片呢？给我看一下！”
“哦！”靳斯理打开自己的包，正要找呢，突然心虚地笑了笑，“我刚刚着急过来，没来得及拿照片~”
“真棒！”卓雯很是违心得“夸赞”了一句，又问道，“那有电子版的图片之类的吗？好歹让我和我哥哥看一眼啊！”
“这个，”靳斯理低下头，拿出自己的手机，一边给之前的人回电话，一边尴尬地说，“我现在就让他把电子版的给我发过来！”
等电话接通之后，靳斯理的语气立马严肃了起来，很是正经地吩咐道，“你把之前得那张寝室的合照给我拍一张发过来，现在！”
那边应了之后，靳斯理便挂了电话。看着一脸无奈的卓雯，和面无表情不知道在想什么的许梓芸，靳斯理扯了个微笑，完全表示出了对于自己之前智商不全的行为的鄙视。
没过一会儿，靳斯理便收到了那边给自己发的电子版照片。
靳斯理刚刚打开，卓崇修便一把将他的手机拿了过来。看着上面笑靥如花的年轻面庞，卓崇修一眼便认出了许梓芸。他指了指旁边的三个人，语气看似平静地问道，“你之前见的就是这三个人？”
靳斯理凑过去，仔细地看了看，然后肯定地点了点头，语气确定地说，“就是她们！这三个女生我前几天都有见过，虽然几年过去了，穿着打扮之类的可能会有一些变化，但是从五官能够很确定，就是照片上的三个人！”
卓雯见自家哥哥根本没有把手机递过来给自己拿过来的意思，只好自己蹭过去，硬生生地挤在了卓崇修的面前，看了看照片上的四个人。然后皱了皱眉头，有些犹疑地问道卓崇修，“哥，这张照片，梓芸姐那里是不是也有？我记得好像有在哪里见过！”
“恩！”卓崇修点点头，说道，“芸儿那里的确有一张。她之前还跟我说过，这是她们学校有一次办活动的时候，她们寝室一起出了一个节目，所以才拍照留念的。要不是这样，估计你们也不可能在学校那边挖到这张照片。”
“既然这样，那梓芸也应该提过，这三个女生是她的室友吧！”靳斯理语气肯定地说。
“恩，”卓崇修很干脆地点了点头，“所以你之前见的就是她们？之前亲子鉴定也是鉴定的这几个人？”
“对啊！”说着，靳斯理又有些懊恼地说，“早知道，我就先把那三个人的照片给你看了，说不定你当时就想起她们另外一个室友是谁了。我们也就不用浪费这么多时间了！”
看着靳斯理有些懊恼的神情，卓崇修倒是没觉得浪费了时间，“这样查一查就更肯定了，再说了，你的效率很高，也没有花多少时间！”
靳斯理也只是念几句，毕竟他对自己这次办事的效率和结果还是很满意的。
没在这种问题上面多纠结，卓雯有些纠结地说，“那咱们现在应该怎么办？梓芸姐还有牧楚那边，咱们要怎么说？”
靳斯理没说话。毕竟这件事说起来也只是卓崇修的家事，具体要怎么做，还是得看卓崇修自己的想法，不然谁说的话都没什么用，也没什么资格去插话。
卓崇修沉默了很久，然后才开口说道，“这件事情先不急着透出去，芸儿和牧楚那边也先别说什么。这件事不管是真是假，都不会影响他们俩之间的关系，既然这样的话，咱们就晚一点再说也没什么。如果现在贸贸然地把这个消息漏了出去，可能咱们现在面对得情况就会更复杂了。也不知道张子玲那个疯女人会再做些什么！”
提到张子玲，卓崇修的脸上出现的明显的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