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沉沉的冥河水域上,一个个装着头颅的玻璃箱随着波浪上下漂浮,无数的冥河夜叉围在箱子旁边,尖利的牙齿咬得箱子咯嘣嘣乱响,却始终没能一饱口福好看的。(首发)
随着箱子的飘远,身着盔甲的乾客栈将士摇旗驱船离开。
周落落带走了那咒椅,她觉得那是个好玩意儿,想拿回去让自家客栈的技术员研究下,看能不能批量生产。
军船离开后没多久,一大片火焰将弥漫着血腥味儿的渊客栈包围。
“你说会帮我,可是,我被他们杀死了,你也没有出手……”一个不满的声音在大火中响起,火焰瞬间摇晃不已。
良久,另一个声音叹息着道:“你素来谨慎,可是这次的事,你确实有些不留后手了。你明知道狱果是利用你,明知道你出事了狱果不会帮你不会回护你,可是,你还是忠实的完成了他分派给你的任务,实打实的激起了乾客栈的愤怒。我劝你劝不住,除了看着你死,还能做什么?”
“你完全可以救我让我免于一死的……”
“此次前来的进攻者中,有一个魔是我惹不起的,所以,别怪我……我能做的,就是通过我自己的力量扭曲你的魔魂,让你和我一样不一脱离身体智商就极速下降。”水花拍岸,那个声音道:“不随波逐流是一个很痛苦的过程,我一直以这样的形态存在于这个空间里,寂寞的很,得亏你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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穹庐,乾客栈。
紧掩的院门里,一个又一个奇怪建筑的模型出现在前院好看的。
身体好的差不多的骆涛一脸疑惑的问郝皓道:“这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蛊巫女说需要通过这些让老大死而复生,我糊涂的很,曾试图问她,她却理都不理我。还有云先生,成日里和一只猫较劲儿,那只猫也是,上蹿下跳没个消停的时候”
在郝皓抱怨的时候,黑猫出现在他身后不远处的门里,慢悠悠的跨国门槛儿,然后打着哈欠围着那些形状不一的微型建筑溜达了一圈儿,然后趴在一微型建筑的阴凉处犯困。
见说曹操曹操就到,郝皓乐了,朝骆涛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后,蹑手蹑脚的要过去逮他。
却在与黑猫只有两步之隔的时候,黑猫本来禁闭的眼睛突然毫无征兆的睁开,幽蓝色的眸子使郝皓喉头一紧,干笑着学猫叫了两声,边抚慰黑猫边小心翼翼的凑过去道:“喂,听说你这二货又把云先生的砚台打碎了?”
黑猫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别过头不理会他。
郝皓见状越发来了兴致,伸手拍了下它的脑袋,乐颠颠的道:“今儿倒是挺安分啊,出什么……”
话未说完,一道锋利的猫爪对着他手臂划了下,那一下刚好落在他的青筋处,血水流的很欢畅。
“你二大爷……”
恼羞成怒的郝皓直接拎起黑猫的颈背毛皮朝墙壁丢去。
黑猫倒是没怎么受伤,不过却受了不小的刺激,在郝皓用魔力修复伤口的时候,它一直在那里挠墙,纠结的很。
在郝皓疗伤黑猫挠墙的时候,骆涛对着黑猫看了许久,也觉得这只猫奇葩的很,和郝皓有一拼好看的。
果子离从中院出来,见他戳在这里,便道:“夫人和名琴她们今儿就要回来了,弟兄们打算好好迎接一下,可是客栈存粮不多,你那里有私房货吗?”
“吃货房里哪里会有私房货……”
骆涛闻言哈哈干笑两声,准备转身溜号。
果子离却道:“你重伤的时候弟兄们去看你,给了送了不少慰问品,你真的没有?”
“吃光了。”
这样说着,骆涛加快脚步朝中院走。
刚走出两步,后边的衣服就被果子离一把扯住,把他揪回去后,果子离扯着他脖子里那个黑玉骷髅道:“我不信,赶紧的,现在是有难同当的关键时刻,你要藏着掖着别怪我日后不把你当兄弟……”
“……”
正闹腾间,客栈的院门被一股力量从外面推开,身穿甲胄的周落落她们站在门口,饶有兴致的打量着前院的一切。
而果子离他们,则目瞪口呆的打量着突然回来的她们,不是说下午吗?怎么提前了?
正纳闷儿的时候,周落落突然看到了在那里挠墙的黑猫,当即快走两步走过去,把黑猫抱起来帮它擦去脚上的灰尘,动作温柔而多情。
在她逗猫的时候,果子离凑到名琴跟前,嘻嘻哈哈寒暄了几句后道:“怎么回来这么早?我们还没准备好欢迎仪式呢……”
“掌柜的还没好利索呢你整什么欢迎仪式!”
名琴很无奈的看了果子离一眼,“你怎么也喜欢整这些虚的了?”
手腕上伤已经恢复的差不多的郝皓赶紧代替果子离道:“因为程初的事,他得罪了流渊好看的。这段时间,他一直整这些虚招求流渊原谅,时间长了,他能出的都是虚招……”
说话间站起身,围着名琴打量了一圈,笑眯眯的道:“你瘦了许多……”
这样的话使名琴立刻产生不适感,作势拨拉了两下臂上的鸡皮疙瘩后,牙齿发冷的名琴带着自己名下的伙计穿过中院回到内院开始料理起这些日子积累的琐事。
而周落落,也让跟着自己的死神界兵丁继续隐藏身份做影子保镖。
至于跟着巴斯蒂安的乾客栈伙计,在看到他家老大果子离后,很自觉的离开巴斯蒂安围上去,嚷嚷着此行伤亡惨重,身心俱疲,让果子离请客好好吃一顿。不然,士气没法儿恢复。
一脸肉疼的果子离迟疑半天,本能的寻找骆涛的影子,想把这些日子大家送给骆涛的慰问品整出来。
谁知道骆涛这货早就开溜了,万般无奈,只得先应着回头想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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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落落抱着黑猫朝后院走,边走边对黑猫说着这些日子的战事。
黑猫却没有兴致,只是把毛茸茸的身子埋到她那散发着淡淡清香的胸口打呼噜,打呼噜的同时,特意拱了几下,似乎想找个更舒服的角度。
见它这般不着调,周落落真想把它丢下去,可是,一想到操纵这具猫体的是他,所有的羞愤都烟消云散了。
...(阳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