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帅,三皇子刚刚让人送来请柬。”赵迪拿着一份请柬皱眉走来说道。
“他说邀请秦帅和陈兄弟,前往三皇子的府邸。”
陈旭和秦镇对视一眼。
秦镇看向陈旭说道:“陈兄弟,三皇子这是何意?”
秦镇发现,自己这个人只会打仗,若是论如何打仗,他天下无敌。
要说揣测人心,他连自己面前的陈旭,都不如。
陈旭笑了笑,看向赵迪说道:“赵统领,不知道,三皇子,在咱们这位陛下心目中地位如何?”
赵迪思考了一下,缓缓说道:“当今陛下,如今已经是知天命之年,膝下共有皇子十三人,未立太子,成年共有七人,其中当以大皇子,二皇子,四皇子最有希望争夺太子之位。这一位三皇子?”
他没有说完,但言下之意,很清楚。
三皇子没有争夺皇位的可能。
“那大皇子,二皇子,四皇子的优势呢?”陈旭问道。
“大皇子萧列最先出生,别的不说,岁数上,已经占尽优势,所以,当初一些朝臣纷纷投注,其中包括几位大将军,所以,大皇子,在军方之中,颇得人心。”
“二皇子,是皇后所生,从法理上来说,是最有可能继承皇位的人,而且皇后家族出身勋贵,因此,争取大量勋贵帮忙。”
“四皇子,是母族强势,他的外公,是两朝元老,王大学士,所以,在文臣方面,四皇子优势更大。”
“三皇子只是一个宫女所生,没有任何势力可以依靠,陛下对他的关爱也不多,在他成年之后,就让他出府。”
“嗯,明白了。”陈旭笑了笑说道:“看来这一位三皇子,不甘寂寞啊。”
赵迪自信说道:“如果有秦帅支持,我想三皇子一跃就能成为皇子之中,势力最为庞大。“
“老夫,不想牵涉什么夺嫡之争”秦镇微微摇头说道:“我们临走之前,还是不要多生事端。”
秦镇这一次来京城受打击很大。
本来是充满希冀,希望陛下将那些害人奸臣统统扫除,明白一切后,他选择离开。
心冷了,也凉了。
三皇子的邀约,直接被拒绝。
传到三皇子府中,三皇子身边的太监愤愤不平说道:“难怪世人皆说,秦镇下场咎由自取,如今看来,果真如此,他不给殿下面子。”
三皇子长相英俊,身材修长,气质儒雅,站在那里像一个儒生,多过一个皇子。
他此时正静静地看着皇子府中后湖,平静地说道:“有意思,你先退下吧。”
“是,殿下。”太监知道三皇子经常有独处的习惯。
等到太监退下几分钟,一道身影从天而降,正是魔后。
“魔后,你说秦镇,心有不甘,让本宫邀请,本宫做了,但如今,又如何?”三皇子本身儒雅的脸色渐渐变了,变得狰狞起来。
魔后对于三皇子的变化,再说熟悉不过。
这是修炼魔门武功的一种通病,看似风度翩翩,但心绪一旦乱了,就会展现出来魔性。
魔后淡然说道:“不要多想其他,秦镇心思已经被挑动,目前来说,是你极好助力,虽然他不愿意前来,但并不是我们的敌人。”
秦镇离开的消息,一瞬间就传遍了京城。
对于秦帅来京,许多人都是抱着期待,没想到都是趁兴而来,败兴而归。
期待的陛下斩奸臣的剧本没看见。
反而看见秦帅落寞离开。
京城城门,秦镇看着这一座古城,身边都是前来送别的人。
其中白无痕位列首位,看着秦镇开口说道:“秦帅,真的要走吗?您这一走,天下人的心,都凉一半了。”
秦镇淡淡道:“非我要走,而是天下之大,唯一适合我的地方只有通天城。”
秦镇深深地看了一眼皇宫所在的方向,开口说道:“我们走吧。”
“是。”赵迪应道。
这时,一匹快马飞快赶来,从上面跳下来一个人,说道:“秦帅留步,陛下有旨。”
秦镇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希冀。
来宣旨的人,是皇帝身边的大总管陈公公。
陈公公看了秦镇一眼,打开圣旨说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通天城镇守秦镇劳苦功高,数次克敌于城门之外,有大功于国,今令免去通天城镇守一职,升任镇国公,钦此。”
众人闻言,一些人群中明白人马上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夺权。
这是皇帝在夺秦镇权利,看似镇国公威风凛凛,但其实是明升暗降。
秦镇一旦接任镇国公,就等于失去所有权利。
这样一来,那就是砧板之肉,任凭宰割。
有人心中生出一股寒意,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
这还没有到兔死狗烹的时候,皇帝就迫不及待打算夺权吗?
秦镇呆呆地站在原地,整个人如同石化一般。
他心中苦涩说道,陛下,你是非要置我于死地吗?
我若不死,你心中难安啊。
先是夺了我的权,明升暗降,然后再派去一位通天城镇守,他的最大任务就是清除掉我的所有手下,等我的下属兄弟们,被尽数剪除之后,就是轮到我的死期吗?
陈公公瞧着秦镇没有接旨,皱眉说道:“秦镇,还不接旨?’
第一声没有反应。
陈公公怒道:“秦镇,还不接旨。”
秦镇如梦初醒,看向陈公公,忽地一笑。
“接旨?”秦镇自语一声。
见秦镇反应不对,陈公公心中生出一股不祥预感,他大声说道:“秦镇,难道你想要抗旨不成。”
“陈公公,请你回禀陛下,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秦镇淡然说道:“通天城如今离不开我,我还不能离开。”
“我们走。”秦镇在众人震撼的目光下,登上马车,对着众人说道:“诸位,告辞。”
众人看着这一幕,心中都是一个个卧槽啊。
秦镇公开抗旨,这代表着什么?
代表着雄踞通天城二十万大军,不再听从皇帝的命令。
从今以后大凉要失去一臂。
远处,一位老道士叹道:“何至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