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瓶五粮液,每人两瓶半,绝不落空,柳天霜已经沉沉的睡了过去。
上一次关欣的前车之鉴让苏铭警惕,他本想要离开,但酒劲上头,有些晕,这一次他没有用真气作弊,而是实打实的将每一杯都喝个精光,幸好他的酒量随着他的体质不断的增强而提升,所以还保持着清醒。
“算了,先缓缓吧。”苏铭坐在椅子上,慢慢的顺了顺呼吸,把酒劲压下去,但白酒的后劲太足了,很快他趴在桌子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苏铭的身体睡着了,全身放松,但他仿佛进入了一种奇妙的状态,造化经自动运转,周围的微薄的灵气如清风一般游弋,随风飘动,一丝丝一缕缕,散落在各处,他感觉自己好像沉浸在一片奇妙的空间中,平静如湖水,波澜不惊,他没有睁开眼,但他看到了他的身体,骨架坚硬,肌腱柔韧,血管如汪洋,经脉如大河,五彩的真气涌动,奔流鼻息,丹田处七彩氤氲不灭,造化真气汇聚。
苏铭乐得差点跳起来了,在机缘巧合之下,他进入了内视,可以感应到体内的情况。
“喝酒还能有这效果?”苏铭嘴角掀起一抹弧度,他没想到被这一根直肠子的女警灌了两瓶半的五粮液,居然一下子就可以内视了,可以看透自己的经络、五脏六腑,甚至连神经都能看到,以后修炼起来可以直接看到真气的运行方式和状态,就好像骨头断了对着X光胶片复位跟胡乱瞎摸着复位的区别,更直观。
苏铭仿佛找到了好玩的玩具,慢慢的打量着自己的身体,平时看着很简单的身体构造却格外的繁琐,骨头、肌腱、皮膜、血管、神经,错综复杂,却又极度精密,苏铭用真气检查过很多病人的身体,对比了一下,发现自己的肌腱骨头的韧度比起普通人最少强横了十倍不止,而且蕴含的力量也更可怕,苏铭得意的想着哥们就是这么与众不同,把精力慢慢的发散出去,透体而出,瞬间整个房间似乎都变成了一个奇异的世界。墙上蜘蛛结网、桌底下蚂蚁爬动、床上均匀的呼吸,胸廓起伏,他都能感应的一清二楚。
“咦?怎么还有一个呼吸?”苏铭那一片奇妙的空间中好像湖面突然砸落了一块巨石,涤荡着点点涟漪,苏铭心中一跳,精神一紧,一股危机涌上心头,瞬间从那种奇妙的感觉退了出去。
窗外已经一片黑暗,从窗户看出去,远处有光芒点点,唯有虫鸣蛙声一片。
秋天的黑夜来的越来越早,有微风从窗户吹进来,阴森森的,苏铭觉得有些凉,微微缩了缩,但苏铭突然间身体微微一僵——他修炼造化经与虎啸金钟罩之后,虽然还算不上寒暑不侵,但这点秋风对他来说还造不成影响,那……
苏铭这一惊非同小可,伴随着微风,森冷刺骨,一股凉意从尾椎骨直冲脑门,苏铭背对着门口,下意识的起身,却已经迟了半步,一件尖锐的利器已经从他的腰间刺入,剧烈的疼痛让苏铭的酒劲在一瞬间全部清空,苏铭怒吼一声,挥手往后一甩,便是一个鞭锤。
但是砸空了,苏铭一摸腰后,湿淋淋的,已经出血了,苏铭沉声喝道,“是谁?”
没有人回答。
胡洪昭心中的惊讶同样非同小可,他是侦察兵出身,论侦查、隐匿、突袭、刺杀绝对是一把好手,也是因为如此他才能屡屡得手而不被发觉,他最擅长三菱军刺,这种军刺带血槽,经过冷处理之后刀身的硬度极高,而且很锋利,甚至可以连肋骨都可以轻易的刺穿。这种三菱军刺本身便是为了杀戮而生,不规则的伤口难以让肌肉自行收缩止血,即便在医院也极为麻烦,致死率极高,堪称凶器。
但他的六层力量居然没有洞穿那个青年的腹部,他虽然没有看清楚,但凭他的感觉,他知道那一口可以轻易洞穿人体的军刺,进入苏铭的身体三公分不到!
“谁?”苏铭怒喝道。
没有人回答,甚至没有声音,连呼吸都很弱,显然对方是一个高手。
苏铭看着前方,两人同时处于黑暗当中,他终于看清楚了那个人。身高一米七五左右,留着精悍的平头,五官硬朗,浓眉大眼,带着一股凛冽的煞气,他站在那里就像是一头野兽,浓烈的杀气让空气的温度都下降了几分,他的指节粗大,显然是受过特殊训练,他的右手握着一口三菱刺刀,尖端磨得很锋利,是不可多得的杀人利器。
胡洪昭没有动惮,他发现苏铭的实力也不容小觑,但也没有太放在心上,刚才为了躲避那一拳,他的胸口隐隐作痛,平顺了一下呼吸,决定先放过苏铭,先解决那个女警再说!
“该死的混蛋,喝了那么多酒反应还没醉死,真没天理。”胡洪昭腹谤,但他还是决定解决柳天霜再说。本来他是想着把苏铭解决,再把柳天霜抓了,这个女警看着出落水灵,而且是个母老虎,绝对是尤物,若是能够囚禁在养鸡场里调教,简直就是人间美事。
胡洪昭朝床上慢慢的摸了过去,他的动作不敢太大,生怕惊醒了柳天霜,但下一刻却陡然一惊,空气的炸鸣声响起,一道鞭腿已经凭空踢出,朝他的胸口踢过来!
胡洪昭虽然有伤在身,但病虎尤有余威,原本便高度警惕,下意识的避开了那一脚,军刺朝前方疾刺而去!
糟了!
苏铭瞳孔微微一缩,他有着火眼金睛可以看到情形,但柳天霜颗看不到,而且她的酒劲还没有完全过去,动作还有些迟缓,力道也不到位,而胡洪昭习惯在黑暗中行动,虽然也有所限制,但却仍然占着优势,一口刺刀就这样朝着柳天霜的小腹疾刺而去!
“小心!”苏铭脚下一跺,如饿虎扑食,速度比胡洪昭还要快上几分,把柳天霜扑倒在床上,而那一口军刺也同时刺在了苏铭的身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苏铭闷哼一声,痛的直打哆嗦,凭他的感知,这一刀也是皮肉伤,没有伤到骨头,但应该是划破了动脉,有血不断的淌出来,腥味弥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