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越秀儿的脸微微动容,眼里掠过一抹兴奋之色,有一种棋逢对手的灼热和亢奋。
“不如,我们便以这一次的诊治为题如何?”船越秀儿虽然看着谦虚,但眼里的灼热却丝毫不减,自信的说道,“听说此次前来参加诊治的便有数十名大夫,想要进入里面,必须要通过考校才行。”
“苏桑,我们便以够通过考校并治好唐老太君为题进行切磋吧。”船越秀儿说道,“择日不如撞日,我想苏桑应该不会介意。”
“好啊。”苏铭爽快的答应。
船越武雄见状,脸上露出一抹笑意,说道,“苏桑,单纯切磋,太过于单调,不如加点噱头如何?”
“哦?”苏铭剑眉轻轻上扬,饶有兴致的看着他说道,“不知道船越先生有什么好想法?”
船越武雄笑着说道,“若是小女输了,我愿意奉上一千万美金。”
“若是我输了呢?”苏铭浅笑,问道,“我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若是苏桑不幸落败,便把那一枚从星野家族夺走的千机玉送给秀儿如何?”船越武雄说道。
苏铭心中哂笑,图穷匕见。船越武雄父女俩的目的终于吐露出来。
“还以为船越家族财大气粗,但这眼界好像也不怎么样啊。”叶雄才首先沉不住气了,哂笑道,“千机玉的干系重大,若是拍卖,最少也可以值一个亿的美金,船越先生想以这区区的一千万美金换走千机玉?”
“这位先生误会了。”船越武雄赶紧说道,“这只是一个噱头罢了,并不是交易。”
苏铭嘴角微微翘起,露出一抹讥讽的笑容。这父女俩倒是打的好主意,若是他们赢了,千机玉到手,若是输了,也不过是一千万的美金,对于他们来说根本就不是事。
“这些人都是为了千机玉而来,我若是喊一声,愿意把一枚千机玉拍卖,你猜这最高价将会是多少?我可以告诉你,绝对是天价!”苏铭淡淡的说道,“船越先生莫非把我苏铭当成傻子?”
船越武雄哑口无言。
“苏桑误会了。”船越秀儿轻声说道,“若是秀儿输了,秀儿愿学星野樱子小姐,在苏桑身边侍奉十年!”
“秀儿!”船越武雄失声叫道,脸色骤变。
“你确定?”苏铭面露讶色,目光落在船越秀儿的脸上,似乎要把这个女人看透。
“秀儿虽为女儿之身,却也懂得一言九鼎的道理。”船越秀儿言语铿锵的说道。
“那好。”苏铭呵呵一笑,说道,“那恐怕就要委屈秀儿小姐了。”
“等苏桑赢了秀儿再说吧。”船越秀儿巧笑嫣然,言语中信心十足。
说完,拉着船越武雄飘然而去。
“苏老弟,你有信心么?”叶雄才面露忧色,说道,“这船越秀儿可是天皇的御医的弟子,医术极为高明,在和国有着不俗的名声,恐怕她是真的很厉害。毕竟在和国想要出头,必须要有相应的实力!”
“所以,她必然不是浪得虚名吧!”苏铭轻笑一声,言语中却没有多少的压力,说道,“叶老哥,放心好了,就冲着中医这块招牌,我也不能输啊!”
叶雄才看到苏铭信誓旦旦的模样,虽然仍有忧虑,却减轻了不少。
毕竟,苏铭也不是浪得虚名。
另外一边,船越武雄忧心忡忡的说道,“秀儿,这个决定是不是太鲁莽了?”
“难道父亲对我没信心?”船越秀儿淡淡说道,“秀儿跟随在师傅的身边十年,师傅从小便对秀儿说华国医学界卧虎藏龙,不可小觑,但秀儿偏不信!若是他真的比秀儿强,在他身边侍奉十年又如何?还能把他的医术学到手,说到底,秀儿也并未吃亏!”
船越武雄看着这个心比天高的女儿,有些无奈。虽然她说的有点道理,可是十年……这段时间会发生什么,那可没有人能够预料啊!
不对啊,这不还没开始切磋么?
“诸位,摸金门的门面太小,容不下那么多人,只能委屈各位了。”一名摸金门的老者慈眉善目,脸上挂着笑意,轻轻的拍了拍手掌,说道,“因为我们唐老太君的病情太过于危重,所以只有大夫才能进入内堂,按照我们家小姐的规定,一名大夫最多只能带两个人进去!”
“啊?怎么能这样啊?”
“我们来就是想看一看这场面啊!”
“哎,早知道我们也带着个大夫来了!”
“嗤,我说我是大夫,他们怎么辨别出来?”也有人嗤笑道。很快,他们就说不出话来了。
那一名老者说道,“为了防止有人浑水摸鱼,我们设置了一道题目,大家请看……”
在大厅中间有一个绸布遮盖的物品,随着大汉的话音落下,一名女子把红色的绸布拉开,露出了物品的真容。
这是一个青铜铸造的铜人,高一米七左右,呈青年模样,全身遍布着密密麻麻的一个个黑色的小点,里面竟然是空的。
针灸铜人!
苏铭有些意外,这里竟然也出现了一尊针灸铜人?
不过,这针灸铜人虽然也是一个古董,但是比起船越武雄送给苏铭的那一尊针灸铜人却是要差了许多,最起码那种逼真以及沧桑便远远不如,可见这针灸铜人的年份应该还不足百年。
“这是我们摸金门找到的一尊晚清年代的针灸铜人,也算是一件古董,放在以前,便是专门用以中医生的针灸学习以及会试。”老者微微一笑,说道,“会试时我们会将水银注入铜人体内,将铜人的体表涂上黄蜡完全遮盖经脉穴位。应试者只能凭经验下针。一旦准确扎中穴位,水银就会从穴位中流出。在规定的五分钟内,扎中六十个穴位的,均可进入内堂,获得诊治机会!”
顿时,所有的人目光都落在了针灸铜人上。
针灸考校的绝对是真功夫,无论说的多么天花乱颤,针灸一旦上手才知道有没有,顿时,许多人都打了退堂鼓。
“诸位大夫,我想应该有许多人都晓得这个规矩,不知道哪位大夫愿意上来打头阵?”老者目光逡巡,呵呵笑问道。
“我来!”一名颇有自信的中年男子上前,拿起了一扎银针,而旁边的女孩子开始计数。
虽然这个中年男子很有自信,但认穴的功夫却不怎么样,第一针下去根本没能刺入铜人中,很快,他的头上便冒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