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皇苑的入口,离她住的院子,还有很长一段距离,贞儿还在后面,她只能靠自己挪回去了。
但她低估了脚伤的程度,她每挪动一步,便是一阵钻心的疼。
好不容易进了皇苑,她全身的衣裳都湿透了。
不过,好在进了皇苑,便有下人候在那里,看到她行路艰难,立即有机灵的婢女上前询问。
“麻烦扶本妃回院子。”没办法,赵曼曼只能求助于婢女。
婢女闻言,连忙扶住她的手臂。
在婢女的帮助下,赵曼曼终于回了住处。
刚进屋子,她便整个人都瘫倒在了床上。
她仰面躺着,脚踝的疼痛,让她眼睛红红的,但又强忍着不愿落泪。
这时,屋门被人推开,她以为是贞儿回来了,半撑着身子要起来,但她还来不及起身,一道高大的身影已然欺身而上,瞬间便将她压在了身下。
她一惊,尖叫的声音,在看到是去而复返的萧容溪时,咽了回去。
“王爷,你这是做什么?”她力图镇静地看着身上的男人。
萧容溪看着她平静的面色,心里微恼。
在皇苑门口,她从马上跳下去后,他一怒之下,纵马疾驰了一圈,却越想越怒,赵曼曼纵然是南丽国的公主,但她现在已嫁他为妃,是他的女人,就该对他顺从,万不该违逆他。
他后院的女人虽多,可哪个不对他俯首贴耳,笑脸相迎?
可这赵曼曼倒好,每次都避他如蛇蝎,而为了不让他碰她,还不惜让他签下那样一份该死的契书。
如果之前还以为这个女人是在欲擒故纵,那么,从她刚才为了逃离他,不惜从马上跳下去来看,这个女人是认真的,是认真的不屑于做晋王妃,更不屑自己碰她……
想到这层,萧容溪心内涌起复杂的同时,又生出一股恼意。
还从没有哪个女人,敢拒绝他,而她赵曼曼却是第一个。
对于不听话的女人,就该好好惩治一番。
萧容溪怒恨地捏住她的下巴,冷笑道:“本王才想问你,你是什么意思?”
赵曼曼皱眉,下巴被他捏得很痛,但她却极力忍着,这个时候,她更应该冷静,于是漠声道:“臣妾不明白王爷是什么意思?”
“还装?”萧容溪大怒,“你是本王的妃子,却不愿被本王碰,你终究在图谋什么?还是说,在南丽国,还有你的老相好,你做的这一切,不过是在为你的老相好守节?”
赵曼曼闻言,本就苍白的面色,更白了几分,她蓦然沉默了下来。
不得不说,萧容溪一句话,便击中了她心里最脆弱,最不愿碰触的一角。
是啊,她已嫁给了萧容溪,是晋王妃了,侍寝是天经地义之事,可她为何要排斥,还是说,她心里还在期盼着什么?是期盼司徒瑜璟能回心转意?
可纵然司徒瑜璟回心转意了,又能如何?
她早已嫁作他人妇,她已成为了晋王妃,这是天下皆知的事情。
想到这些,她忍不住悲怆一笑,赵曼曼啊赵曼曼,司徒瑜璟早已不要你了,早已舍弃了你,另娶他人,你还在抱着什么不切实际的想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