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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姑娘——”
身后有人叫她。
姽婳转头,站在那里的人,如玉一般的人,不是周元祐还有谁?!
“林姑娘借一步说话。”
姽婳抬头看他一眼,他也轻飘飘扫姽婳一眼,姽婳默认了,跟着他走。
“柴房。”
姽婳看了眼身后。
周元祐一手掐住姽婳脖子,只听见身后柴房门吱呀一声。
姽婳双手用力掐周元祐掐自己那支大掌。
姽婳被顺势推进柴门。
里面没有人。
姽婳心里发慌,脑袋里第一个闪过的念头是,他是要杀死自己么。
“我。没有告诉穗绒的事。”
那只手如蛇一般紧紧缠在姽婳脖子,让她无法挣脱却也无法躲避身体带来的强烈的感受,那就是难受。
周元祐的眼睁的如同铜铃般大,里面渗出骇人的残酷血丝
“没告诉也不能放过。”
他手中力道加大。
“咳咳。”大脑微微缺氧,一方面姽婳想扳开他的手,却同时想着别的方式自救。
手臂挣扎时不时抵到墙壁,她藏在袖口的防狼喷壶滑落下来。
姽婳努力的去抓。
突然“噗。”
“啊。”
一道杀猪般的惨叫响起。
双手呈爪状,周元祐瞬间放开姽婳。
姽婳顾不上自己发疼的喉咙,刚才一直在袖口没有抖落下来的小刀。
她将小刀扳开,朝着被暂时刺激的睁不开双眼的周元祐肩上狠狠一刀。
“啊。”
周元祐连连惨叫。
可惜了,刚才他带姽婳来必是做好了安排,附近是没有人的亦是没有人在救他。
形势扭转,姽婳又分别在男人胳膊,大腿各来一刀,割断他的脚筋。
她姽婳的原则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他想要她的命,她却没有想要他的。
最后在柴房寻一根粗的棍子,对着周元祐的脖子,横着一击,将他打晕过去。
姽婳看那血流的一地,心里想着,便宜了。
出来时,四处看看,见没有人瞧见自己,才偷偷的问旁边院落洒扫的小厮,回到院中,将自己的包裹快速打包。
*
外院,侯府大老爷在花厅前站着,朝外打望,大腹便便的模样。
外间的小厮提了裤袍急急忙忙进来。
未至台阶人便栽倒
“老爷。人来了。”
侯府大老爷身边的幕僚军师人物,赵括,长袖一挥,只急急对侯府老爷道
“虽然只是一个小小校尉,但却是怠慢不得,这次定是奉了大都督命前往随州,听说天胤国三只玉玲珑,齐王府恰好一对,年前摔破一只,另一支就在宁边大都督府,齐王对那玉玲珑十分珍视”
“既然大都督府派出人,又顺道来了一趟侯府,我们便需小心接待,齐王的意头很明显,占据了随州,又把控宁边,玉玲珑是假,这番试探是真”
侯府大老爷站在台阶,神情肃穆,手拈髯须,其实他承认赵括说的不错。
顷刻间,已经有一武将装扮的人,阔步朝里走。
侯府大老爷肃穆的脸一见此人,绽放一脸笑容,迈下两步台阶
“刘校尉,舟车劳顿,里面请。”
“路过侯府,打扰打扰。”
*
姽婳带了包袱从侯府侧门偷偷摸摸出来。
她心里想着的是,只怕不多久,等周元祐醒来,她那小命就不保。
江阴城是侯府地盘,她必须快点出城,否则,等衙门捕头令下来,全城追踪她,倒时天暗,她还得出城。
城门还有一道关口。
姽婳沿路摸索着最终还是来到侯府大门。
看今日的侯府门大开,侯府门前停着的一辆价值不菲,装饰上档次的马车。
只怕来不及了,她犯了那么大事儿。
等周元祐醒来,侯府抓住她会抽经剥皮,看着那侯府大开的门,侯府几日并不开门,据姽婳知晓的古时高门除非迎贵客,大开正门,正巧那马车的装饰,华丽上档次而且一看是军中用马车。
于城门搜检那一道防线。
“多谢侯府款待。”
侯府大老爷出来亲自相送
“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