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武家院内平静如常。偶尔一两个人起夜,才让我感觉,面前这幅夜景还是个动态图。
回头看看睡着正香的五哥,这些天他们三个真的累坏了。不然也不会这么轻易被人得手。原以为刺杀武瞾的事情和穿越来的许志有直接关系。现在看来是我们把事情想的太过简单。许志与武瞾并没有直接接触更没有利益冲突。让一个当朝宠妃派人去杀一个未成年的孩子,我实在想不出她会有什么样的动机。越来越觉得许志这枚棋是这个幕后策划者用来扰乱我们视线的冷棋。她到底是被利用还是被派遣现在于我们已经没有太大的关联了。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和组织申请,看是否需要查出对方策划此事之人的目的。而许志,就她有功夫却深藏不露这一点来说,已然是留不得。既然我们现在身在江湖,那不如就造一场谋财害命除掉她。至于黑衣人那边,我直觉告诉我他们可以相信。否则也不会让武瞾活这么久。至于黑衣人幕后的策划者,我也大概有了个轮廓。后续他是否要出面帮助我们,那就只能看他心情了。
“你这么严厉的盯着老五,万一他醒了,肯定会被你吓哭。”三哥玩笑道。
我愣了愣,看向三哥。我刚才只是在做分析,表情真有那么狰狞?“哪有那么夸张!”
“应该拿面镜子给你自己看看,那个下了决心要杀人的眼神啊!”
我虚起眼睛:“三哥,你觉不觉得你知道的太多了?”
三哥双臂抱着自己用手搓着胳膊,“大侠小的知错了,还请大侠饶了小的一命。小的上有老下有小,人刚成年还未娶亲······”
“还未娶亲哪来的小?”
“恩?诶,恩,那个,亲戚家的小孩?这么说可以不?”
我抬手拍了下三哥:“一边呆着去!装怂都不会!”
三哥笑笑,“明天一早你陪我去当铺转转吧。我们这边累躺下了两个,他们什么都不做可不行!”
嗯?不是应该是我说要他陪我去么!怎么我变被动了?明明我先想出来的好不!
三哥伸手戳我脑袋:“干嘛那么吃惊?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为什么去当铺!我知道你丫头想到什么了。可这么简单的问题你竟然想的天都快亮了,我也是醉了。”
我抬头看了看,还真是快天亮了。伸手直戳三哥腋下,敢鄙视我的智商!你今天绝对跑不掉!三哥自小就怕痒,浑身的痒痒肉。还记得小时候我们几个把他绑起来挠他的痒,愣是笑的他眼泪、口水、鼻涕泡都出来了。这会在树上,三哥不能使劲跑,又不敢使劲动,到时给我袭击他创造了不少优势。
“少,儿,不,宜。”五哥慵懒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
我停下手看向五哥,正看他开始抻懒腰。一定是五哥只顾着看我们,还没来得及搞清楚自己的地理位置,懒腰才抻到一半,五哥整个人就向外一歪,开始从树上直线下降。
我相信五哥的功夫不会让我失望。三哥也相信。所以他摆了个舒服的姿势准备看好戏,而我直接靠在了三哥身上。人肉靠垫,怎么都是最舒服的。
五哥在重力加速度中彻底清醒之后,马上以手为勾,勾住一枝枝在他身边出现的树杈,以减缓下落的速度。又以脚为盾,挡开茂密的树枝,为自己开辟出下落的空间。翻转腾挪之间,变换了几种招式,终于在最下面那层树枝上定住身形。
由于天还没亮,五哥的动作又是极轻。落入旁人耳朵,不过是鸟儿在树枝间嬉戏。五哥站在树枝上长出了一口气。脚下稍稍使力,几个跳跃,人就站在了我们面前。
我伸出两个大拇指冲着五哥晃了晃:“五哥,你这是去测试地球引力了么?结果如何呀?”
五哥冷哼一声:“没义气!”
三哥笑:“她可不是没义气。你若是知道昨晚她怎么救的你怕是你这辈子都不想让她救了!”
五哥一脸我很感兴趣你赶紧讲讲的样子盯着三哥。
我忙回身捂住三哥的嘴。对五哥笑:“大恩不言谢,大恩不言谢。我们两个谁跟谁啊!你是我五哥,我肯定要救你!别谢我,千万别谢我!”
五哥皱着眉头看看我又看看三哥,低头看了看自己后翻了个大大的白眼送我。看了看天又背过身去,冷冷的给了我三个字:“秀恩爱。”
嗯?前面动作我明白。五哥肯定猜到我不是用什么好手段救了他,所以翻我白眼。后面动作什么意思?看了天为什么要背过身去?我疑惑的看向三哥。可三哥眼里闪着奸诈的深深的笑意是什么情况?他看明白了?我冲三哥眨眨眼睛,表示我还是没懂。三哥倒是配合,用眼神示意我向下看。
嗯?看什么?我视线下移:我一手捂着三哥的嘴,一手放在三哥胸前。由于地理位置的局限我现在整个人半倚在三哥胸前。身后是三哥怕我掉下去而护着我的双手。怎么了?
三哥透过我的手,坚强的把声音传出:“你说要是这会儿有第四个人看到的话,像不像是你五哥无意间撞见了我和你幽会?”
我笑:“诶你别说还真像哈!”恩?不对!我去!像个脑袋啊!我忙甩开三哥跳起身。慌忙之中忘了自己在树上,身子猛向后倒眼看就要做自由落体。还好三哥反应快,抓住我的手往回拉。我就因为惯性和诸多物理因素,安全的扎回了三哥怀里。我看看树下的地面,拍拍胸脯,“吓死我了!”
“结婚吧!”五哥略带戏谑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
我回头瞪向五哥:“你是昨晚迷药吸多了啊?一起床话就这么多!”介于刚才的惊险动作,我只好慢慢离开三哥。
退一步,五哥道:“依依不舍?”
又退一步,五哥道:“含情脉脉?”
再退一步,五哥道:“意犹未尽?”
我去!你丫不是不爱说话么!怎么我动一下就能说出四个字!还个个这么暧昧!虽说语气上没夹带任何情绪,可脸上那洋洋得意、幸灾乐祸十分灿烂的表情完全出卖了他那个充满马赛克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三哥!你就不管管你五弟?一天说这么多话是会死的!”
三哥和五哥交换了个眼神后,脸上写满了你就别害羞了我们都懂!
我无力的蹲下身:“天啊!一个雷劈死我吧!”这个玩法怎么还分上下集啊!我看我以后要防火防盗防三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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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了一晚,除了黑衣人以外,并没有其他情况。回到小屋,我们交换了信息。老大摸着嘴唇,锁眉深思。“以老五的身手,被人跟梢还被下迷药,并非很容易就能得手的事。既然这位黑衣人伸手如此了得,又没伤人。你们觉得他的话有几分可信?”
我皱着眉并未回答老大的问话:“我关注的并不是那个黑衣人的话有几分可信。听他的话,像是受人之托或者是忠人治命。而这个人还与我们相熟。他让我们好好休息,说这里保卫的事情归他不用我们插手。而这里除了组织的人,我们认识的,认识我们的,貌似只有那个又出现的秦沕了。而且我直觉告诉我,秦沕他这些日子一直在我们周围。”
三哥摇头:“我倒觉得是你太过敏感了。秦沕这个人我们都有接触,算得上熟悉。若周围有他在埋伏,他的行事他的手段我们应该第一时间就有发现。他的那个性格,不为难我们就已经是幸运了,怎么还能帮我们?我倒觉得还是先去铺里看看,保不齐上面派了什么了不起的人物来帮忙了呢。”
三哥素来理智细心,他说的也有道理。若那人是秦沕,怕是不与我们作对就算大度了。只是我们听到三哥说了不起的人物时,一齐把同情的目光投向了还在昏迷中的二哥。若真是这个了不起的人物来,二哥肯定又要疯魔一段时间了。
老大分配我们兵分三路:他和大哥回许志他们那边,为我们消失一整晚找个理由“销案”。五哥和六哥继续守着武家,我和三哥则去当铺,找找看是否是那位“人物”降临。
低着头走在街头,想着那个黑衣人的眼神。虽说我也觉得秦沕不可能帮忙,可直觉上的推断又挥之不去。感性和理性上的碰撞怎么都分不出胜负。长叹一口气,还是放下来看看天吧!谁想刚一抬头便看见了周围女性投来羡慕嫉妒恨的目光。嗯?这是干嘛?玚朝以胖为美,我瘦成这样也值得她们嫉妒恨?难不成是我穿的衣服特别?可我只是穿了一身的素色长裙啊,满大街可见。发髻也只是把额前碎发随意挽到了脑后,披头散发的也不值得被人仇视吧!
“有我这么个帅哥跟在身边很有面子吧。”三哥弯腰在我耳边悄声细语。手摇折扇一派得意。
我转头看看三哥。一身青衣,玉冠束发,笔挺的身姿,慵懒的笑容。从前在二哥和六哥的外貌碾压下我这么多年竟没看出三哥也是个不可多得的帅哥!只是三哥没有六哥的阴柔和二哥的冷面,阳光正直的相貌真是不可多得的正剧男主角!只是三哥那性子实在是可惜了这么正直的长相。
三哥微微一笑凑到我面前:“怎么,看呆了?”
我眨眨眼睛:“三哥,你什么时候长开了!”
三哥一个大白眼赏过来:“会说人话不!我本来就没缩好么!只是被他们几个埋没了!特别是二哥!长那么帅一张脸还整天绷着,浪费!”
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原来还有能让你羡慕嫉妒恨的脸啊?要不回去你易容成二哥过过瘾?”
三哥傲娇的摸摸自己的脸:“帅的不同风格而已。不需要!”
因我们还在玚朝大街上,很多现代用语不适合大张旗鼓的出现在周围人的耳朵里,我们两个也就一直在耳语。这导致周围姑娘们的目光越来越犀利。
我掩嘴一乐:“三哥,你说若是今天陪我出来逛大街的是二哥或者六哥。这帮姑娘会不会生吞活剥了我?”
三哥深以为然的点点头。
我轻轻叹了口气,“三哥,收了你的神通吧!这目光我承受不来了啊!”
三哥看看四周,神秘一笑:“那好办!”说完拉起我的手就跑。
这下好了,不仅吸引了姑娘们的目光,街上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到我们身上了。一路狂奔直到当铺门口,三哥才收住脚。我却一头撞到了三哥怀里。我揉揉额头已然累的气喘吁吁:“谋杀妹妹啊你!”虽说咱是习武之人,这点路程算不了什么,可我怎么也是穿着裙子呢啊!一只手被拉着一只手还要顾着裙摆。赶上这破裙子裙摆又大,拉住这头那头就掉下去了,拉住那头这头又开始往下滑。一路上跑就已经够分神的了,还要顾着个它!到底哪个混蛋规定的要女人穿裙子啊!
三哥一面帮我顺气一面笑我:“小样,跑两步就不行了?”
“哼!开玩笑!我会不行了!”我推开三哥向里走,“你腿折了我都不带大喘气的!本姑娘刚刚是在和裙子生气!你这种俗人,根本理解不了!”
三哥跟在我身后:“跑出神经病了?和裙子生什么气?”
“下次你穿裙子让我拉着跑个5公里。你肯定比我还神经。”女生世界里的痛你们这帮臭男人怎么会懂!
当铺伙计站在高高的柜台里望着我们,“二位,是来典当还是赎当?”
三哥扔上去块玉佩,“典当。”
伙计接过玉佩后,简单的看了看便说了句:“二位稍等。”就转身进了内堂。不一会大掌柜就迎了出来,满面笑容的念叨:“里面请里面请。”的将我们引进了内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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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才刚到没多久,你们两个小东西怎么就找上门了?狗鼻子挺灵啊!”刚一进内堂,一个最熟悉不过的声音迎面砸来。
三哥笑着松了口气:“孟伯,您老又不是肉包子!”
孟伯招呼我们进密室,“我是大馅饼!专给你们吃的!给你们吃不说还得给你们收拾烂摊子!”
我笑:“还好您来了。不然这烂摊子我们还不知道怎么收拾呢!”
孟伯手里颠了颠我们送进来的玉佩,“要你们这些习惯自力更生的娃娃们,学着发求救信号也是件好事!”
三哥不满的哼了一声:“我可不是来发求救信号的!我是来骂人的!出门的时候我们任务就是保住女皇带回艳妃。可这后面乱七八糟的都是些什么啊!艳妃身后又有人,还要杀女皇,两个都不沾边的女人还搅出个秦沕!我们八个人在这么大个玚朝连个信息来源都没有,这任务怎么解决!”
孟伯捻着胡须笑了笑:“这忠老鬼这次到底在搞什么鬼!我就说怎么派了你们来还需要拉上我。原来这里面水不浅啊!没事没事,有孟伯在,孟伯帮你们找消息。那武家大院现在不是挺太平么!你们把那边放开,其他的我另有安排。”
三哥这才有了笑脸:“武家大院果然是您老的手笔。不过孟伯,你对二哥也下手太狠了,他现在还没醒呢!”
孟伯愣了一愣,“现在还没醒?这帮人!下手也太黑了!”
我问:“不是您老的人么?”
孟伯又愣了一愣,“啊,是啊!当然是啊!只是我没想到他们不熟悉用量,还好这毒不伤身。”
我盯着孟伯微微笑了,“早知道是您老的手笔,我也不至于被吓得睡不着吃不下了。”
孟伯讪笑:“下手重了下手重了。”
我将手往孟伯面前一摊:“礼物!”既然孟伯吓着我们了,那自然要给礼物表示歉意。
孟伯轻轻的打了下我的手掌:“我还能亏了你小丫头啊!把耳朵竖起来!”我和三哥连忙坐好,“这几日据我查探,先要排除秦沕作案的可能性。底下人查到的关于他的消息,只是碰巧遇到他在玚朝藏身。被发现后,就已经消失。其次,武家里面的三股势力。职业杀手和江湖**都与一个组织有关联。而这个组织,据多方调查确定,就是那个与我们唱反调的闫氏集团。这次他们编排出的刺杀女皇,目的在于引你们小组出任务,再予以绞杀。”
我冷冷一笑,与我们有如此深仇大恨的人,无非就是闫氏集团二公子:闫伟。他同大哥差不多年岁。从小到大,他次次出任务百分之九十都能碰上了我们。一旦碰上我们,他就免不了吃瘪。但他这个人有个优点,越挫越勇越勇越挫。算起来我们小组和他也算是结伴长大。只是我们现在在他的陪伴下成长成了鉞启中较优秀的小组。而他在我们的陪伴下成长成了他闫氏集团失败最多最不得宠的少爷。从小到大,他都将我们奉为一号仇敌。据说前段时间他们闫氏集团的董事长,闫伟亲爹,当着所有董事的面教训了他。也不怪他这次想出个这么简陋的计划来对付我们,想以此立威。
孟伯不愧是组织里的“金牌探长”。他一来,我们马上就不是睁眼瞎了。任务中的消息来源那就是我们的眼睛。虽说这是在玚朝,但我们打的依然是信息战。而孟伯于我们那真不仅仅是眼睛,说是我们父亲也不为过。我们几个从小到大没少给孟伯添麻烦,他却是一直把我们当做自家孩子哄着、护着。不论我们闯多大的祸,他都第一时间站出来袒护我们。组织里那么多明争暗斗,很多人就算以前护着我们,可在我们羽翼日渐丰满的时候,也因怕我们顶替了自己的位置而对我们捅黑刀。只有孟伯,对我们一如既往的疼爱有加。做了我们身前的盾牌还做了我们依靠的大树。
孟伯冷冷哼了一声:“等我忙完这次,非要告那忠老鬼一状!以前他贪点小钱也就算了,这次却拿着你们安危来敛财。我看他这个官是当得太舒服了!不给点教训他还真以为我怕了他!”
孟伯说的没错,这次闫伟目的是我们,组织大可派其他小组带回艳妃许志。再让那些在玚朝的人员保护武瞾,闫伟这次的计划自然就不攻自破。忠老大却不知收了哪里的贿赂,竟真就把我们推了出来。还好孟伯发现得早,有所防范。否则武瞾白白送上性命不说,我们几个也得跟着陪葬。
孟伯见我和三哥都皱着眉头心事重重,便展颜一笑:“好啦好啦!这忠老混蛋我们留着回去收拾,眼前这些事情几乎也就解决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就等闫氏集团那小子来找麻烦吧。我已经派人去把那个什么公主接过来了,过两天就能到。到时候你们安排一场刺杀,杀了那个许志吓一吓那个公主,就跟着我从这些麻烦事里脱身去玩吧!边玩边等那笨小子,看他这次能搞出什么花。”
我一惊:“杀了?”
孟伯不以为然:“杀了。那丫头可是那笨小子派来的。不杀了她我们怎么脱身去玩?而且这是上头的指令,我也觉得杀了太过可惜。挺会勾人的个丫头。”
我问:“孟伯,你见过许志了?”
孟伯想都没想:“没啊。”
我问:“那你怎么知道她会勾人?”
孟伯一脸你是不是傻地看着我:“都是皇帝宠妃了,没点本事能行啊!”
我恍然大悟,是我疏忽了!
孟伯起身拍了拍手:“走,叫上他们六个,好好带你们在广元玩几天!等那个什么公主到了,咱们好办完事去别的地方。”
我跟在孟伯身后:“去哪?”
孟伯大摇大摆的看看天,“去看祖国大好河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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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三哥带着孟伯来到小屋。这会儿屋里就只有二哥在。看着躺在床上的二哥,孟伯轻叹口气摇了摇头。从怀里掏出一个碧绿色的小玉瓶,走到床前。快速的打开瓶塞,迅速的在二哥鼻子前晃了晃,又飞快的把瓶子塞紧。跳回到桌边,一副我一进来就在这里的样子开始品茶。
我眨眨眼睛看向三哥,三哥也正看着我。孟伯做事一向没有章法,看他那神态怕是二哥一睁眼就要发火了。我用眼神问三哥:我们要不要远离这个是非之地?三哥用眼神回我:怎么离开?我继续问:难道在这里等着被波及?三哥回:躲远点估计会好点。
“你们两个什么时候结婚?”就在我和三哥激烈讨论的时候孟伯没头没尾的问了一句。
哈?我看向孟伯。什么结婚?谁和谁啊?
孟伯看向三哥,“难道?”又若有所思的“哦!”又了然于心的“这我就明白了!加油!”
我回头看看三哥又看看孟伯,什么难道就明白了!还加油?哪跟哪啊!我感到我的智商和情商双双遭到了碾压!“什么跟什么啊!你们两个在默契些什么啊!”
孟伯和三哥异口同声:“没什么!”
我刚想张口,就听二哥在床上猛的咳嗽起来。我赶忙端了杯茶给他顺气。
二哥一口气干了一整杯茶才止住了咳。眼还没睁开,就冷冷叫了一声:“孟伯!”
二哥怒了。
听二哥怒火中烧的声音,孟伯一点都不在乎。反倒是轻松愉快的问:“俊儿,想我不?”
说来也奇怪,孟伯对我们几个都是疼爱有加、呵护百般。唯独对二哥,却是另一番景象。每次孟伯一见到二哥,肯定是想方设法的整他。二哥对孟伯则是能有多冷就有多冷。就是这么鸡飞狗跳的关系,最了解孟伯的却还是二哥。二哥像是孟伯肚里虫一样,孟伯想什么做什么想做什么他都知道。他们两个那默契程度,简直不输连体婴。
看着孟伯把二哥火烧的这么旺,我大概猜到孟伯刚才给二哥闻得是什么东西了。不过能让二哥这么快的清醒过来,闻一些高浓度的氨气也是可行的!
二哥睁开眼第一件事就是瞪向孟伯。
孟伯马上摆出一脸无辜,“俊儿,我可是救了你!”
二哥冷冷的哼了一声:“你是见不得我睡觉。”说完翻身下床,坐在了孟伯对面。“你来干什么?”
孟伯:“想你了!”
曾经有个人问我:你们组这么没溜到底是跟神学的?当时我真的想不出我们八颗祖国的花朵怎么就不知不觉长歪了。到今天我才恍然大悟!有其师必有其徒啊!
“而且,”孟伯一脸的求表扬,“我那么久都没见着你,一来就看你在睡觉。我可是在你睡觉期间东奔西跑的帮你们几个解决难题!叫醒你也不为过吧。”
许是听孟伯说来帮我们忙,二哥的脸色缓了缓。但还是冷哼一声,吐出个:“小恩小惠!”
孟伯伸手探向二哥的脉,诊了一阵皱了皱眉:“怎么这么虚弱!”站起拍拍二个肩膀,“我去给你做饭!”
我明显看见二哥的身躯抖了一抖。
“我们去找老大!”我和三哥异口同声。话音还没落我们两个就已然跑到了巷口。孟伯做的饭!也只有二哥能消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