蒸汽轮机集团职工小区。
和陈守义分别后,宋婷婷垂头丧气的回到家门口,她仿佛一条被抽了筋的咸鱼,一脸无精打采,又仿佛看到绝地反击的希望,眼睛隐隐冒着火光。
哼哼,连接吻都没什么,这算什么女朋友。
她从小包里拿出钥匙,打开房门,顿时吓了一跳,刚迈出的脚差点又缩了回去。
父母都坐在客厅,目光齐齐看向她。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宋启然问道。
这真是我亲爹吗?
“爸,都快十点了,当然要回来了,我明天还要上课呢。”
“陈总顾没送你回来?”张静怡好奇的问道
“送了!爸妈,我先回房间了,我想起来,作业还没做完呢。”宋婷婷说着,就往房间溜去,很快就“砰”的关上门。
“这孩子,正问你话呢。”张静怡抱怨道:“每次都这样。”
……
七月三十号。
天色灰沉沉的。
多国首脑会议已整整持续半个月。
陈守义再次来到京城,关于对人类未来的最终决策,进行最后的表决。
其实并没有多少商讨和争论的余地,对人类而言,无论什么选择都是两难,最后决定齐头并进,一方面集中人类所有力量的全力发展航天科技,另一方面,则努力提高全人类的身体素质。
以应对未来的危机。
……
神圣联盟国首都华城。
一处宏伟的大教堂内。
“废物,都是群废物!”
“是不是等所有士兵调转枪口,对准这里,你们才会引起重视,啊,你告诉我,这是第几次……”
这几个月来,他一天都没睡过安稳觉,然而他此时激动的情绪,却丝毫没有疲倦的样子,反而显得有些亢奋。
这段时间里,各种抵抗组织此起彼伏,完全是杀不胜杀。
但这还不是最严重的,毕竟这些都只是乌合之众。
最严重是,军队和警察也有了军心不稳的苗头,普遍出现了同情心理,开始出现各种阳奉阴违,抗命不尊,就在今天,整整一个师甚至集体叛变。
虽然这只是小疾,还无法撼动整个神圣联盟的统治。
但这无疑是个不祥的预兆,大厦将倾的预兆。
这场叛变,不知有多少墙头草看在眼里,蠢蠢欲动。
他自认为,自己已经做得足够好了。
社会正在过渡,正在逐步放开自由,不再像以前那样信仰为纲,很多不人性甚至严酷的法律,也都在被废除。
现在看来,就是因为自己太仁慈,让他的人民吃的太饱了,才闲着没事干。
被教首喷的狗头淋血的军事警察局局长凯森,低下头,一脸沉重的解释道:
“我承认我存在严重的失职,我们中出了叛徒,一些宪兵思想上出了严重问题,他们忘记了教首的圣训,忘记了初心,开始崇尚以往自由的不良风气,我们队伍已失去了以往纯洁性。”
“查,给我彻查,从你的亲信开始,所有人给我彻查,我会让神圣联盟调查局和中央护教部队配合你。”教首说着紧紧的盯着凯森:“你是我一手提拔上来的,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不要再让我失望。”
“是,教首。”凯森感觉着头顶慑人的目光,心中一凛,连忙低下头大声道。
作为曾经深受神眷的教首,很少有人知道,他拥有着传奇的实力。
“那就给我滚出去。”
“是,教首。”凯森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连忙退出办公室,并小心翼翼关上门。
教首冷哼一声,然而才一转头,就脸色大变。
一个青年一脸悠闲的坐在自己的办公室前,翻阅着桌上的文件。
什么?
什么时候进来的?
细密的冷汗悄然从额头渗出。
&omeetyou!”陈守义把文件扔到一边,抬起头来。
至于怎么进来的?
只是一些简单心理暗示罢了。
连命运窃取者和阴谋之神都能用的很溜,更不用说他了。
只是他平常不怎么用罢了。
毕竟,他可不是命运窃取者和阴谋之神这样的老阴比。
什么?
怕那些荷尔蒙分泌过剩的女人骚扰!
他会怕吗?
“whereareyoufrom,yourexcy”(阁下,你来自哪里?)教首竭力保持着镇定,丝毫不敢擦拭额头的汗水,也不敢呼叫守卫。
能一路突破重重的防卫,并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入自己的办公室。
这样的存在,已超乎他的想象。
他敢确定。
就在半小时前,对方绝对还没进来。
因为他就坐在那张办公室前,处理着文件。
除非他有隐身能力。
“youseemtobenervous?”(你似乎很紧张)陈守义慢条斯理的秀着自己的中式英语,犹如猫戏老鼠的盯着他。
只是这老鼠看上去有点老。
教首只感觉自己被一头狂暴恐怖的凶兽盯住,空气似乎都变得凝固起来,汗如泉涌。
(为了阅读友好,接下来用中文)
“请问,阁下到底是谁,卑微的我能为您做什么吗?”他强忍着恐惧,弯下腰,恭敬道。
“我叫陈守义,有个外号叫god。”陈守义淡淡的说道。
“god……”教首犹如一只被捏住喉咙的天鹅……老天鹅,近乎失声,。
早在神圣联盟国,还是合众国时,god就已声震全球,拥有屠神之名,关于他的情报资料,都可以装好几个柜子。甚至,据这段时间联盟情报局从欧联盟偷偷传回来的消息,主就是被此人击杀。
“看来你知道我,这样就简单了。”陈守义笑着站起来,手突兀的出现了一份文件:“这里有份文件,你好好看,然后你照着办就好。”
说着,陈守义把文件扔到他面前。
施施然的从他身边经过,走出办公室。
教首微躬着身体,一动不动,至始至终,他都不敢有丝毫引起误会的动作。
足足过去了半分钟,他才慢慢直起有些僵硬的身体,他擦了擦额头的冷汗,长呼出一口气。
只感觉劫后余生
然而,就在这时,一阵细微的仿佛细雨飘落的声响,从耳边传来。
他艰难的转过身,浑身都开始战栗起来
只见周围的办公桌,包括旁边的柜子,椅子,文件,乃至脚下的厚厚地毯,都飘起了尘埃,飞快的风化,转眼就化为一地的尘埃。
只余下一份文件,完好无损。
“《关于对大夏国的科技及人才援助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