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这,发生了什么!
五年后……
时光如梭,昨天,刘辰度过了他人生的第十五个生辰。而今天,他即将要离开这个他住了五年的云常山,开始他新的起点。挥泪告别师父与师兄们后,他并没有回家,而是来到云常山脚下的一片草地,在这儿呼呼大睡起来。他在心中早已决定,等自己睡醒后就立刻回家,过几天就离开家好好出去游历一番。等了这么多年,他期待已久的游侠梦也终于可以实现了,为此,他睡觉的时候嘴角都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
可是,当他返回家中时,却发现这里早已是物是人非。如果不是在刘府呆了这么多年的话,他绝对想不到眼前这个破旧的大宅子会是他家。由于炼体后期冲刺御气境很难,要清心寡欲,所以他闭关修炼整整三年都不曾回来。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刚一回来自己的家会以这样断壁残垣的姿态呈现在自己眼前。此时,他觉得眼前的一切都不真实,他觉得这也许只是个梦境罢了。因为,在他看来,有他那如此伟大的父亲,就算家族再衰败也不至于如此。
可是,当他狠狠地咬了一口自己的手臂要证明这是梦境时,一阵剧痛感却从他的手臂处传来,令他的眼泪忍不住在眼眶打转。既是因为疼痛,也是因为自己的家变成这个样子而难过。在这个温暖的家曾有他儿时的温馨记忆,有他与郭丽人的嬉闹声,有他曾经说过要保护爹娘要拯救天下的纯真誓言,有他跟爷爷奶奶爹娘一起赏月的回忆……尽管儿时靠过的那棵参天的古树仍是那样郁郁葱葱,但家里的这一切都变了。
由于震惊愣了好久后,反应过来的刘辰立刻冲进了这座破旧的宅府,拼命找寻着那些他最亲近的人,却发现这偌大的一个地方却没有一个人。而屋子里那些值钱的东西早已不复存在,只有那些残破的书籍以及一些布满灰尘的桌椅。他的心里既是难过,又是茫然,带着疑惑拼命地在这个大宅子里翻找,希望能发现什么线索。
突然,他在那本父亲最爱读的《诗经》里找到了一封信。不过,这封信不是父亲刘恭写的,而是母亲写的。信中的大致内容是他们若有什么不测,就让刘辰北上,切莫南下,并告诉刘辰在那棵古树底下埋有一封推荐信,让他拿这封信去投靠幽州太守公孙瓒。
在古树底下,刘辰果然找到了一封由青色手绢包裹着的一封推荐信,此信正是父亲向公孙瓒推荐自己的推荐信。收好推荐信后,刘辰木讷地坐了下来,眼神有些空洞地看着屋外热闹的大街上嬉闹的儿童。此时,他的眼前也仿佛浮现儿时自己跟母亲嬉闹的场面。那时候,刘辰的父亲是一名官职不低也不高的少郎将,经常随军征战没时间陪他,就算有时间回家面对家里的三妻四妾他也会磨去不少时间,因此父子俩很少聚在一起玩笑嬉闹。
又由于刘辰性格天生内向,所以没人愿意陪他玩。见他时常因孤独而落泪,母亲时常忍着病痛的折磨陪他一起玩耍,一想到这儿,他更加想念母亲了,眼眶的泪水终于如雨般落下。
小时候。
“呜呜呜……阿姨,刘辰哥哥欺负我~~他打我屁股~~唔唔,好疼!”那时还是小女童的郭丽人哭着向林楠楠告状道。
“洛儿,你怎么又欺负你的月儿妹妹了?都跟你说了多少遍了,不许欺负女孩子来着!”林楠楠立马轻轻揪住刘辰的小耳朵,质问道。
“嘻嘻,娘,你揪的一点儿也不疼!”小刘辰嘻笑道。
“阿姨你看看!你看看!他还笑!”郭丽人一脸气愤地喊道。
“洛儿,你……你再不听话我就离开这个家,就不要你了!”林楠楠连忙吓唬他道。
没想到,小刘辰立刻就大哭起来,哭的还很伤心。他一边浑身颤抖着一边哭喊道:“娘,不要,我不要离开你!你走了,就没人疼洛儿,没人给洛儿做洛儿最爱吃的桃花酥,没人陪洛儿玩,没人……”
说着说着,他竟爬着过来直接死死地抱住林楠楠的秀腿,泪如泉涌地哭着说道:“娘亲,洛儿知错了,洛儿再也不欺负别人了,洛儿以后一定听娘亲的话,求娘亲不要离开洛儿了!”
“这……”见到自己的儿子毫无征兆地哭成这个样子,林楠楠也是一脸的惊谔。
“阿姨,我原谅他了~~你可不可以也原谅他?”郭丽人难过地说道。
……
没有多少人知道,作为刘恭唯一的儿子,他曾遭受过怎样非人的虐待,有多少人想杀害这个未来刘家唯一的继承人,这一切只有他自己最清楚。刘辰的脑海里还清晰地记得自己刚出生就曾被人下毒药,一个月大时就被府里其他不少夫人疯狂虐待。每次母亲回来时见他伤痕累累,就找父亲哭闹,父亲连忙问罪,而那些人却说刘辰是自己摔的,但那伤痕是个人就看得出来根本是人为的。
天生聪颖的刘恭自然也知道这些,所以他只好找各种理由删减夫人,从十位减到了现在的三位。而那些虐待自己儿子的人,他其实全都知道,别忘了他的真魂可是三眼金猊。但他却没有本事替爱子报仇,因为那些人他根本得罪不起,如果不是因为他们父亲的支持,刘家就连全洛阳十大世家都排不上,莫说可以成为北方六大家族之一了。而正是这样,刘家也越来越弱了……
所以,从小到大,刘辰的内心深处其实很反感自己的父亲,只是没有表露出来罢了。人生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曾经虐待自己的人跟自己同住一屋檐下了,而刘辰十几年来几乎天天忍受着这个痛苦。而刘府的那个三夫人和那些害过刘辰的人也绝对想不到刘辰竟会全部知道,只是他不想计较罢了……
“娘亲~~”刘辰眼睛有些红肿地说道,“娘亲,我好想你,你可以回到洛儿身边吗~~”
心已伤透了的刘辰由于精神上太过劳累,于是沉沉睡去。有时候,睡觉也是一种慰藉,可以弥补心灵创伤吧,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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