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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8章 死不了的(1 / 1)

一个日头毒辣的晌午,第五洛有些哭笑不得,是见着了虎落平阳的两位熟人,不知是否那对男‘女’背运到了极致,竟然撞上了一批分不清是马贼还是悉惕帐下‘精’兵的庞大势力,百来号人马皆披皮甲,各自携有制式兵器。

也怪那养尊处优的公子哥不谙人情,被一名‘精’甲头领仅是言语寻衅后,一言不合,就拔刀相向,彻彻底底折了那名甲士的颜面,冲锋过招后将其劈落下马还不够,还心狠手辣补上一刀,若非鱼鳞甲优于寻常软皮甲,就要给他一刀砍死,这就惹了众怒。

草原游曳猎杀,向来怎么功利怎么来,反正一拥而上,箭矢如雨,刀出矛刺,对那个自恃武艺的世族子弟展开了十几‘波’车轮战,若是进入二品小宗师境界,他大可以脱险而走,可惜他既要自保杀敌,还要分心累赘‘女’子的安危,被软刀子割‘肉’般戏‘弄’,招架不住‘潮’水攻势,‘激’起了血‘性’,再度被他砍杀劈死了十几名软甲骑士,终于给一箭透入肩膀。

不等他‘抽’出羽箭,就给十几个马套娴熟丢来,连人带马一起被拖拽倒地,看得‘女’子梨‘花’带雨,可惜援手不及,自己分神后也被一名‘精’壮头领拿长枪拍落马背,这还算是半军半匪的家伙手上有所余力,存了怜惜心思,否则一枪透心凉都说不定,当然,事后‘女’子下场注定还不如给一击毙命。

马到功成的头领猖狂大笑,耍了一记‘精’湛马术,侧马弯腰探臂,搂起岔气后无力挣扎的纤弱‘女’子,一手提枪,一手掐住她脖子贴在‘胸’前,勒了勒缰绳,故意停下马转悠一圈,朝地面上那个面红眼赤的公子哥示威,西河州多黄沙漫天也多沟壑起伏。

第五洛蹲在斜坡上,嚼着一颗青果枣干,从头到尾看着人数悬殊的厮杀,替那名相貌俊逸的南朝公子哥不值,显然是不常经历杀伐的雏儿,原本以他技击技巧和厚实战力,大可以护着她远遁,就算脱不开追击。

但只要不完全陷入包围圈,回旋余地就要多出太多,江湖武夫对敌军旅甲士,许多所谓的百人敌甚至是千人敌,少有老神仙这般一步不退硬抗铁甲的剑仙风采,绝大多数都是且战且退,在正面仅是对上少数死敌的前提下相互消耗,这样的缠斗,依然会被江湖大度认可。

第五洛猜测这名高‘门’公孙十有**是听多了‘荡’气回肠的前辈传奇,成了一根筋,才被那百人骑兵用不算如何高明的法子给折腾得‘精’疲力竭。

第五洛如今眼力不俗,瞧得出那人招式套路都极为出彩,机巧百出,搁在棋盘上,等同于具有许多不曾流传开来的新颖定式,哪怕一些个广为流传的古板招式在他手上,也能有衍生开来的变数。

可见此人要么是有个名师指点,要么是根骨出奇,同等境界的捉对厮杀,让他会有很大胜算,不过真实的行走江湖,更多是‘乱’拳打死老师傅,蛮横围殴胜过英雄好汉,‘混’江湖是脑袋拴‘裤’腰带的血腥活计,谁容得你跟下棋落子一般循序渐进,早就丢开棋盘,一拳砸在你鼻梁上了。

第五洛弓腰如豹尽量隐匿潜行,在百步以外一座小土包附近停下,见到鱼鳞甲首领将怀中‘女’子丢下马,跳下马背,一脚踹在她心口,习武只是当做养生手段的‘女’子几乎当场晕厥过去,蜷缩起来,大口喘气,如一尾被丢上岸的可怜青鱼,脸‘色’发白。

鱼鳞甲汉子蹲下去,扯住‘女’子一大缕青丝,晃了晃,望向那名不知好歹的服饰华美的外乡公子哥,后者已经被马套绳索裹得如同一颗粽子,更有几条铁链系在四肢上,被四批人分别拉直悬在空中。

一些个‘性’子急躁的骑士,下马后除了吐口水,就是拿刀鞘拍打这个俊俏公子的脸颊,一场硬仗打下来,死了二十几名兄弟,谁都要杀红了眼,在大漠黄沙里头讨生活,一方面人命不值钱,刀口‘舔’血杀人越货是常有的事。

可另一方面自家兄弟则是不得不值钱,这跟兄弟情谊关系不大,而是一不小心就要给黑吃黑了去,他们这批人就是一次次大鱼吃小鱼才有当今的架势,有几十号人马就可以当大爷,有一百号就连官军都要头疼,若是有个八百一千人的,那还做个屁的马匪,直接去王庭皇帐捞个武将,这是西河州不成文的规矩,到了三百这个数目,就可以大摇大摆去持节令大人坐镇的州城,要啥给啥,总之带多少兄弟去,就给你多大的官。

这批骑士是典型的天空之城人士,剃发秃顶,后脑勺结发成辫,鱼鳞甲壮汉撇了撇头,也不废话,四批拉住铁链的下马骑兵也就心领神会,狞笑着开始拔河。

几名头领模样的鳞甲汉子聚在一起,眼中也不都全是‘阴’鸷戾气,明显带着算计权衡,一边看戏一边嘀咕,兴许是觉着既然结下了死仇,就无需讲究脸面和后果,反正大漠上人命跟杂草一样,都是一岁一枯荣,没他娘的那么多细水流长,也别管这公子哥是什么身份背景了,他们还真不信南朝大姓‘门’阀可以带着人手赶赴西河州寻仇。

四个方向,四条铁链,总计二十多人,一齐倾力拉伸,亏得那名身陷死地的年轻男子身负上乘武学,只是无形中受苦更多,一名马匪头领嫌不够酣畅,让麾下喽啰翻身上马,又加了一条铁链环住男子脖子,下定决心来一场鲜血淋漓的五马分尸。

五匹马卖力拉扯,下场悲惨的公子哥双眼通红,手腕和脚踝摩擦出血,更别提脆弱的脖颈,发出一阵濒死野兽的凄厉嘶吼,浑身仅剩气机勃发,铁链如水纹颤动。

竟然使得五马倒退几步,骤然换气,铁链刹那笔直如枪矛,牵链马匹顿时裂毙,谁都没有料到这名必死之人如此刚烈勇猛,鱼鳞甲首领迁怒在‘女’子身上,将头发被抓住的‘女’子往地面上一摔,‘交’由手下看管,亲自上马,再喊上四名体魄雄健的心腹。

对付这头不容小觑的垂死困兽,战马马蹄艰难前踏,男子四肢和脖子鲜血涌出,若无意外,必定是相对孱弱的脖子先被扯断,然后才是手臂和双‘腿’,不过这帮马匪‘精’于此道,负责拉扯五体的骑士有讲究力道,都会先扯去双手,再撕掉一‘腿’,留下脖子和余下一条大‘腿’,这场鲜血盛宴才能算是圆满落幕。

这种手段,比起枪矛悬挂尸体,来得更为毒辣骇人,是从天空之城边境军伍中捣鼓出来的法子,不知有多少天界王朝俘虏都死在五马撕扯之下。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天界军那边喜好死战到底,战役过后,活人不多,况且许多场毫无征兆的小规模接触战,往往发生在两军最为‘精’锐的游弩手和马栏子之间,天界军总是占优。

所以一名落网的天界俘虏,在天空之城王庭是比什么尤物‘女’子都来得珍贵抢手的好东西,经常能卖出咋舌的天价,像那位留下城城牧陶潜稚,每日杀一名天界士卒,这等行径落在天空之城达官显贵眼中,那就是杀的不是人,都是大把大把的黄金啊!

天空之城更是有律,阵上杀过天界士卒,退伍以后可抵大罪一桩。

就在男子即将被扯裂时,马上五人几乎是一瞬横死,都不见明显伤痕,只是直直坠马,立即死绝,几名有资格穿鳞甲的马贼头领壮胆凑近了一瞧,只见头颅眉心处有细微通透,好似被锋锐小物件刺出了窟窿,说不清道不明的古怪。

天空之城人不分贫富,都各自信佛信命,只不过寻常时分再虔诚信佛,该杀人时照样不含糊,但是当祸事临头,穷凶极恶之辈也要犯嘀咕,害怕是真正惹恼了那些个宝相庄严的泥菩萨佛老爷。

此时五人死法诡谲,超乎想象,即便不是仙人所谓,是有人暗中作祟,对付一个南朝世子就躺下二十几人,实在经不起损耗,马贼来去都如风,当下就翻身下马。

一名心思细腻的鱼鳞甲头领想要偷偷拿刀砍死男子和‘女’人,不留后患,当下就被一物过眉心,溅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血线,如此一来,再无马匪胆敢出手,瞬间跑了一干二净,人马加在一起六条‘腿’,逃命就是快。

叫陆迩的南朝‘女’子不知缘故,恍惚片刻,才知道劫后余生,哭着起身,跑去那名世‘交’的年轻公子哥身边,艰难解开铁链,尤其是脖子间,血‘肉’模糊,触目惊人,她只是瞧着就觉得无比刺疼,她压抑下哭声,盘‘腿’坐在他身边,撕下袖口,包扎几处‘露’骨伤口。

‘女’子真是水做的,流泪没个停歇,轻轻呼唤着他的名字,种桂,一遍一遍,生怕他死在这里,她也没勇气独活。返程几千里,她一个提剑不比拿绣‘花’针更熟稔的弱‘女’子,如何回得去?再说他死了,她活着又有什么乐趣?

侥幸从鬼‘门’关上走回阳间的公子哥缓缓吸了一口气,吐出大口浊气后,扯出一个笑脸,艰难说道:“死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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