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命令纸人去把棺材打开,只是,诡异的一幕出现了,六个纸人在接触棺材后,就开始相互攻击,你把我的头扯下来,我把你的胳膊拽下来,场面十分混乱,我只好躲在一旁。
无论我怎么控制,所有纸人都无视我的命令,互相攻击,直到再也没有一个纸人能爬起来。好在召唤出来的都是纸人,要不然,这场面绝对血腥。
我上前查看棺材的情况,虽说这上面有被撬动过的痕迹,但棺材的四角好像又重新钉上了。
鉴于纸人的情况,我没有触碰棺材,俯下身仔细看右下角,这,这是镇魂钉。
“滴答滴答。”
这声音?我仔细一看,棺材下方有血滴下来,我用手指沾了一点,一测,是人血。
我没有起身,仔细观察棺材底下的小洞,血就是从这个洞流出来的,而且下面有一个极其细小的凹槽,血沿着凹槽不断往外延伸。
我心中一惊,脑海中有什么东西划过,这是阵法,我连忙起身,仔细观察周围的棺材,每个棺材的右下角几乎都有个小洞。
只是那些棺材小洞对着的凹槽里的血迹都已经干涸了,看来这并非一天两天的事情。
我连忙起身走到最中央的棺材,这棺材上刻着避免邪灵入侵的法阵,可上面探照灯照下来的阵法,却是封印邪灵的阵法,这似乎有些相互矛盾。
我继续观察周围的棺材,逐渐扩大范围,大约有二十几副棺材都有小孔,轰,一个念头出现在我脑海中。
我怕自己的想法出错,又再一次数了一遍带小孔的棺材。
没错,二十四副棺材,这个数字与之前失踪的学生相吻合,一想到这,我再也不淡定了,我不想看到一具具尸体。
我忽然想到妘家满地尸体的那一幕,我蹲在地上,忍不住嚎啕大哭,越哭越伤心,想到父亲,我很少叫他父亲,又想到祖母的遭遇,我的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啪嗒啪嗒掉在地上。
我脑海中闪过一个女人的身影,“妈妈。”我大叫出声,虽然没见过母亲,但我知道那个一定是我的母亲。
不对,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伤感了,这,阵法有古怪。
我立刻站起身,想要往前走,仿佛周围有一股推力,不断阻挡我的脚步,我一边往前走,一边痛哭流涕。
一个踉跄我差点摔个跟头,顿时我心中充满怒意,“擦,是谁?想弄死老子吗?老子偏不如你们的意,老子就要活的好好的。”
我内心充满愤怒,非常想砸东西,我手上又什么都没有,看到旁边的棺材我又想破坏,可当我的手破到棺材时,却穿过去了,虚幻假象。
哀、怒,恐怕还有两种情绪等着我,能左右人情绪的阵法?有意思,我快速将手指咬破,默念古语,在空中绘制阵法图。
“破。”
果然,周身的束缚感没有了,包括那种让我情绪无限放大的感觉也没了。
既然我心中认定中央的棺材里有活人,我拿出黄纸立即折叠,然后手中多出一把斧子,这《阴司手札》中的折纸术相对其他术法来说比较简单,使用度高,只要我有能力折出来,都可以为我所用。
我拿着斧子用力砍在棺材上,斧子却被崩飞了,我的手被震得又麻又痛。
“棺材完好无损,纸人又不能碰,难道是棺材上的阵法?”
想到这我将手咬出血,接着棺材上的阵法画上几趣÷阁,然后默念古语,血也渗入棺木中,果然,阵法被破坏了。
我拿出黄纸继续折叠,这一次只召唤出四个与我同高的纸人,我命令纸人把棺材打开,这一次,没有再发生之前的那种情况,不一会,棺材盖松动了。
我也想上前去帮忙,但转而一想,要是里面出来的东西有危险怎么办?
我后退几步,让纸人把棺材放到,可是,无论纸人怎么折腾,棺材依旧屹立不倒。
我摆摆手,纸人便将棺材盖打开,谁料一个人直接从里面栽出来。
我仔细观察,那人趴在地上一动不动,我又等了大约两分钟,依旧没动,我借着灯光才发现那人手腕处有血液流出。
我立刻上前,将人扶正,这才看清眼前人,欧阳驰,还真的是他。
“欧阳驰,欧阳驰?”
我用力拍了拍他的脸,丝毫没有反应,我立刻用手试探他的鼻息,十分微弱。
“欧阳驰,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怀里的人依旧没有反应,我将衣服的一角硬撕下来,给欧阳驰的手腕缠起来,看来他是失血过多了。
我看着周围的棺材,还不知道这里有多少人还活着,不,一想到刚才让灵神帮我查探生灵,它只带我来到这副棺材前,那就说明,这里,只有欧阳驰一人活了下来。
难道之前我听见的“咚咚咚”声,就是那些人发出来的吗?若是我要早点跟学校说明,是不是这些人都有救了。
我背起欧阳驰,原路返回,走了许久,那副被我打开的棺材出现在我面前了。
怎么回事?
这样背着欧阳驰走也不是办法,我只能先把他放下,自己先去找出路,再回来接他。
果然,放下他,我走了一会,很轻易的就出来,但更诡异的事情出现了,周围都是竖立的棺材,无边无际,我更是分不清要往哪个方向走。
我再次召唤出灵神,让它带我去找欧阳驰,两个人好比过一个人,更何况欧阳驰现在的情况很不好。
我跟着灵神一路走,果真看到那些棺材下面地砖有凹槽的地方了。
“你是什么人?”
我看见一个人正把欧阳驰往棺材里装。
那人身体一僵,显然他没想到我会出现在这里,他背对着我,我快速朝他跑,想抓他,可他却狡猾的像个泥鳅。
他利用周围的棺材,躲躲闪闪,不多时,我就找不到他的身影了,怕欧阳驰再出什么意外,我也不敢继续再追。
这操场的中央地带十分诡异,而且阵法貌似不止一个,我又想到刚才那个人,他一定很了解这里,要不然就不会在我眼皮子底下消失的那么快了。
不过,那个身影十分熟悉,就是我在医务室楼下见到的那个人,徐嘉麟,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