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院子外便响起了苏宓瑟凄惨的叫喊声,原本还在屋子里闹腾的凌络在听到了这阵惨叫声之后,终于是心满意足的笑了出来了,并且对着叶墨说。
“夫君,今日之事妾身就不与你计较了,但是不要让我抓住还有下次,说了不准来见她,就是不准。”
叶墨实在是不想要跟她多争论什么,他乃是堂堂一介宰相,竟然会被一个女人欺负到头上来?若不是看在她怀有身孕的份上,他是绝对不会如此放纵她的。
不过对于苏宓瑟,心中却是更加绝对对不起了几分。
本来看到她那张与着甄姬一模一样的脸,他就心有不安,如今竟然因为凌络的胡闹而惩罚她,心中更是过意不去了。
院子外,家丁早已散去,只剩下了苏宓瑟面色苍白的趴在地上,早已没有一丝的力气再移动了,此时她的屁股也早已开花了,皮肉都已经粘在了衣服上了,只要一动,便会有刺骨的痛楚。
玲珑与似锦在家丁都散开了之后,立刻快速的走了上来,将苏宓瑟给扶了起来。
“苏姑娘,你没事吧?”
苏宓瑟虚弱的笑了笑,这些都是她早就预料到的,自然是她可以承受的,说起来那叶墨也算是下手轻了,这只不过是二十大板,只是伤到了皮肉而已,只需要好好的调养几日,不用多久便可以康复了。
“没事的,我还可以撑住。”
玲珑与似锦刚刚准备将苏宓瑟扶进屋子里山药,而凌络却在此时站了出来,将她们给拦在了门口,身边还有一直黑沉着脸的叶墨。
“站住,谁准你们回屋的?”
似锦是从王府带来的,所以对于凌络并不惧怕,看到凌络如此的欺负苏宓瑟,自然是淡定不住的,立刻站了出来回嘴道。
“我们苏姑娘可是红袖居最当红的艺伎,一身的琴技别说有多么的出色了,若是以后身上留下了疤痕,落下了病根你赔得起么?”
凌络却没有想到会被一个小丫鬟顶撞,说她不如一个艺伎?呵呵,真的是可笑,她可是宰相夫人,乃是什么劳什子艺伎可以比的?
“这里是宰相府,宰相最大,刚刚宰相不是说了么?处置完了苏宓瑟直接将她关到柴房里面去,难道你们都是聋子么?如果没有听清,那么本夫人便在给你们提醒一遍,来人,将这个贱人给本夫人关进柴房,没有本夫人与宰相的同意,谁都不准去看她,不准送东西,不准开门,听到了没有?”
一直站在一边的家丁听到了这话之后,立刻将走到两个丫鬟的面前,将苏宓瑟从她们的手中给夺了回来,然后押走了。
等到苏宓瑟被人押走了之后,玲珑才再次将目光落在了似锦的身上,心中不禁有些鄙夷。
贱人身边的丫鬟竟然都长得有几分姿色,都属于狐媚子之类的,刚刚竟然还敢顶撞她,实在是不知天高地高,她主子苏宓瑟她都动的,一个丫鬟竟然还可以如此不知天高地厚。
“啪,跟你的主子一样,天生下贱命。”
似锦一手捂住侧脸,然后瞪着眼睛看着她,想要回手过去,却是被一边的玲珑给拉住了,并且眼神示意她,让她忍忍。
这里毕竟是凌络的地盘,跟她对着干,对她以后再府邸的日子,只会更加的难熬。
似锦也知道这一点,只不过她如此的欺负苏姑娘,她真的是看不下去,如今有人拉着她,火气也已经收敛了不少。
凌络见她突然低下了头,心中得意更甚,在宰相府还没有人可以跟她最对,从前的甄姬如此,现在的苏宓瑟更是如此,更不用说这些下人了。
“下次看见本夫人,记住低着头走去,别跟你们的主子一样,妄想不该得到的东西,今日便是她的下场,也是给你们的警告。”
叶墨看着正在人前虚荣无比的凌络,心中无可奈何叹息了一声。
凌络将众人给教训了一顿之后,便随着叶墨离开了这里。
柴房。
苏宓瑟被家丁丢在了柴房之后,便将门给关紧,然后快速的离开了。
柴房里黑暗的伸手不见五指,她直接将双眼给闭了起来,然后感受着这里的一切。
她因为被打了二十大板,所以行动有些不便,但是感谢她这副身子曾经学过武功,所以身体素质比起一般人要好上许多,就算是被打了二十大板,那也只是看起来比较严重,其实并没有伤到筋骨,只需要好好的休养几日不碰水,伤口便不会发炎,只是她被关在柴房里,并没有所谓的金疮药给她用,想要恢复还是需要有段时间了,但是相信这些小伤势交给师父圣雪,定然不是受到擒来的事情。
柴房虽说比较的昏暗,却是不寒冷,这样的夜晚,她还可以坚持住几日。
从进入到柴房的那一刻开始,她的眼前就是一片黑暗,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天黑,什么时候天明。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了,苏宓瑟也不清楚自己呆在这里有了多久的时间,只是感觉过去了好久好久。
突然间,门外出现了什么动静,生性警惕的她,立刻防备了起来,眼睛眨都不眨的盯着门外。
门被打开,透过夜晚的月光,她隐约看到了一个男人的身影,如果说来人是一个女人的话,她并不害怕,可是男人,却是不得不让她警惕起来了,难道说是凌络派人过来害她的?
一想更是如此,于是她便努力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将自己与那黑暗融为一体。
男人在柴房里面看了一番,由于天色比较昏暗,而柴房里也是没有灯光的,他并没有发现里面有人影存在。
便决定拿着灯笼朝着柴房里面走去。
“苏宓瑟?”
嗯?苏宓瑟听着那熟悉的声音,整个人惊讶的不已,他怎么来了?
叶墨,此时此刻不是应该陪着他夫人么,又怎么会来到这里?还是说有什么目的的?
“苏宓瑟,你在这里的吧?我是来给你送点吃的与金疮药的,你一个人呆在这里,伤口不处理很容易感染的,而且没有东西吃没有水喝,一定听不过去。”
苏宓瑟静静的听着,并不动声色,叶墨会有这样的好心?她不相信,如果他真的有这么好心的话,又怎么会杀了她与肚子里孩子?抛尸喂狼?
叶墨又继续喊了两声,发现并没有人回应他,但是他知道苏宓瑟是被关在这里的,只是她不肯出来罢了,估计是在怪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