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大宅当中。
这座大宅布置得很是豪华和讲究,一些物件的摆放都非常考究,哪怕是风水学大师前来,都挑不出半点的毛病。
姜元亨坐在沙发上,手里捧着一杯香茗,神色一片平静。
一个比姜元亨更年长一些的男子脸色冷漠,道:“这个齐昆仑果然不是易于之辈,无人机才刚刚出动,他似乎就有所察觉。”
“神行机圆,无人能犯。”
“不见不闻,觉险而避。”
“秋风未动蝉先觉……”
同样坐在大厅当中的几个核心成员也都纷纷开口,一个个的神色都显得很严肃。
姜元亨不由一笑,道:“大伯,您也不想想,齐昆仑毕竟是能让咱们老祖都愿意相助的人,怎么可能简单?而且,他的无敌之名,也是一拳一脚,一刀一枪打拼出来的,而非是靠无知之辈吹嘘来的。”
“老大,这样的人可不好杀啊!”坐在侧方的一人开口说道。
首席上的姜易神色冷漠,眉宇间只有一片肃杀之气,道:“这一次,我们在北原州的损失差不多高达十亿!而且,姓齐的下手狠毒,甚至让伍学谦这个狗腿子当场枪毙了好几个人……这明明白白就是打我们的脸。”
“也好在当年柳宗云算计了他一手,否则的话,放任他成长到今天,岂非更加恐怖?哪怕是请出宁长生这样的人物,也都难以制衡了!”又有一人摇了摇头,偷袭着,“当初柳宗云找我们联手,我们没把区区一个校官放在眼里。现在,哪能想到,一介校官而已,竟然成长为了这个国家唯一的五星大元帅,真是讽刺啊!”
姜易听后,不由微微点头,的确如此,当初柳宗云破齐昆仑“至诚之道”,延缓了他的进步。若是放任他下去,恐怕而今成就已经无法想象了。
姜易冷冷道:“陈家老祖已经不知所踪,大选来临,新政试行,整个国家都风起云涌。这个时候天机紊乱,气运纷扰,哪怕是身负九五至尊命格之人,也有殒落的可能!齐昆仑虽头顶昆仑,眉如华盖,又脚踩紫气,具帝王之相,但也是有可能死在这个气运纷扰的时候的。”
姜元亨沉吟片刻,然后说道:“大伯,而今天机紊乱,磁场动荡。但是,齐昆仑却依旧能够以如此强大的心灵感应提前感知危险,这是不是证明……他恐怕已经走到了很多见神不坏高手的前面去。”
“这个不好说的,在这种时候,天地磁场时而混乱时而清明,说不定无人机去袭击他的时候,正好是磁场清明之时呢?”姜易摆了摆手,“众所周知,见神不坏已是人类体能巅峰,哪里还能再进一步?”
姜元亨微微颔首,道:“这个人真的很恐怖,我在天草城与他碰面的时候,只觉得仿佛堕入无间,就连思维都混沌了起来。”
姜易道:“这次机会既然已经错过,那就算了,如果再有动作,恐怕会被人所察觉。”
“我们龙脉派,是不是涉足世事太深了?祖先留有遗训,我们这一脉,只管推算各朝国运,不管世事……”一个老人有些迟疑了起来。
姜易的徒弟姜见龙却在这个时候站了出来,对着这位老人微微拱手,道:“大爷,神器有易,社稷更替,时代变迁。我们这一脉起于太公子牙,但那个时候的时代,都还处于封建,臣子一心事君王,天下为一家之天下。而今不同了,封建已除,天地君亲师那一套早就行不通了,我们已经步入了现代社会,封建时候的祖先遗训,显然是不适用于现代的。”
姜见龙的这话让人觉得有些道理,一个个都是略微点头。
“而且,现在这个社会讲究的都是科学,我们批字算命这一套,大多数人都已经不相信了。若非我国文化源远流长,卜算之道更是有几千年文化沉淀在,现在恐怕更是没有人会信了。再这样下去,别说推算国运了,我们去摆地摊都会被人当骗子。”姜见龙侃侃而谈地说道。
姜元亨看着姜见龙,眼神漠然。
姜易则是微微点头,面带微笑,道:“见龙所说不错,时代已经变了,旧的那一套该舍就得舍。这次的损失,是个意外,另辟蹊径就好,生财之路,又不是那一条而已。”
“那……这一届大选我们要不要插手了?”姜元亨忍不住问道,他轻轻搓了搓自己的手指,显得有些紧张。
“大选自然要插手!我们龙脉派一直默默无闻,也是时候一鸣惊人了。”姜易冷哼了一声,环顾四方,大声说道,“莫非,诸位都想一辈子默默无闻下去?最起码,我们也要争取到一个像老祖创立黄泉一样的机会,留下点名声和东西来。”
“也是,而今时代已变,再墨守成规,咱们迟早得走向没落。”
“是啊,你看丹鼎派的张火莲多鸡贼,早早投入国家怀抱。现在,自己担任科技院的荣誉院长,手底下一大批专家学者,还能随意查阅国家视如珍宝的古典文献,每年拿着差不多十来亿的研究经费……就连他麾下的药业集团,也是一路高歌猛进,成功上市,就连白药的销量都被他们给踩在了脚下,牛得不行。”
“张火莲这个牛鼻子不得了,是把握了命运的轨迹啊……”姜易听他们探讨张火莲,忍不住感叹了一声。
说起张火莲来,大家都是一阵阵点头附和,觉得龙脉派是时候改变了。
姜元亨却是叹气,没有说话,各位都是只思改变,却不去想怎么正确改变,这点,是他非常担心的。
姜见龙道:“我们这些年在北境做的生意都是小打小闹,也是时候大力发展一些了。在北原州的损失,有必要通过发展北境的资源弥补回来啊!”
“呵呵,见龙说得没错,今年损失了差不多十亿,如果不补回来一点,我怕年底了各位都拿着砍刀来问我分红怎么会不增反减,甚至要赔本。”姜易端着茶水喝了一口,很悠哉地说道。
“也好,北境的事情就全权交由见龙处置吧!我明天,要到国会去走一趟了,为北岛保卫战的庆典选一个合适的时间和场合。”
“我也得走一趟,去华东舰队布置布置风水,北境的事情就都交给你们吧……”
龙脉派的一场大会,在这个时候告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