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琛明显是不想蹚这趟浑水。
夏云熙也没脸再求他帮忙,她想见傅少弦,把话问清楚。
最重要的是她的两个孩子,以后都要叫那个女人“妈妈”吗?
“云熙,很多事情都是注定的,就像你和傅少弦,也是上天注定,感情不能强求,放过别人也是放了自己。”霍琛苦口婆心的劝她。
夏云熙无法平静,大道理她都懂,可是她的两个孩子要叫别的女人“妈咪”她就是接受不了啊,而且那个女人还要用同样的面孔去欺骗她的孩子。
“对不起霍少。”夏云熙两眼无神的望着他,“是我太冲动了,不该来麻烦您的……”
明明有一肚子的话想倾诉,可真的说到这儿她却难以开口了。
霍琛扶着她坐下,从桌上抽了纸巾递给她。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静静的喝着咖啡。
等夏云熙哭够了,男人问她,“给你弄点吃的吧,这里的蛋糕不错,你以前最爱吃蛋糕了。”
夏云熙哪有什么心思吃蛋糕,但霍琛这么说,她也没拒绝。
“云熙,你要明白,无论发生了什么事要把自己的身体摆在第一位,你今天出来有照过镜子么?”
夏云熙抿唇,意识到自己什么样的时候尴尬不已。
“C国公主又怎么了,她同样是凡人,只要是凡人就没有什么区别。”男人不断的给她灌心灵鸡汤,“你尊不尊贵永远只有自己说了算,要学会爱自己,懂吗?”
说完霍琛起身,“我还有事需要处理,吃完蛋糕我会让司机送你回家,乖一点。”
他的语气如同大哥哥那般体贴,让夏云熙狂乱的心稍稍得到一些安抚。
但她还是要想办法见到傅少弦。
他若是要和那个女人结婚,就必须把两个孩子的抚养权给她。
回到家天色完全黑透,张若芳在做晚餐。
夏云熙走过去说了句,“我不想吃饭,有点累了,先睡。”
正在炒菜的张若芳这才把目光落在女儿身上,见她一副遭了劫难的样子她关了火,“怎么了云熙,出去一趟弄成这样,发生什么事了?”
“没有。”夏云熙摇头,“跑了好几个地方有点累,我先去睡。”
“好。”
张若芳也没说什么,继续炒菜。
自从知道她和傅少弦离婚,基本上夏云熙都是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张若芳从来不敢有意义,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夏云熙没工夫思虑这些,她满脑子都是傅少弦即将要娶的女人,那个有着和她一样脸蛋的女人。
同一时间,鄄城华府。
傅少弦和容筝一起从鄄城华府二期工程回来,家里的佣人看到容筝都惊讶不已,大家以为是夏云熙,都唤她“傅太太。”
还是傅少弦解释,“她是容小姐,以后的傅太太。”
众人,“……”
虽然不太理解,但大家伙还是礼貌的叫她“容小姐。”
容筝吃不惯这里的食物,傅少弦特意给她配了一名C国的厨师。
这顿晚餐容筝吃得很欢快。
有爱人陪着,有自己喜欢的食物心情自然好。
她和傅少弦虽然是情侣,可两人隔了千山万水,见上一面很不容易。
终于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她兴奋的同时也在努力适应这个国度的生活。
“来这里还习惯吗?”傅少弦见她放下了餐具,体贴的抽了纸巾递给她。
容筝优雅的擦了下嘴,推开座椅站起身,就连这个动作都像是经过特殊训练,举手投足间的贵气是夏云熙怎么都学不来的。
即使夏云熙以前是夏家千金,但生性顽劣,个性张扬跋扈,和贤良淑德根本沾不上边。
“挺好的,从小到大我很少离开C国,我爸爸把我看得太娇气。”容筝叹气,似是很失落的样子,“我就是只关在井底的青蛙,孤陋寡闻。”
“哪有这么说自己的。”傅少弦的声音很柔,手掌落在她头顶,“想喝点什么吗?”
“不了,很饱呢。”
傅少弦搂着她去了客厅,两人一起坐在沙发上聊天。
女人的头枕在他怀里,“少弦,我们什么时候能结婚?”
“明天我会把你带去见我父母。”
容筝翻了个身面对着他,俏皮的眨了眨眼,“他们会喜欢我吗?”
她眼里的自信已经说明了一切,可她还是故意问了傅少弦。
女人啊。
“说什么傻话,他们当然喜欢你,你可是C国的公主,我爸妈高兴还来不及呢。”
容筝一听这话不乐意了,她噘起嘴,“那你也是爱我公主的身份?”
“又来了不是?”傅少弦撇开脸,揉了把她的头发。
容筝也不在这上面计较,“看在你表现还不错的份上,我就不计较了,傅少弦,你这辈子只能是我的,我容筝看上的男人没有一个能逃脱。”
傅少弦微微沉下脸,语气依然温柔,“我去书房办点事,你一个人在这儿有问题吗?”
“有。”
“怎么了?”
“我寂寞啊,傅少弦,我才刚来这儿呢,你都不多陪陪我吗?”女人站起身扑进他怀里撒娇。
傅少弦抱住她,“小心点,别摔了。”
“那你不许工作。”
“好。”傅少弦把她放下来,“我们去散步。”
容筝挑了挑眉,“我去换件衣服,有给我准备吗?”
“你自己上楼去看。”
容筝不依不饶,她两手勾住男人的脖子,“你陪我一起去,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傅少弦,你到底是害羞还是不敢?”
到底是害羞还是不敢?
傅少弦也在心里问自己,这么一个女人,要貌有貌,要身材有身材,甚至还有惊天的家世,他还有什么犹豫的?
特别是她的这张脸……这就是他要找的女人。
他们两年的感情,也不是假的。
“那你做好准备了吗?做我的傅太太,你知道我……”
他的话还没说完,容筝迅速在他唇上落下一吻,霸气的告诉他,“傅少弦,我早就说了不嫌弃你,你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他们是我的恩赐。”
男人嘴角漾开难得的一抹笑,终而落下一个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