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嫘婼刚起身要走,就听到叶承恩的声音从餐厅门口传来。“这些是今天下午所有面试人员的简历,你待会儿再筛选一遍,还有,通知……”
叶承恩看到了窗边的项嫘婼和东方曜,他们也恰好在看他,他的话便戛然而止。
“通知什么?”而他身边的人明显还没有察觉到餐厅里的另外两个人。
“通知公关部的童经理下午一点到我办公室一趟。”
叶承恩的止步不前,很快让身旁的人发现了此时尴尬的处境,他小心翼翼的回答,“是。”
“你先去忙吧。”
“是。”他说完就一溜烟的消失了。
叶承恩向窗边的两人走近。
项嫘婼先开了口,“承恩,你还没吃午饭吗?”
“嗯。”叶承恩的状态不是很好,黑眼圈也很严重,想起刚才关于叶承恩的议论,项嫘婼心里一酸。
东方曜上前两步,悄然无声的揽上项嫘婼的腰,“老婆,你不打算介绍一下吗?”
项嫘婼明白,此时东方曜的话无疑是在往叶承恩的伤口上撒盐,可是,她只能推波助澜:“他是我们项成的行政副总,也是诚州城第二大世家叶家的二少爷——叶承恩。昨天董事会上你们应该见过。承恩,他叫东方曜。”
叶承恩苦笑了一下,看向东方曜,“我们第一次见面应该是在人民医院吧?”
“或许吧。”东方曜的回答模棱两可,他不想说假话,可他却在这儿之前见过他很多次,只是,他一直不知道而已。
项嫘婼看着叶承恩心有不忍,便插话道:“承恩,你赶快去吃饭吧,待会儿菜凉了。”
叶承恩从喉咙里发出一个音节,“嗯。”
项嫘婼道别,“那我们先走了。”
叶承恩的嘴角勉强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好。”
他侧身让他们过去,却在他们消失在餐厅转角的那一瞬间晕倒在餐厅。
东方曜和项嫘婼一起走出餐厅,东方曜还不愿松开搂着项嫘婼腰肢的手,项嫘婼只好停下脚步。
东方曜看了看项嫘婼的表情,不得不收回手,“老婆,你生气了?”
“没有。”他知道东方曜问的是他对承恩的态度。
“真的没有吗?”
项嫘婼没有回答,而是问道:“你不是要去上班吗?”
“去啊。”
“用不用我叫人送你。”
东方曜低声道:“不用了。”她不是说“我送你”,而是“叫人送”。
就凭这一句话他就知道他和叶承恩在她心里的差距有多大了,她那么在乎叶承恩,就因为叶承恩不高兴,她也不愿意再对他绽放她的笑容。
“那我上去了。”项嫘婼说完,便离开了。
项嫘婼一到总裁办,便将墨微雅叫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她坐在老板椅上,对对面的墨微雅说:“项影桓的事,除了公关部为其封锁消息,项成的其余人员均不得参与。”
“那海律师那边……”
“海律师不仅是我们项家的御用律师,同时,他也是项成的顾问律师,一样不得参与。”
“是。”
*
东方曜离开项成国际后,便打车去了潮湘茗楼赴约,东方晠和娄咏筝已经到了,门微微打开了一点,他在门口驻足了几秒,听了几句里面的对话,东方晠那叫一个热络,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们上赶着有求于她娄咏筝呢。
他轻咳两声,打断了里面的对话,迈步走进包厢。
东方晠听到声音,急忙站起来招呼东方曜,“少爷,你来了,我们都等你老半天了……”
东方曜对着东方晠阴测测的笑了一下,东方晠立即噤声。
娄咏筝也站了起来,“多谢东方少总慷慨解囊,才让娄氏渡过难关。”
东方曜这才转向娄咏筝,明知故问:“想必你就是娄总吧?果然闻名不如见面。”难怪娄喻笙声音那么好听,原来这是家族遗传,也难怪会把东方晠给迷得团团转。让东方晠去娄氏与她洽谈就是他最大的失误。
但他没想到的是,从不谈情说爱、见了女人就跟看见的是男人一样的东方晠怎么见到娄咏筝就突然开了窍呢?
他在面前的沙发上坐下来,“娄总既知我们的诚意,何不坦诚相待?”
“东方少总什么意思?”
“娄氏经济危机确实已解,但内部矛盾依然存在,并严重危及你父亲的地位,所以我说,娄氏危机并未解除。”
“你……”
“你不用感到惊讶,我答应过娄喻笙帮他,也就不会坐视不理,不过你大可以放心,我对你们娄氏并无半点兴趣。”
“那你打算怎么帮?”
东方曜不紧不慢的说,“据我所知,娄氏股权分散,大小股东加起来也不止二十个吧,若是我借钱给你收购其余股份,到时你父亲大权在握,危机自然可解。”
“借钱?”娄咏筝不信,“你会这么好心?”
“当然是有条件的。”
“什么条件?”
“他,”东方曜指着东方晠,“不仅是我的助手,同时,他还是东方家的养子,娄总若能将他的病治好,我就借钱给你。”
东方晠狐疑的看着他家少爷,他什么时候有病了?诬蔑他也不用这么**裸的吧。
娄咏筝问:“不知东方特助得的是什么病?”
“心理疾病。”
……
东方晠赤红着双眼看着东方曜在那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真恨不得暴起封了他的嘴。他不停地在心里骂着他;“东方曜你个死没良心的,我才帮你将项嫘婼娶到手,你就翻脸不认人,骗子,奸商,缺德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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