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我自己这个样子怎么了?他低头看了看全身上下,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可是再抬起头来时,她已经走得没影儿了。
蓦然的,他大喊出一句:“走吧!你们都走吧!眼见小爷失势,你们就走吧!以后小爷翻过身来,你们再回来求我,可别怪我摆谱!”
喊出这一句,他的心里痛快了许多,身体也不觉得那么难受了,当即哈哈大笑起来。
“哟!什么事情这么开心啊?说给我们听听吧!”莺啼一般的声音响起,竟然有两位美人儿一左一右地娉婷而来,定睛一看,竟然是左赫和杜语琴。
他心里一惊,笑声戛然而止:“你们两个怎么一块儿来了?”
二女皆笑:“你不是说我们是你的娥皇和女英么?她们共事大禹,我们共事你,所以就一块儿来了!”
“嘿嘿!”他已是喜不自禁,笑得合不拢嘴,上前一步去拉住她们的手,“还是你们俩对我好!”
可是,只在突然间,二女就变了脸色:“我们俩都对你这么好,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对我们好不好?你表面上对我们都好,其实对我们都不好!”
他挠了挠头:“怎么这么说,我对你们挺好的啊!”
“好个屁!”她俩竟然同时变脸,骂了出来:“我们两个已经通过气了,你明明和我们俩都好了,可你为什么还故意隐瞒,让人家以为自己是唯一的,其实早就不是了!”
他当即目瞪口呆:“你们?你们竟然通了气?”
二女冷笑:“就许你各个击破、分而治之,就不许我们互通有无、合二为一?再说了,你想让我们成为真正的娥皇女英,不也是因为她们共称湘妃,亲如一人么?”
他又惊又喜:“原来你们是想成为真正的娥皇女英啊,那可真是太好了!”
“好?”二女嗤之以鼻:“这是你们这些臭男人自我陶醉的想法!总想着左拥右抱,坐二望三,可是,你有考虑过我们内心真正的感受么?爱情,永远都是自私的,过去是,现在是,以后还是!”
他惊惧不已,被她俩忽明忽暗的话语给搞糊涂了:“这么说,你们俩还是仇恨我脚踏两条船,所以你们俩只是说说而已,并不是真正想做娥皇女英!”
“娥皇女英?”二女脸上神色已近愤然:“每次见我们都说这个,不嫌烦么?再说了,就算我们俩不计前嫌,真的想当娥皇女英。你外面数不胜数的其他女人呢?你顾得过来么?别人大禹如此圣贤,也只有娥皇女英二妃而已。可你呢,问问你自己,你已经有多少对娥皇女英了?让我们两个当你的娥皇女英,又让另两个女的也当你的娥皇女英。以后,你的娥皇女英应该按顺序编个号吧,我们估计,在你的女人字典里,我们别说一号娥皇女英了,连五号、六号都排不上!”
“你们?”他被击中了痛处,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踌躇之间,惊见二女也要走,急忙伸手挽留:“连你们也要走么?咱们今天刚刚粉碎了他们的离间计划,我可是完完全全和你们绑在了一处!”
二女摇头不止:“下午的离间已经过去了,你到后来这个地步,可不是因为我们。你不是和吴副主任有一腿么,而且早就好上了。那你去找她吧,让她和你绑在一处!”
“你们?”他顿时无言以对,彻底无语,再想去拉,她们竟然甩手,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真的走了!”他呆坐而泣:“明明好好的,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了呢?”
“变成怎么样了?别着急,你还有我呢?”一人风风火火地出现了在面前。
他定睛一看,不禁大喜过望,来人正是黑道大小姐骆青。
“太好了!青儿!你终于来了!”他急忙去抓她的手。
她也不躲,任由他抓了手,笑着问道:“怎么了,你这些白道上的姑娘们都要离你而去啦?”
“我!”他无奈地点了点头,犹豫片刻,索性坦然承认:“是!我犯了错,她们都不理我了!”
“只有你!”他如星星盼月亮一般抬起了头:“你是不会计较这些事情的,是吧?”
“好啦!”骆青握紧他的手:“都是你情我愿的事情,没有这么多愤啊恨啊的!我们黑道上没这么多讲究,但凡事情都只讲究一个义字。你对我好,我也对你好。你拿我当人看,我就把你当仙人供着。要说你也算是对得住我,这些天你们聚会的时候,如此美艳的世界小姐前九位送到你面前,你却一个不要,统统把她们赶出了房间。我知道你是看在我的份上,怕我不高兴,才这么做的。只这一件事情,就足以证明我在你心目中的重要性。我骆青不是薄情之人,把这记心里了!”
他破涕而笑:“哎呀!原来你都知道了!我还怕你不高兴,没有告诉你呢!”
她微微一笑:“天下没有什么事情是可以藏得住的,其实早在你们相好之前,我就已经知道你有女人,并且有不少女人。这些我都能忍受,只要你对我好,我就会加倍地对你。”
“那就好!”他激动起来,紧紧握住她的手:“那咱们走吧,哪怕你带我去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都行。我们一起相依为命,好不好?我们还有青木堂公司,我们一起把它发扬光大,好不好?”
“亏你还没有忘记青木堂!”她的眼晴里流动着一丝灿烂的光芒:“好啊!难得你这么想,太好了!”
“不过”,她话锋一转,似乎有很多话儿要对他说。
他一下子急了:“我不想听不过,不要说不过好么?”
她苦苦一笑:“我也不想说不过,但不说也不行。你知道么?我确实想和你一起闯出个名堂来,但我叔叔发了话,你现在已是失势之人,不让我再和你有什么交集,我还不得不听他的,你说我该怎么办?”
“你叔叔骆老爷子?”他一愣:“他怎么这么快就知道了!而且,他一贯老谋深算,应该知道我这只是暂时受挫,用不了多久,我就能东山再起,难道他对我这些耐心也没有么?”
她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或许他也有难言的苦衷吧?我真的要走了,有缘以后再见吧?”
“你别走,青儿,你别走!”他痛苦不堪,发出撕心裂肺的呼喊。
可是,她没有回头,而是捂住嘴,快速跑远了,剩下他一人伫立原处,泪流满面。
“怎么?你除了会为了我而哭,还会为别的女人而流泪么?”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惊得他急忙回头,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他的未婚妻路晴。
“晴儿,你怎么来了?”
路晴莞尔:“你干了坏事儿,躲起来不敢见我。如今我来见你,你还不想见不成?”
“不不不!”他急忙摆手:“我绝不是那样的人!晴儿啊,实际上,事实和传说的有出入,我也向你大师兄坦白了,我和那个人发生的是在认识你之后,却是在我和你相好之前。”
“哦?”她点了点头,脸上的神情似惊又非惊,好象已经提前知晓了一样,“就算你说的是真的,那我在这儿问你一句,你只要如实告诉我就行。你在和我相好之后,还和这个女人发生过关系么?”
“我?”他犹豫了一下,继而肯定的答道:“没有!肯定没有!和你确定关系之后,我再也没有找过她!”
“是么?”她笑得很灿烂:“这么说,你对这朵红玫瑰还是有抵抗力的嘛。那我再问你一句,你和我相好之后,和别的女人发生过关系么?”
“这……”他一下子不言语了,和路晴确定恋爱关系之后,确实收敛了不少,但拈花惹草肯定是免不了的,和江郁她们三个,和骆青,还有和仲葳,都有过亲密接触,所以还真是没法回答。
她笑了起来:“说不出来了吧?没关系,其实我早就料到了,即使你不回答,我也已经知道了答案。所以,现在看来,你和其他的男人并没有什么区别。枉费我一曲衷肠,自以为找到了一个和别人不一样的火星男,谁知道还是免不了恶俗,而且,从某种程度上说,你比他们更下三滥。唉,或许这就是我的命吧。”
说完这一句,她深深叹了一口气,目光呆滞地向前走去。
他大声叫喊,极力挽回:“晴儿!你回来!我们可是说好了一起结婚生子的,你可是我的未婚妻啊!”
“哼哼!”她似乎早已心灰意冷:“未婚妻?亏你好意思说这三个字!我是认定非嫁你不可了,可是你呢,你有认定我是唯一么?没有,远远没有!既然这样,何来婚与未婚呢。缘也,命也,都散了吧!”
他大吃一惊:“晴儿,你可千万别做傻事!我答应你,从此之后,我只疼爱你一人,我们一起白头到老,好不好?”
她冷笑一声:“做傻事?我还没蠢到那种地步!至于你说的白头到老,你自己信么?你刚才见了那么多女子,和每个人都要白头到老,你到的过来么?说到做不到,不足信也!你还是去找相信你的人吧,总之我是不再相信了!”
她越走越远,直到消逝不见,也彻底将他心头的这点仍存有温情的惦念给消磨掉了。
末了,他双拳捶地,发出一声凄惨的哀号:“老天啊!我做了什么孽?为什么连我最深爱的晴儿也要离开我,她可是我未来的妻子啊!”
疏星淡月秋千院,愁云恨雨芙蓉面。伤情燕足留红线,恼人鸾影闲闭扇。兽炉沉水烟,翠沼残花片。一行写入相思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