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兄妹、封家兄妹和卫飞影一同手握利剑來到血殇阁的府邸门前。
赵宜香微微瞥过脸问赵宜风,脸上尽是不解之色,“哥,为什么血殇阁全部都是黑乎乎的,我最讨厌黑色了。”尔后,秀眉皱成一团,冷哼一声,表示她的厌恶。
众人聚精会神地盯向血殇阁那边,黑色的牌匾,黑色的灯笼,黑色的粉刷,黑得让人压抑,黑得让人心生畏惧,黑得让人不敢直视。
而血殇阁内,晨曦透过菱形格子砌成石窗,墙角摆放着各种各色的奇花异草。经过拱形花雕门,脚踏着细腻圆润的鹅卵石,一直下去,最后延伸到血殇殿。
血殇殿是血殇平时练功、养蛇常呆的地方。他深沉的眸子在密不透风的殿中來回扫视,吓得冯馥兰和董慧早已经跪在地上,浑身上下都不断打着哆嗦,两人齐声道:“师尊!饶命啊!饶命啊!”语气中带着弱弱的低涰声和恐惧。
不一会儿,冯馥兰和董慧的额头上已经染上了一层鲜血,但是还是不住地往地上磕去,而血殇却未曾动容半分,手中的拳头慢慢地握紧。
“饶命?”血殇冷厉地盯了她们两人一刻后,站起身子,以迅雷之势掩耳不及之速抽出石壁上挂着宝剑,在空中比划了几下,地上的毒蛇全数飞了起來,悬浮在空中,剑刃划过毒蛇的身子,嗜血般的眼眸子凌厉无比,血溅满一地,血殇收起宝剑,毒蛇被切成几段,尽数跌落在殿中的地上。瞬间,地上全是惊悚的鲜血。冯馥兰和董慧早已经看得目瞪口呆,不由得地向对方靠近,以寻求最后的安全感。
毒蛇动了动半截身体,翻了翻白眼,终于又沒了呼吸。血在蔓延,即使光线微弱,冯馥兰和董慧还是吓得心惊胆跳,空气中满是刺鼻恶心又反胃的血腥味。
“师尊!请息怒!请息怒!”她们纷纷地低下头说道。
“哼!你们说,奚雅如的藏身山洞如此隐蔽,纵使景王府连夜潜入血殇阁,也未必能够找到她。说,是谁告诉他的?”血殇早已抑制不了他心中的怒气,好不容易抓來的狸猫竟然在一夜之间不见了。沒有狸猫体内的灵力,他根本无法灭了昭阳楼,得到天下。
冯馥兰和董慧同时心下一惊,血殇无疑就是认定她们当中的一人告诉慕容景皓。冯馥兰微微侧脸看了董慧一眼,董慧对上她的眼睛,然后眼眸漂浮不定,心虚地低下头,双手不由得绞在一起。冯馥兰淡淡地看了董慧一眼,却什么也沒有说。
血殇生气地重重地拍了一下椅子黑色扶手,“你们都不说是吧?果然是姐妹情深啊!好,好,很好。”
血殇连连说了三个“好”字已经表明事情的严重性与他心中无比的愤怒。冯馥兰和董慧都偷偷地看了对方一眼,心中不安地等待着血殇的惩罚。
可是,事情沒有那么简单,并不是惩罚这样就算了。血殇已经起了杀意,嗜血而又深沉的黑眸不断地在她们两人的身上來回扫视,似乎要看透她们一般。
董慧原本就心虚不已,越抖越厉害,浑身上下都打着哆嗦。最后她无奈,只得连连地磕头认错:“师尊,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
血殇眸光一转,快速地飞向董慧,一手紧紧地勒住董慧细嫩的脖颈,董慧双脚立即离地,慢慢地悬空,无力地在空气中挣扎不已。“咳咳咳!师??????尊!咳咳咳!”董慧脸红得涨起來,气喘不畅,艰难地呼吸着。
“师尊??????”冯馥兰见罢,侧了身子,朝着血殇所站的位置磕了一个响头,“师尊??????”她同情地看着双脚离地的董慧,此时的她再也神气不起,仿佛血殇稍微动了动一根手指头就可以把她捏死。
“说,是不是你告诉景王爷的?”血殇微微扬起头,却仍然见不到他的半分真容。他的声音冷得让人坠入冰窖,久久地回荡地在血殇殿。
董慧感觉到血殇手中的力气不断地加大,她的呼吸越來越艰难。她早已经哭得花容失色,“师??????尊??????我??????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真的不是故意的,下次再也不敢了。咳咳咳!”
“你还想要下次,那得看你还有沒有命活到那个时候!”血殇冷血无情地对她说道,话音刚落,冯馥兰失声大哭起來,忙忙为董慧求情:“师尊,定是景王爷利用花言巧语哄骗董慧说出來,董慧恐怕是早就落入他事先设好的圈套。”
这话一出,血殇开始犹豫了。董慧确实做事沒有什么脑子,而慕容景皓又是足智多谋,董慧一遇上他,注定是慕容景皓最好的棋子。
冯馥兰见血殇有些犹豫,继续游说道:“师尊,眼下我们血殇阁门口还有几人需要我和董慧去打发,现在实属不宜自乱阵脚。”
“少废话!”血殇另一掌心凝聚强大的内力,对准董慧胸口击去的时候,冯馥兰不顾一切地上前抱住血殇的大腿,苦苦求饶说道:“师尊,你就看在我们尽心尽力为师尊办事的份上,放过董慧吧!求求你了,师尊!她只是无心之失,师尊,你就放过她吧,让她将功赎罪。”
“沒用的东西!”血殇手中一松,然后长长的衣袖一扫开,一眨眼的时间他已经坐在了椅子上面,冷眼看着哭天抢地的冯馥兰。
董慧跌落在冯馥兰的不远处,冯馥兰立马爬过去,小心翼翼地扶起她,让董慧靠近她的怀中。“董慧,你还好吧?”
董慧感动地看着平时喜欢欺负她的冯馥兰居然为她哭泣,为她流泪,为她擦眼泪。她勉强地笑了笑,连咳嗽几声,然后轻声说道:“师姐,沒事。”
血殇一点都不屑她们互相帮助的做法,板着脸冷冷地下着命令:“滚,马上让擅闯血殇阁者离开,要不然大开杀戒!”
“是,遵命!”冯馥兰和董慧应道。
“走。”冯馥兰扶起受伤的董慧,踩过鲜血淋漓的地板,然后走出血殇殿。
來到血殇阁门口,卫飞影等人立即把眸光转向她们的身上,同时也露出惊讶的眼神。
冯馥兰小心地抚着受伤的董慧來到他们的不远处停了下來,冯馥兰用清丽婉转的嗓音说道:“景王爷和奚雅如已经不在血殇阁,诸位在这里等候也是徒劳无功,还是速速离去吧!”
众人面面相觑,封玄媚仍不相信地问道:“你们俩是血殇阁的徒弟,我们凭什么信你的话?”
“我们话说到至此,至于信不信由你。”冯馥兰确实沒有什么办法向他们证明,但是她又不想跟他们动手。
董慧一想起昨晚满脸的欣喜,今日却险些丢了小命,气都打不到一处,“咳咳咳!”
“董慧??????”冯馥兰关切地喊道,尔后,转向对他们说道:“她就是告诉景王爷奚雅如所在的方向,差一点就死在师尊的手上。如果你们还是不信的话,你们就尽管闯吧!”
冯馥兰见他们有些动容,便跟董慧一小步地转身走进血殇阁。在关门的那一刻,冯馥兰松了松香囊,淡淡的香味袅袅地飘远,即使他们不愿意离去,也沒有办法混进血殇阁。
门口的卫飞影等人一闻到淡淡的香味,脑袋立刻传來眩晕,都唯有以利剑拄地稳住摇晃的身体。
“我们暂且就信了她们吧!看來此地不可久留。”卫飞影与赵宜风相视一眼,彼此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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