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么,自然是有的,燕兄莫不是忘了我等身在何处?”东方不败想到乾坤月影瓶中的猴儿酒,但凭空拿出总是不妥,于是借故将注意力转移向客栈的酒,“稍等,小弟去去就来。
”
“东方小兄弟,有酒无菜,也是不美,还是算了。
”燕南天把客栈的掌柜和伙计等都绑了,根本没有人下厨给他们做下酒菜,偏他今日高兴,犯了酒瘾,想要畅饮一番。
东方不败闻言,摇了摇头,笑着说道,“这有何难?燕兄等着便是。
”转头出了这间房,他叫上墨肱玠,去了客栈的厨房,在里面搜罗个遍,还真找到些吃的。
在这过程中,墨肱玠好奇询问两人都说了什么,东方不败只是告诉他,准备着接受燕南天的指点,就埋头开始处理食材,至于洗涮的事情,全部交给墨肱玠,烧火的活计也被他包揽。
看对方忙里忙外的,还被烟熏得眼睛有些红,东方不败忍俊不禁,走到近前,捧着墨肱玠的脸,仔细瞅了瞅,发现并无大碍,这才低头主动吻上对方的唇,“看你甚是辛苦,遂安慰安慰你。
”
墨肱玠被他挑起感觉,又顾忌手上黑乎乎的,会弄脏了对方的衣服,不由得把东方不败逼向放东西的木架子,直到其无可后退,这才双手抓住架子,将东方不败困在两臂之间,切切实实落下吻来,一发不可收拾。
此时此刻,他们的眼眸中,仿佛只剩下对方,再看不见他人,更想不起还在炒菜,直到鼻间闻到一股异味。
焦糊的味道,夹杂着嘭啵的响声,让专注接吻的两人回过神来。
“什么味道?”墨肱玠表情疑惑,但双手依然抓着木架,困住东方不败,没有要放开的意思。
“我在烧菜。
”东方不败淡定地说着,总算也想起,他还有别的事在忙,于是点了点对方的胸口,急忙催促道,“快让开。
”
墨肱玠收回胳膊,让出道路,给东方不败通过,嘴上又忍不住微微抱怨,颇有点怨夫的潜质,他绝不承认自己吃醋了,“东方,你都没有正而八经地给我烧过菜,现如今,反倒让师父他老人家占了先机。
”
把锅里的残渣清理干净,又放水洗干净之后,东方不败边围着锅台打转,忙碌个不停,边好笑地瞅了墨肱玠一眼,安抚地言道,“来日方长,总有给你做的时候,急什么?”
添了把干柴,墨肱玠半蹲着身子,懒得起来,直接整个人贴到东方不败的背部与腿后,不甘地抗议,语气说的可怜兮兮的,若是东方不败有背后眼,一定能揭穿这厮的耍花腔,然而现实是,他正忙着把切好的菜往锅里倒,“好吧,我承认,就是见不得你对别人好。
”
“呵——”东方不败忙碌之余,空出一只手,犹如拍狗头般,摸摸墨肱玠的脑袋,轻声回应,“我对你不够好?”
这个问题有水平,墨肱玠哪敢回答其他,必须得是好,遂他不加任何犹豫,点了点头,“好,好极了。
但我比较贪心,想要东方独一无二的那份关心。
”感情是两个人的事,充满了占有欲,即使他明知他人对于东方不败来说,毫无意义,也依旧感到介怀。
他想独占对方所有的美好,最好去一个只有两人的地方,让对方只属于他,墨肱玠清楚的明白,他心底的不安,无关别人,来自他的内心——自卑,或者说他有些妄自菲薄,觉得自己配不上东方不败。
以前是初生牛犊不畏虎,狂妄自大,现在他随着慢慢变强,反而觉得离东方不败很远,仿佛追赶不上般。
两人保持着这个温情又依赖的姿势,东方不败烧好一道菜,装进盘子里,先行盖好保温,这才擦了擦手,转身面向墨肱玠,手迅速而伶俐地突然袭击对方,在其脑门上来了一下。
“你呀,整天胡思乱想,难道是我最近太好说话了?普天之下,除你之外,我可再没与别人做过这些,莫不是你在意我曾嫁过人?”打一巴掌给个红枣,东方不败接下来就干干脆脆地,在墨肱玠的额头上啾了一声,用以说明他的心思和意愿。
“怎么会?”墨肱玠怕他误会,赶忙否认,在对方的目光下,愈加有些不好意思,最后不得不从实招来,“其实,是因为东方你太强大,而我——心急了。
”任谁有个如此优秀的伴侣,都会想藏着掖着,不想让人看到吧?
东方不败伸手抱住对方,墨肱玠的脑袋埋在他的胸腹之间,他勾弄了对方一捋发丝,一切似乎了然于心,“所以我请燕先生指点你剑法,不要太担心,以你极阳之体的资质,迟早会赶上来……”
说着,他又凑近在墨肱玠的耳朵处,小声嘀咕了几句,结果很显著,对方哪还有点伤风悲秋的情绪,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瞅着他,恨不得将人拆吃入腹。
东方不败见状,瞪了他一眼,直接伸手施展内力,隔空取物,拿过案板上的菜刀,递给墨肱玠,吩咐对方,“切菜去。
”
“遵命,夫人。
”墨肱玠掂了掂手里的菜刀,还愉悦地挽了个刀花,很听话的走到案板边,拿起洗好的菜,切了起来,同时嘴里油腔滑调的,垂下的眸子里,闪着精光。
废了一番功夫,烧了三肉一素,外加一汤,份量都很足,东方不败找了木托盘装着,边往楼上走,边又吩咐墨肱玠去取了两坛好酒。
这家客栈有没有酒窖,他们并不清楚,是直接从柜台后的置酒柜上拿的,期间被绑在大厅里的掌柜与伙计等人,还唔唔唔地挣扎着,想要墨肱玠放掉他们。
“多行不义必自毙,尔等还是安静地接着睡吧,这可能是最后一个安稳觉了,若再让我听到尔等发出一点动静,格杀勿论哟——”恶人自有恶人磨,墨肱玠态度恶劣,光明正大的威胁这几人,还不忘点了他们的哑穴,吓得被捆住的几人,以为自己要被杀人灭口,瞬间就变了脸色。
一股尿骚味传来,方桌上滴滴哒哒往地上流着浅黄的汤,有人不禁吓,竟然直接失.禁了,墨肱玠满脸黑线地瞪着几人,暗骂一声晦气,很是嫌弃地叱喝这帮胆小鬼,“就这老鼠大的胆子,还敢开黑店害人,谁给你们的勇气?今儿,爷心情好,不杀生,遂饶尔等狗命,明天送你们去见官,给爷好好呆着,否则别怪这剑下无眼。
”
听着墨肱玠胡诌,掌柜的连连点头,要不是被绑着,无法自由行动,他估计直接就给对方跪下了。
其实对方此刻的内心是极度崩溃的,因为他鼻子甚灵,远远的就闻到了东方不败做菜的香味,什么不杀生,明明里面有鱼和鸡啊,不要骗他的狗鼻子,厨房里根本没有处理好的鱼肉鸡肉,都是活物,需要现宰的。
本来掌柜的准备这些新鲜的活鱼和鸡,是为了呆会干完这票,与伙计们庆贺才准备的,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完全便宜了东方不败和墨肱玠,以及燕南天三人,当然,这事三人是不会了解到的。
因为此时,东方不败和墨肱玠已经与燕南天同坐一桌,摆好了酒菜,三人端着碗,豪爽地碰撞在一起,“相逢即是有缘,为朋友——干。
”
“干——”“干——”一仰脖,咕嘟嘟一碗酒下肚,之后三人相视大笑。
不为别的,原来这客栈掌柜,甚是贼猾,往酒里掺了不少水,他们喝的很是无味,东方不败背着手,从附属空间拿出乾坤月影瓶,拎在手上,“酒无好酒,不如尝尝我这猴儿酒,如何?”
这酒两人自然听说过,但能够尝到的人就少之又少,忽闻东方不败之言,他们也顾不得问对方为何会有这酒,皆行动一致地把碗往前推了推,凑进后,猴儿酒的香味更浓,真不愧为百果精华。
“好香。
”
俗话说,酒逢知己千杯少,三人喝了许久,不管是猴儿酒,还是兑了水的劣酒,都没少喝,但并没有醉意,只是微微熏然,桌子上残羹冷炙,已经是一片狼藉。
没人收拾,燕南天直接歪在床榻上,东方不败和墨肱玠互相搂抱着,步子略有些飘浮的,回了房间。
两人打算整理一下再睡,谁知墨肱玠错身撞上了桌子,东方不败去扶他,两人如今行动迟缓,带着酒后的慵懒,最后是人没扶好,反遭了连累,两人骨碌着摔作一团。
对方的唇近在眼前,看着红艳艳的甚是好看,还很是诱.人,东方不败行动快过脑子,直接趴上去,凑嘴就亲了。
两人虽说没有醉,其实都有点自控力不足,平时能忍得下来的,现在也做不来了,墨肱玠直接将人一搂,两人的唇.瓣贴在一起,再没分开。
迷迷糊糊的,他们不再满足只有唇部的接触,开始互相摸索着,解去身上厚重的阻碍,纠.缠了一会儿,衣服终于退了下来,两人只穿着里衣,躺在地上,感觉有些凉冰冰的。
这时候,思维渐渐回炉,但还不足以恢复到正常,东方不败眨了眨眼睛,眼角春意盎然,慢吞吞地吐出一个字,“冷。
”
“我们去床上。
”墨肱玠内心火.热,压.在东方不败身上,根本感受不到冷意,如今听闻对方抱怨,立刻英勇地起身,把人抱起,就往床榻处走去。
“你准备好了?”东方不败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可没有任何阻拦之意,也无反抗之心,摆出随君处置的样子。
“这话难道不该是我说么?”墨肱玠跟他的状态也差不多,若是放在平时,两人绝对不会如此,但酒精作用下,他们聊得还挺热络。
“哦。
”管他该谁说,反正总有个人要说,他不介意主动说了来。
“其实,我没准备好——想留在新婚夜的。
”墨肱玠把人放在床榻上,安静地直接趴上去,腻在一起不动了。
“……”东方不败无言以对,不是说那话该他说么,那他还回答什么?而且没准备好什么的……不该是他要说的话么?
两人安静了好久,就在都以为对方睡着了的时候,墨肱玠又窸窸窣窣地摸了上来,动手动脚的,甚是不安份,手指顺着小腹还调皮地一路摸了下去,直到……
抓住对方作乱的手,东方不败眯着眼睛,仿佛在酝酿睡意,“没准备好。
”
“哦——”声音落寞,还有点蔫蔫的感觉,墨肱玠往前凑了凑,把对方抱进怀里,不再出声。
大概过了没一会儿功夫,室内响起两道轻缓地呼吸声,一切又归于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