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肱玠这时也想起了,阿飞当初之语,可两人回首再望向身后,对方早已离去,于是,只得放下此话题,马不停蹄的赶向二皇子失踪之地。
离京已有十数日,东方不败和墨肱玠带人,快马加鞭,紧赶慢赶,一路风.尘仆仆,终于到达了扶宁县境内。
根据二皇子的属下所传递消息,最后的出处,还有他们派出的探子,调查而来的种种讯息,经东方不败与墨肱玠分析推理过后,这里大概便是事发之地。
只是当日,具体发生了何事,东方不败还要找到二皇子的属下,才能仔细询问,得到更有用的消息。
众人到达扶宁县城时,正值傍晚,城门紧紧关闭着,过了进城投宿的时机,可按照常规而言,此时此刻,还不到宵禁时间,为何扶宁县城,会做出这等反常之举?
心中存着疑问,东方不败不禁对墨肱玠说道,“阿玠,是何因,会导致城门尽早关闭呢?”
“外敌、内鬼。
”
墨肱玠倒也干脆,直接说出可能存在的问题,显然他与东方不败想到了一处,也是发觉了此处扶宁县城的不妥当。
“就不知,眼下这情景,是否与二皇兄有关?”
东方不败若有所思,平王白恩睿有意锻炼二皇子,才将之派去剿匪,也为之后安排对方进军营,做准备。
另外,如若他没有嫁给墨肱玠,大概会在往后的某一日,接替平王元帅之职,执掌兵权,以确保皇家白氏最大的优势。
可他非真正的白向楠,心悦墨肱玠,又嫁了人,平王的备用人选,自然会落在二皇子身上,如今对方下落不明,东方不败想到某种可能,双眸明明灭灭中,带着慑人的杀意,最好不要与那些贵族圈子有关,否则他不介意血洗一场。
之所以,东方不败会提及贵族圈子,也是因为,如若二皇子出了事,平王的兵权落在太子手中,而对方以后登临帝位,却不可能次次亲征,必定会选出一名元帅,到那个时候,皇家白氏近亲同辈之中,再无可用之人,已成皇帝的太子,便会在朝臣的逼迫与举荐之下,放出兵权给旁人,随之很快的,皇室的优势便会被削弱。
这个道理,不但东方不败懂得,当今圣上也懂,遂他才派了东方不败前来,希望可以挽回,尽力救出二皇子,避免出现那种被动的局面。
“不要多想,我们此时不是已经来到这里了么?”
墨肱玠拍了拍东方不败的肩头,安慰着对方,良久,他又继续说道,“此处势力交错,我们需谨慎应对,千万不能打草惊蛇,否则——”
“我明白,若我等逼的太急,恐怕二皇兄性命不保,为了他,我们也得谨小慎微,小心行事。
”
东方不败如何不明白这一点,他点了点头,眉头舒展,示意墨肱玠,他的状态没什么问题,并不需要担忧和慰藉。
“今日在城外歇息一晚,明日派人先去打探一番,我等再入城不迟。
”
墨肱玠将东方不败额前的发丝,用手指轻轻梳理两下,别在耳后,给出自己的建议。
接下来,众人在城外寻了一处破庙,稍作打扫,便可以将就着窝一晚上。
属下们打扫干净,这才请东方不败和墨肱玠进入,然后分出几人去警戒四周,看看是否有不妥当之处。
不一会儿,出去的几人,回来了,手里拎着两只肥肥的野鸽子,众人惊讶,实在没想到在这临近扶宁县城的地方,又没有特别繁茂的树林,还能猎到这东西,实属难得。
可初时,灯火灰暗,众人并没有太在意,而那名拿着野鸽子,去宰杀的属下,将鸽子上下翻看了两眼,不确定地又凑到篝火前,仔细瞧着,面色不由得变得有些诡异。
终是,那人没有继续宰杀鸽子,反而拎着两只小东西,来到东方不败和墨肱玠的近前,小声禀报道,“主子,有情况。
”
“何事?”
东方不败闭目打坐,闻听此言,睁开双眸,入眼便是属下手中的两只野鸽子,而与他毗邻而坐的墨肱玠,自是也将那物什看在眼中。
“据属下观察,这并不是什么野鸽子,而是有人驯养的用来传递信件的信鸽。
”
这名属下说的言之凿凿,他的观察力极其敏锐,有认识的人驯养过这小东西,他也有幸偶然见过,遂把握还是十分大的,感觉事情有异,便连忙向东方不败报告,生怕误了大事。
墨肱玠连海东青都如臂指使,所以军营里的信鸽,他也是见过的,如今听得东方不败这名属下的话,不由得仔细打量起两只小东西,那确实是野鸽子,但与平常的又有些不同,确实也有驯养的痕迹,可说是信鸽,又略有不同,并且最重要的,没有截获到什么重要讯息,即使它果真是信鸽,也并没有什么用途,说明不了什么事情。
冲着东方不败点了点头,墨肱玠给了肯定的意见,东方不败见此,吩咐对方道,“你去问一问,这东西在哪里猎的?”
“是,主子。
那这两只——”
属下领了命,又发愁的瞧着手里的两小只,不知该不该宰杀拔毛,遂不确定,又犹犹豫豫地想要询问,可他也不想因此,又给东方不败一种,他是吃货的认知和错觉。
“宰了。
”
东方不败瞥了一眼属下的表情,虽说对方两只眼睛略有隐隐的不安,但也有些期待之意,他没忘记对方的初衷,是想宰来吃肉的,便直接下了命令。
“唉——”
那属下得了令,欢欢喜喜地拎着野鸽子走了,完全不知道,其实在东方不败和墨肱玠两人的眼中,他确实是个十足的吃货。
收回望向属下的视线,东方不败转首看向墨肱玠,眸光变得柔和万分,疑问又不确定地自言自语道,又向着对着墨肱玠询问,“我有亏待过下属么?只是一个野物而已,便如此的没出息。
”
墨肱玠闻言,莞尔一笑,凑上前,伸手摸了摸东方不败的脸颊,安慰道,“随他们而去吧。
”
“也只得如此。
”
东方不败也学着墨肱玠的姿势,更加凑近了几分,指尖摩挲着墨肱玠温热的皮肤,有些留恋,又有些感叹,手指不自觉地这点一点,那戳一戳,还调皮地描画着墨肱玠的唇形。
就见墨肱玠唇.瓣微启,将东方不败的指尖,含于口中,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反倒吓了东方不败一跳,他拧眉嗔视墨肱玠,无声地让对方放开他的手指。
摇了摇头,墨肱玠眸中有着无限的笑意和宠溺,他非但没有放开东方不败的手指,反而得寸进尺的舔拭着,舌.头滑腻地卷着,东方不败瞬间便感觉到指尖的湿润,双颊不自觉地染上一抹绯红。
懂得何为适可而止,当着众属下的面,即使他们不敢直视,墨肱玠也没兴趣继续,他只是心血来潮,逗一逗东方不败,随即放开了对方的手指,双目似笑非笑地瞅着那指尖的黏腻水泽,笑得满面春情。
“东方,这是你勾.引我的。
”
做完极其无耻又没脸皮的事,最后墨肱玠还非常厚脸皮的,把一切推给东方不败,矢口否认自己的定力不足,只归类为东方不败引诱他如此。
“……”
无耻到他这种境界,也是挺难得的,东方不败无语地瞅着墨肱玠,心中想着,是打死他好,还是打死他好呢?这厮简直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典型。
“那,不知阿玠,对于此,还满意否?”
既然墨肱玠将一切视为东方不败的引诱,对方又怎可能是善与之辈,所以东方不败在察觉到属下向这里走来时,直接火上浇油地暗暗出手,纤指一转,落于某处,撩拨地摆弄两下,笑的志得意满。
然后,不等墨肱玠做出动作,他已飘然而起,向属下走了两步,“如何?”
因东方不败的身形,挡住了此刻尴尬无比的墨肱玠,遂那属下没发觉两人之间的暗流涌动,只回复他交代之事,“主子,属下已问清楚,想来确实有问题,着人去调查了,相信很快便会回来。
”
之后,那名属下,又与东方不败谈论了几句,直到墨肱玠站起身,压力十足,又威胁满满地盯着他,对方才后知后觉地飘走了,完全不知自己哪里得罪了定边侯。
“哟,恢复的好快。
”
东方不败看着属下离开,就知墨肱玠又在搞鬼,他转身瞄了一眼对方的下身,言语之中颇多调笑,总算方才的那一下,折腾了墨肱玠,让他出了口气。
无奈地摇了摇头,墨肱玠上前抱住东方不败的身形,头埋在其颈间,哑声说道,“东方,你这是在火上浇油。
”此处不是适合之地,否则他非得将对方推倒办了。
“嗯,我高兴就好。
”
东方不败自然知道,此刻怎么折腾墨肱玠,回头对方定会在床上百倍的还之,可及时行乐也没什么不好,主要他此刻占了上风,之后的事,到眼前再说。
有一句话,叫作船到桥头自然直。
墨肱玠宠溺地勾着他的发丝,没有再说其他,只附和着,“好,夫人高兴便好。
”
大概,如若他的某个部位,没有顶着东方不败,气息没有变得粗重几分,这句话才更有说服力。
没多久,派出去的属下,终于回来,有了新的发现,他们向东方不败与墨肱玠两人禀告,说是破庙的后面,在不远处,似乎有一处地道,不知通向哪里。
有几个属下,已经试图下了地道,向深处摸索着前进,其他人回来报告这一发现。
东方不败和墨肱玠也有些诧异,此处破庙离着城门还远,通向城中的机率太低了,可四周几乎为荒野,再不就是田地或灌木丛,上哪里去找其他建筑,所以这地下通道,就设置的颇为诡异了,简直不合情理。
“走,一起去看看。
”
既然有这发现,两人决定顺其自然,或许能有什么意外的收获,于是便带着众人,除了安排留守的,其他皆浩浩荡荡,向那地道入口而去。
来到近前,先观察周围,东方不败和墨肱玠发觉,此处还是比较隐蔽的,若不仔细看,几乎很难察觉。
地道的入口,种着一圈的灌木和杂草,叶子杂乱地遮住了中间,相比其他灌木,这里又显得很是特殊,可若不是有心观察,根本只会以为这里是个什么动物挖的洞穴。
大隐隐于市,就基于此理念。
东方不败和墨肱玠在属下拨开灌木丛后,朝里面瞅了瞅,然后未发觉什么,便命属下取来火把,打算下去探一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