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二百零一章 见血封喉
这让青城派大师兄,面色急急变得苍白无血,那一脸痛苦的样子,眼泪都是快要落出来了。
郭志双和陆轩看到他这副伤心欲绝的样子,都是看的呆了一呆,要么是青城派大师兄的演技太好,要么便是他真的是对师傅的死,很伤心。
到底是哪一种,还真分不出来。
陆轩问道:“请问苦志大师,季掌门到底是中的什么毒?”
“见血封喉!”苦志大师一字一句的说道。
见血封喉?
郭志双和青城派大师兄都是傻眼了,这四个字,明明是一个杀招呀,怎么变成毒了?
陆轩皱了一下眉头,说道:“见血封喉,又名为毒箭木,剪刀树,是世界上最毒的植物种类之一,树枝成如乳白色,剧毒!”
“这种毒,一道经伤口进入血液就会有生命危险,古人常常将其涂抹在箭头上,用以射杀敌人!”
当陆轩解释完之后,郭志双和青城派大师兄这才恍然大悟起来,原来这种毒,便是经常在电视里看到的古装片里,有毒的毒箭,用的是这种见血封喉的剧毒。
陆轩又道:“这种毒,普通人早已毙命,而季掌门内功极其深厚,并且筋脉稳固,这才能够坚持这么久。”
“不过现在毒已经攻心,还真是神仙也救不了了!”陆轩叹了口气道。
苦心大师看了陆轩一眼,笑道:“不愧是鼎鼎有名的小神医,竟然这么学识渊博,老衲佩服!”
“哪里、哪里!”陆轩摆了摆手,笑着说道。
“师傅!”
却只听到青城派大师兄,一下子冲过去,趴在了季掌门的胸膛前,放声大哭了起来。
这演技,是不是有点过了?
郭志双和陆轩看的是一阵目瞪口呆起来。
“阿弥陀佛,人终有一死,施主请节哀,”苦志大师又是双手合十的说道。
然而此刻,陆轩心里有了一丝疑惑来,既然是“见血封喉”这种毒,可也只有通过伤口才能进入到五脏六腑,起到致命的作用。
季无常如此高手,怎么可能会在悄无声息之下,被暗害的?
而且,如果季无常受过伤,青城派上下,又怎么可能不知道的。
这是一个很大的疑点,所以,陆轩觉得苦志大师是不是看错病了?
陆轩走到了床边,手搭在了季无常的手腕上,感受着他的脉象,接着眉头紧紧皱在了一起。
很快的,只听到陆轩语出惊人道:“苦志大师,你说错了,季掌门中的并非是“见血封喉”之毒,而是乌头毒!”
“什么!”
郭志双和青城派大师兄都是惊诧的大叫道,苦志大师这么一个名医,竟然也会诊断错误么?
不过神医也有犯错的时候,苦志大师并非是神。
青城派大师兄疑惑道:“乌头不是一种中药么,怎么变成毒了?”
苦志大师也是目光露出了惊讶之色,不敢相信!
陆轩解释道:“你们应该听说过关羽的事迹,关羽中毒箭,华佗为其刮骨疗毒,中的即为乌头毒,乌头花很美丽,但却和河豚一样有剧毒,毒性最大的乌头碱,几毫克就可以丧命。”
“如果季掌门中的是见血封喉的毒的话,应该会被侵蚀血脉,可季掌门的血液中,即使有毒素,却没有枯竭!所以,这不是见血封喉之毒!”
陆轩又道:“而季掌门身上的症状是,表现为口舌、四肢及全身发麻、头晕、耳鸣、心悸气短、面色苍白、四肢厥冷、这和乌头毒的症状是一模一样的!”
青城派大师兄又问道:“乌头怎么会是毒,你还没回答我?”
“乌头的确是一种中药,既可祛经络之寒,又可散脏腑之寒,然其有大毒,用之宜慎!”陆轩回答道。
而苦志大师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赞叹道:“乌头毒,原来是乌头毒,即使我游历天下,也没有陆施主你见多识广,真是了不得,了不得呀!”
“即使如此,季掌门还是大限将至了,唉!”
苦志大师叹了口气道:“几位施主,还是准备后事吧,我先行一步,告辞——阿弥陀佛。”
青城派大师兄唉声叹气道:“苦志大师,您慢走——”
“慢着!”
然而苦志刚刚往前走一步的时候,只听到陆轩突然叫道。
苦志大师身体一震,慢慢转过身,看向了陆轩,问道:“陆施主,还有其他事。”
陆轩看着他,嘿嘿笑道:“我还有几个问题,想要向苦志大师,讨教一下。”
“陆施主,医术比我高明的多,又有什么问题可以问我的?”苦志大师微微一笑道。
而郭志双和青城派大师兄也都是一脸的疑惑。
是不是陆轩,想要在苦志大师身上,找到大师兄欺师灭祖的证据来?
一定是!
郭志双看了一眼青城派大师兄,咬牙切齿的,他觉得,一定是大师兄给师傅吃了乌头毒,这才造成了师傅中毒的原因。
因为,郭志双可是知道的,他上次来探望师傅的时候,师傅似乎是身体已经有了不适的感觉,是大师兄每天给师傅抓药、熬药的。
堂堂倾城派大师兄,需要这么亲力亲为么,完全可以交给师弟们做嘛!
如果苦志大师一走的话,那么谁给师傅下的毒,岂不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陆轩看向青城派大师兄问道:“季掌门,是不是之前,都在喝中药?”
青城派大师兄连忙点头道:“是的,几个月前,我师傅便是出现了身体不适的症状,好像是风寒症,一直都好不了,然后师傅将苦志大师请来了,他知道了师傅的情况,给师傅开了一副药方。”
“药方给我!”陆轩说道。
而药方正好在青城派大师兄身上,他连忙从口袋里拿出了药方,递交到了陆轩的手中。
陆轩打开药方,看了一眼,正色道:“嗯,药方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是这么开的,其中有一味乌头的药,不过会不会是有人故意加重乌头剂量呢?”
“没有,我绝对没有这么做过!我怎么可能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