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驾到!”一声尖细的传话声还未结束,一身明黄的宇文毓已经快速走了进来,他神情焦虑,一进门口里就焦急的唤着“素儿,素儿……”
此时的独孤素已经被伽罗几人挪到了床上躺着,一听到宇文毓的声音,就如同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见到了自己的父母一般,那隐忍的悲伤在此刻瞬间爆发出来,忍不住抱着宇文毓悲声痛哭。宇文毓坐在床沿上,左手环住独孤素的腰,右手轻抚着她埋在他胸前的头。此时,她不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只是一个在面对自己的丈夫时脆弱的妻子;他也不是君临天下的皇上,只是一个给予妻子安慰与力量的丈夫。
“我们再也不能有自己的孩子了!再也不能了!”独孤素泣不成声。
宇文毓的眼底闪过冰冷,又夹杂着些许痛苦,竟然有人敢对他的妻子动手,而且还谋划了这么多年,他居然一无所知。他连自己的妻子都保护不了,他连一个合格的丈夫都不是,又怎配成为这一国之君?宇文毓痛苦的闭上了眼睛。等他再次睁开双眼时,眼底已是一片清明。
他轻抚着独孤素从双肩垂下的青丝,柔声安慰道:“素儿别难过,你不是还有我吗?这些年我们没有孩子,不也过得很好吗?”
独孤素再也说不出什么话,只是不停地哭泣。她心里明白,皇上怎能没有子嗣?那将来由谁继承大统?自己不会有孩子了,那唯一的办法就是让皇上纳妃。正因为她明白,所以她才更加痛苦,痛到她无法把这事实说出来,痛到她无法亲自捅破这层纸。
两人就这样静静的相拥着,过了好半晌,独孤素哭累了,加上受了刺激,身体比较虚弱,竟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宇文毓轻轻的把独孤素放到床上,为她盖上锦被。
做完这一切的宇文毓一改刚才的温柔,眼底尽是冷酷,怒气冲冲地对身旁的内侍崔公公吩咐道:“把那丫鬟交由‘大司寇’审讯,务必查出幕后真凶。记住,由你亲自审问,不要走漏风声。”
那崔公公领命离开,宇文毓对伽罗说道:“好好照顾你姐姐,唉,多开解开解她。朕御书房还有事,晚些再来看她。”
看着远去的宇文毓,伽罗感觉那背影是那样的孤独,悲凉。他今年也不过二十五六岁,可从他的背影中却已看到了苍老与颓败。
伽罗站在姐姐床前,看着苍白憔悴的姐姐,她的心突然很痛。这个刚刚还光彩照人,人比花娇的姐姐,突然间就这般憔悴,如同一个没有丝毫生气的木偶。这一切都太突然了,伽罗伸出手轻轻抚平姐姐紧蹙的额头。在心里叹道:“姐姐,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你开心的活下去?”
此后,伽罗每天都早早的到弘圣宫照顾姐姐。经过调理,独孤素的身体有了些起色,有了些精神。伽罗经常陪她说说话,以转移她的注意,但独孤素仍是恹恹的,伽罗看在眼里,不免有些着急。
独孤夫人得到独孤素凤体欠安的消息,也进宫探望过一次,她不知独孤素生病的缘由,伽罗也只是说不小心感染了风寒。独孤夫人带了些补品,在宫中留了小半日便回去了,临走时,不免又交待伽罗要仔细照顾之类。倒是宇文毓每天处理完政务之后就到弘圣宫陪着独孤素,每到这时,伽罗便告退回云阳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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