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这么走了?”
阿苏问着沈清辞。
沈清辞是如此好说话的人吗?若真是如此,那么她便不叫沈清辞了,沈清辞可是睚眦必报的性子,除了一个林云娘。
她可是对谁谁客气过?
更何况,那位是陈妃所生的二皇子,陈妃伤了他家的三公子的。
“你以为皇宫是什么地方?”
沈清辞问着阿苏。
这孩子还是太过年轻了。
“这可是皇宫,能在这里活下去的人,谁不多长几颗心,谁不多加小心。”
“这宫中,你永远也不知道,会有哪里有着别人的眼线?”
她刚才就在此时,闻到了好几气息所在,其中绝对的,也是少不了的皇后,当然还有他们的那位的文渊帝。
这宫中之事,皆在是在他的掌控之中。
这么些年的皇帝是没有白当的。
所以无需她出手,文渊帝定会好好的处理,以平她心中的不快,当然还要会送来很多东西,以表示他对她的抱歉。
而大多的也都是宫中的奇珍异宝。
不过,她要这些做什么,这还想要气她到多久?
不知道那些东西,本来都是她的吗?她如此一个视财如命的众人,有多么爱银子的,可是最后却还是狠下了心,将那些东西,全部都是交给了国库,也才是有了百年国库,而这样的百年国库,足可以让文渊帝的下三代,最起码不用当穷皇帝。
可是文渊帝到是好,他用那些东西,最后竟是辩明出了那么一个衣冠禽兽道德败坏的东西出来,让这种人当皇帝。
是想要笑掉文武大官的大牙吗?
再是坐上马车,烙白早就已经睡着了,沈清辞摸了摸烙白小肚子,这肚子可是鼓的不像样子,到底吃了多少的来着?
“走吧,”她吩咐着外面的车夫,这个皇宫,也真的就有乌烟瘴气的,等到烙衡虑回来后,她还是准备出京城,也是找些风光不差之处,多是开上几家铺子,一方面用来赚银子,一方面则是用来屯粮。
如果能有好的种子就好了。
她不由的也是喃喃自语了起来。
大周的国土二分宽广,可以说,在四国当中,也都是能排进第二,再是加之被沈定山所收回来的那些失地。
所以大周可以说是大国,要就是可惜,十有六七的土地贫瘠至此,这也就是为什么这一次的大雨,下坏了江宁一地的粮食,也是让那里几近颗粒无收,大周大多米粮,均都是产于江宁几地。
也就只有那里才是适合粮食生产,若是换成了其它的地方,就真是少多了。
她不由的也是向后一靠。
然后将自己的袖子盖在烙白的身上,而另一只手,握着年年的爪子,而年年这八成的,也是吃饱了。
如要有好种子就好了。
沈清辞有时真的在想,如果他们有好的种子,也是给那些贫瘠之地都是种上粮食,哪怕真是遇到这样不好的一年,最起码,也不用有如此的粮荒出现。
就是很可惜,没有。
她再是揭开了马车的帘子,空中那些暖阳,也是落在了她的脸上,更是让她不由的,抻手挡住了眼睛。
她再是向空中望了一眼,却再是被刺痛了双眼。
这样的天气,前雨后旱。
“阿苏,近些时日,外面难民是否多了一些?”
沈清辞放下了帘子,也是问道,阿苏有时会出来帮她做一些事情,所以她出府的时间,可能都是要比白梅他们多上一些。
所以这件事情,也是要问下阿苏才行。
“是多了。”
阿苏其实一早也就是发现了,讨饭的人多了不少。
’以后会更多的。〉
沈清就知道会这样,她也算经过不少的年景,可也因着她上辈子的经历,所以大多都是逃了过去。
这一次不知会怎么样?
她将自己能做的都是做了,至于不能做的,也就只能听天由命。
而她大把大把银子,其实也就是这么没了的。
而此时,在皇宫之内。
也确实就如如沈清辞所想的那般,这个皇宫,从来没有什么秘密可言,到处也都是各宫的探子与眼线。
怕是二皇子做的事情,知道的人也是不少。
文渊帝坐在自己的龙椅上,手中也是端着一杯茶,可是这杯茶,自是他拿到手中之后,就一直没有喝过一口。
茶水从最初的温热,到了现在,也都是入手微凉,就连他的指尖,也都可以轻易的感觉这茶杯,从内而外透出来的凉。
而再是凉,也都是凉不过他的心。
二皇子站在一边,肚子不由的,也是咕噜叫了一声,一会就感觉自己有些头晕眼花,他这是饿了。
可是他现在却是不敢喊饿,甚至就连动也都不敢再是动一下。
呵呵……
文渊帝突是冷笑了一声。
“你母妃病重,你不尽孝于面前,却跑去了调戏自己的皇婶,你能耐啊。”
二皇子的额头上面,再是冒出了不少的冷汗,不知是因为吓的,还是因为他饿着。
他吓着了会出汗,而他饿着时,更会出汗。
“你的书都是读到哪里去了?”
“你的礼仪廉耻呢?”
文渊帝似是轻声而问,而越是轻的声音,之于现在的二皇子而言,却是最可怕的。这就像是风雨欲来一般。
而他面对的,还不知道是怎么样的一种狂风暴雨。
还是说,这是另一场的电闪雷鸣?
“你是怎么教他的?”
文渊帝再是发难于一边的太傅。
“不是你说,他有治国之能,定是要好生的栽培于他,为君可平定天下,为臣,亦可成为一代贤臣。”
还让他差一些就动了换太子的心思。
他现在总算是知道了。
这位太傅,不但问好,力气也是大,可以将一关牛吹的在上乱飞。
太傅将自己的脑袋低下,也是羞煞了一张老脸。
“就他?”
文渊帝抬起手指指着二皇子。
二皇子不由的,再是一缩身子,这一身的懒肉,眼袋也是重,就像几辈子没有睡好一样,也是站无站样,坐无坐样。
他这样,哪还有皇子的样子,这到底是哪里来的傻憨来着,莫不成越长就越是能吃,而越是能吃也就越是蠢了?
以前的灵气,以前的优秀呢?
二皇子这抬起脸,本来他是想要认错的,结果这话还没有说出来,却是打了一声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