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韩相在大汉是个传奇的存在,尽管他年纪并不大,但坊间对于他的传闻却很多,且大都带着传奇性,加上俊美的脸蛋,哪怕过往那阴沉不讨喜的模样在被说书的修润了后也变成了讨喜的形象。
在大汉能与韩相相提并论且胜过他的也就只有少年天子墨儿了。
萧真打心里还是挺喜欢这位韩相的,自想也没得罪过他,怎么他竟不待见他们呢?
被韩子然这么一噎,司徒一时还真被堵住了。
韩子然起身负手而立,一个文弱的身体竟然比司徒还要高,五年的丞相生涯令他周身的气质与以往大大不同,曾经的阴沉被一份内敛与看不透的深沉所取代:“你们以为你们是谁?
一个将军和小小副将而已,能进我丞相府已经是本相给你们的面子。”
萧真挑了挑眉,见司徒一副要冲上前去的模样赶紧拉住他,好笑的看着韩子然道:“咱们也不是非要问韩相,只不过一直觉得韩相与咱们是朋友,就冒昧前来,没想咱们在韩相眼中不算什么,打扰了,告辞。”
说着,拉上司徒就走。
一路拉着司徒往外走,司徒挣扎了半天才挣扎开来:“我说你,没看到她那一副藐视人的模样吗?
简直欠揍。”
“人家有藐视人的资本,韩相可是被称为大汉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当年他考取秀才的时候,我还在山里打猎呢。”
“我说你,每次看到长得漂亮的人,连脾气也没有了。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龌龊心思。”
司徒气道,这个萧真只要看到漂亮的女人眼晴就会放直,这倒没什么,问题是他连男人都不放过,更怪的是每次拉她去烟花场所除了搂搂抱抱也不见她带留宿的。
哎,五年前萧真还不是这样的人,自从小夏去逝后就变了。
萧真嘿嘿一笑:“韩相确实长得好看,赏心悦目呐。”
司徒冷哼一声:“那干脆晚上把他绑来送上你的床怎样?”
萧真像往常开玩笑一样故意露出猥琐的笑容,一脸垂涎的模样说:“甚好,此事就交给你了。”
司徒想到韩子然方才那可恶的模样,摸摸下巴一脸贼相的说:“韩相这性子,也只有霸王硬上弓了,哈哈哈。”
笑声嘎然而止。
“怎么没再说下去?”
萧真想像了那样的场景,也觉得很好笑,就见司徒瞬间闭上嘴巴一手指了指她的身后:“咋了?”
转身,萧真看到了一脸黑云,眼底闪着杀气的丞相大人韩子然,两人都没留意到韩相是跟着他们出来的。
韩子然是怒极反笑,讥讽的眸光落在萧真身上时冷声道:“真没想到萧副将竟然觊觎着本相,还想晚上睡本相?”
萧真和司徒:“......”他们也就这么一闹,可这话从韩子然口中说出来怎么听着就有点变味了。
“想来萧副将在军营中如鱼得水,所以连本相都敢垂涎了?”
萧真没听明白这话的意思。
“可惜你这种人连给本相提鞋都不配,如果不是皇上,本相连看你一眼都不愿。”
虽然没听明白,但萧真多少也能从这话中听出韩子然对她的不喜。
直到韩子然阴沉着脸甩袖离去,司徒顶了顶萧真的胳膊:“阿真,你和丞相大人结过仇?”
萧真想了想,摇摇头。
“没有的话,为何丞相只对你说话这般难听?”
说笑的话可是他开的头。
萧真双手一摊:“我真没得罪丞相大人,按理说也不该啊,我是从夫子府里出来的,不看僧面看佛面,也不至这样吧。”
“也是。
我还是老将军的儿子呢,也没见他待见我。
接下来怎么办?”
司徒问。
“晚上我进趟皇宫。”
萧真耸耸肩,这种事对她而言不算什么。
司徒:“......”都决定夜探皇宫了,他们来这里干嘛?
傍晚时分下起了雨,到晚上时下得还挺大的。
习惯了行军打仗,这点雨对萧真来说实在不算什么,当她站于雨中之时,那些雨连她的衣角都碰不着。
周围的影士都在一脸羡慕的看着斧头上影时,就见斧头上影哀叹了声:“使用内力挡雨实在太累了。”
话刚落,她的衣裳迅速被雨点打湿,人也跟着跑回了走廊下。
“你挡了半个时辰,已经很厉害了。”
老将军和吴印从屋里走出来,吴印感叹道:“我到现在也只能支撑个一柱香的时间而已。”
“我就半柱香。”
赵介和张刘从外面进来,张刘把刚磨好的斧头丢给了萧真:“看看,重新打了柄,下次别太使劲了,再断的话可不是断柄这么简单。”
“谢了。”
萧真接过斧头无比珍惜的插到了腰上,随着她渐渐长大,小斧头也是越用越锋利,可毕竟只是普通的斧头,无法总是经受住她内力的催动。
“你就不想再去弄把新武器?”
赵介问:“重新弄把斧头也可以啊,听说这几年外邦上贡中就有玄铁,老将军若向皇上开口,肯定能讨来。”
“师傅说过,当一个人的内力真要强大时,内力便是剑,还能保护剑,你们放心,我的斧头一定会坚持等到我内力强大到足够保护它的时候。”
萧真满是自信。
看着爱徒这信心满满的样子,老将军点点头,很是骄傲的道:“不出三年,你一定会成功的。
不过在成功之前,为师可以把‘一把剑’借你用用。”
说着,老将军从怀中掏出了‘一把剑’给她。
“真的吗?
师傅。”
师傅对于自己这佩剑抠门的很,外人别说摸,看都很难看到,唯一能看到的地方就是战场。
不过对萧真来说,这并非师傅第一次给她看一把剑,只是每次都看几眼就收回了。
对这柄司徒家的名剑萧真也是仰慕许久,难得今个师傅如此大方,她自然不会拒绝,摸在手里仔细瞧瞧,可越仔细瞧越觉得这一把剑化剑前的样子,她是不是在哪见到过?
“自然是真的,师傅对你向来大方。”
老将军哈哈大笑起来。
看着老头这模样,司徒呈渍渍两声:“我一直觉得萧真是老头子外面的私生子,今天果实证实了。”
“混帐。”
老将军瞪了自己只剩的这个儿子一眼:“你要是能在三百招之内把阿真打趴下,这剑就归你。”
“你以为我不想啊?
他就是个武学怪胎,哪有人招式一看就会的?
人家练个几天才能把招式练熟了,他眨个眼就会了,这本来就不公平。”
吴印和赵介,张刘也都一脸心酸的看着司徒呈,少将军真是说出了他们等的心声,五年前还是个菜鸟,五年后把他们都超了,真是让人又羡慕又嫉妒,不过做为兄弟,更多的还是为萧真而感到高兴。
萧真可没空去听他们瞎扯,打量了这匕首良久才问:“师傅,这一把剑世上只有这一把吧?”
“当然。”
老将军还没说,司徒就一脸自豪的道:“这一把剑可是世上第一剑,咱们司徒家都保管了几百年了。”
保管一字让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
“这剑不是司徒家的先祖所造吗?”
张刘好奇的问,世上人都知道将军府有把神剑是先祖所造。
老将军哈哈一笑:“说来话长,个中原因颇为离奇曲折,下次再好好跟你们说,我倒是好奇徒儿怎么突然这么问?”
萧真想了想,道:“师傅,您还记得五年前莫明其妙出现的老夫人吗?”
“记得。”
老将军点点头,那老夫人给他一种似曾相识感,但又想不出来在哪里见过:“听司徒说是突然出现的?”
“师傅,那老夫人也有一把跟一把剑一模一样的匕首。”
萧真将一把剑打开变身成锋利的长剑。
“你如何肯定?”
“剑身可以骗人,但剑气不会,我在老夫人的匕首中听到了与‘一把剑’一样的剑吟声。”
萧真说,那天她突然进入祝由术中,吸引她进入镜子里的便是剑吟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