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有所不知,这两家的关系原本也没有这么糟糕,因为后面发生的一桩儿女婚事,就演变成了今天这样的局面,到底是什么情况我也不是特别的清楚。”
阿絮点了点头。
大宅门里的事情,外人又怎么会知道的太多?
就算知道一些,也不过是道听途说而已。
…………
饭罢,阿絮便回了房间里休息。
迷迷糊糊之间,她好似感觉到有人正在注视着自己。
阿絮猛地睁开眼睛,却见房间里空空如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风吹开窗户,隐隐带进了外面的嘈杂之声。
凉风吹面而过,落在两旁的幔帐上。
阿絮皱了皱眉,心道:难道是自己想多了?
她伸手摸了摸头。
这一觉实在是睡得昏昏沉沉,叫她脑袋犯痛,连带着出现了幻觉。
阿絮起身穿衣出门,于同回到院子里的曹少爷和秦掌柜撞上。
“阿絮姑娘,你醒了?”
秦掌柜笑眯眯得对她道。
阿絮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没瞧见朱老五,便是问道:“我二姐夫呢?”
曹少爷回道:“他忙自己的事情去了,等忙完了才会回来。”
“嗯。”
“姑娘是不是饿了?”秦掌柜又问道。
阿絮摇了摇头,“饿到是不饿,就是有些头疼。”
“我们也别在这里站着了,去前面坐着说话。”曹少爷在一边说。
三人一道去了堂前,要了一个雅间,被店小二带上了楼。
途中,曹少爷听到有几个伙计在议论三里镇的事情,目光不由自主的转向阿絮,道:“要是他们知道你就在这里,不知道会高兴成什么样子呢?”
阿絮苦笑,“曹少爷,你可千万别说,咱们来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呢。”
曹少爷吐了吐舌头,道:“我也就是随口这么一说说。”
阿絮松了口气。
小二给三人泡了一壶茶,端了一盘炸红薯条上来,人便是离开了。
曹少爷挑起一根,吭哧吭哧的吃了起来,一边吃一边和阿絮说事情。
“我们今天在中州省打转,这中州省的确是人多地广,而且许多的东西都是东西南北的卖,谁要是想买齐,得各个地方的跑,又累又费时,而且去了还不一定买得到。”
“我觉得,如果我把第一个铺子开在这里,应该不愁销路。”
曹少爷笑嘻嘻的道。
秦掌柜在一旁接过他的话,“中州省人多,又是连接东西南北的重要之地,销路自然是不愁,难得是,我们如何打开销路?而且,少爷,咱们手里的钱并不够………”
曹少爷的好心里立刻消失不见,嘴里的炸红薯条也吃着没了味道。
“真是一文钱难倒一个好汉啊!”
他感叹道。
扭头,发现阿絮一脸若有所思的模样,忍不住开口问道:“阿絮,你有没有什么办法?”
“办法有。”
阿絮点了点头。
曹少爷脸上难掩喜色,紧张而认真的看着她,道:“什么办法?”
“一个是卖烧烤,咱们先从小本生意做起。只不过,”阿絮皱了皱眉,“这过程会很长,许是十年,二十年也说不定。”
曹少爷沉思起来,真要如此,那他的铺子什么时候才能开的起来?
“只可惜,我已经被家里面赶了出来。”他叹了口气道,“这个时候要是谁能够给我送钱来就好了。”
“嗯,这是我要说的第二个办法。”
阿絮认真的说。
“噗!”曹少爷嘴巴里才喝下的一口茶喷了出来。
他也就是随口说说的,没想到阿絮竟然还真的考虑了。
亲掌柜也是同样的惊讶,不过,他并不认为阿絮是在随口说笑话。
“阿絮姑娘,你真有办法?”
阿絮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道:“你们今日出去,除了了解的那些之外,可曾听说了江家和楼家?”
曹少爷点头。
“这江家和楼家都是中州省的大商户,在这里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只不过,楼家最近好像遇到了一点麻烦…………”
“生意场上,刀剑无眼,往后少爷你也要多多注意着。”秦掌柜感叹,顺便提醒曹少爷道。
曹少爷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抬头望着阿絮,“你突然提到江家和楼家,难不成是想从这两家下手?”
阿絮笑了笑,“正是。”
………………
楼台亭阁林立,小桥流水潺潺。
诺大的楼家后院,奇花异草遍布,廊下的八角宫灯极为考究,即便是到了夜里,这里也是灯火通明的热闹模样,处处可见富贵人家的景致。
往日里,来楼家做客的人也是络绎不绝。
一来同楼家打交道,二来,也为悄悄楼家的布置,沾沾富贵人家的光。
可如今,诺大的楼家却是死气沉沉,大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主家人不说话,外面的仆从更是大气也不敢粗喘。
正厅,楼家人齐聚于此。
“不过一日光景,外面竟然已经传的街头巷尾都是,这江家的心思可真是厉害!”
楼家主母楼夫人满面愤怒的道。
“怪我。”
她身旁的楼老爷自责的道。
“若是我再仔细小心些,就不会着了江家的道儿!”
“老爷,这事不怪你!”楼夫人按住他的手,沉声道,“楼家与江家之间的争斗由来已久,没有这回事,还有下一场阴谋。叫人防不胜防!”
楼老爷皱着脸,一张脸似乎苍老了五岁。
楼燕宁瞧着楼老爷和楼夫人,安慰两人的开口道:“爹,娘,你们放心,我已经把江家做的事公之于众,相信公道自在人心,到时候…………”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楼夫人给打断。
“宁儿,你错了,这样做也是无济于事。江家针对我们,这次设下这样的陷阱,就是要打的我们楼家不能翻身。江家先发制人,我们后面的应对,不过是被他们牵着鼻子走。我们无论说什么,结果摆在那里,最终就是失信于人。商户无信用,生意便会一落千丈!”
楼燕宁红着眼睛,咬牙切齿的说:“那我们什么也不能做,只能任由江家欺负我们吗?”
楼夫人沉沉的叹了口气。
“三个月内,十万斤巨木,江家接的是朝廷的活,主持的是工部的江大人,我们楼家无法做到,失信于人是小,最怕的就是朝廷怪罪,治我们一个欺君之罪,那我们楼家就真的没有活路可言。”
“怪我,都怪我啊!”
楼老爷忍不住掩面痛哭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