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三人一回身,只见远方道冲天银光划过黑暗,那刺目的光辉带着阵阵波动,仿若太阳一般呼啸而过,带着一种连空间都能够撕裂的力量穿行着。“这个东西,看,看,看着和,和我们好像啊,那种电芒,不觉得,觉得和我们很像啊。。。”在这平生未见的事物震慑下,白清源的语调都变得结巴起来。“不可能吧,人怎么可能容纳那么大的能量啊,就算是外星人,也说不过去吧。。。不过也很难说啊,我们从死了以后,就他娘没见过一件科学的东西。我们要是也能像那东西一样厉害,阿桑他们也不用那么和拼命了。”说着说着,想到离别的兄弟,辰飞的语气也渐渐低了下来。
“不对,你们看仔细点,那奇怪东西来的地方好像有点不对。”细心的王瑞麒指着银光所过之处喃喃说着。只见那耀眼的银光如同闪电一样前进着,画着一种奇特的轨迹,时而折返,时而绕行,细看却似在走一种看螺旋轨道,想着众人光柱的右前方飞着。“喂,那边的兄弟你听得到么,救我们一下,听不懂中文至少知道我们四个是智慧生物吧!”或许认定远方是个强大的“人类”,寂寞许久的苏易天有点激动,胡言乱语起来。那银光闪烁间,也放佛感知到了什么,速度好像有了一点减慢,带着一丝迟疑一样,可是转瞬之后,速度竟然愈加愉快,几秒之后就消失在了众人的视野之中。“真不讲义气!亏老子还抱了那么大希望,你说是吧老爹”大喜大落只见,平日里在什么都不在乎的苏易天也有点急眼,国骂都爆了出来。
“算了,想开一点吧,隔着这黄色光柱,我们连对阿桑他们喊话都做不到,何况那路人也没义务帮我们吧。而且在他看来,我们或许就是四只小蚂蚁。”“我指望他救我们,我说奇怪的是,那东西来的方向,和我们所处光柱指向的方向好像啊。”仿佛安慰在那不忿的易天,王瑞麒指着前方说道,“如果那东西是智慧生物,我感觉在前方,至少会存在不止一个像他一样的生物,无论面临糟糕,至少我们可能不是孤独的。”只见那银色光柱闪过的路径上,留下如同夜空中银河一样的路,那银色光球一样的东西仿佛一支画笔一般,在自己来时的路上留下一个又一个光点。顺着这光路看去,远处的光路起点与自己所在的黄色光柱渐渐重合。
这说法一起,一下子点燃了气氛,四个青年就好像冬夜将息的篝火突然加了一把柴禾一般,讨论的热情一下子就燃了起来。
就这样,四个人在这孤寂的看不到边的路上艰难的做着伴,日复一日的前进着,没事说着生时的故事,重复着赶路的事情。时间渐渐消失,不知道过来多久,苏易天感觉自己生前所经历过的所有事情都和其他人说遍了数次,可s是周围依旧是那一片漆黑和偶尔闪现的彩色光点。如果不是那银色光路给了他们最后的希望,众人恐怕早已精神奔溃。“我们,已经被监禁了十年了么。”“。。。别问了,老白,问也没有用,这么长时间,大家和你都差不多,快到极限了。”在这无法计算时间的地方,虽然没有疲劳饥饿等身体因素的限制,可是无尽的折磨就似刀子一样刮着他们的信念。曾经无数次想着就这么让,也只有不停互相鼓励才支撑着他们继续这乏味的旅途。以辰飞的模糊计算,只怕他们漂泊已经经过了数年之久。
这一刻在白清源的又一次抱怨声中,大家又开始了不知道第几万次的聊天,“我给大家讲个短篇小说啊,海因莱因写的。”就算大家都是“学霸”,这几年无睡无休的日子也把肚子里所有的干伙都榨干了。虽然这小说已经是老白第三次说了,可大家依旧好像集体遗忘一般,强撑兴致盎然的听着。“。。。。所以啊,这种因果是很难说清的大家说不是?”故事刚讲完,白清源就感到前方有光:“光,是光,我们又感觉到光了!”好像干旱很久的人见到谁一样,这一瞬老白陷入了一种不似人类的癫狂,“我们终于看到尽头了啊,尽头,尽头啊”带着哭腔,四人放佛疯了一样沿着光柱飞奔。
不知过了一天还是两天,他们终于走到了光柱的尽头,眼前没有渴望的银光同类,没有无数次盼望的大地,他们眼前的是仿若蜂窝的“光坑”。光坑一个接一个,重重叠叠,数量近乎无穷一般,一个环一个,一个倚一个。“我们去看看?按照这速度,一笼罩着我们的光柱在几个月内也会彻底消散的。”“恩,好,憋这么久,总算有异象出现,既然迟早都要面对出去的一天,不如早点面对吧,大家都快孤寂死了。”“我们跟着那奇怪生物留下的路走吧,说不定真的能找到什么线索。”一通商议,众人.一齐冲出一呆十年的“护罩”。就在出去的一瞬间,苏易天就感到不对,如果之前的前行如同在冰上竞速,下一刻,就感到自己回到了童年置于怒涛中的无力感。身边那无数蜂窝般的光坑就如同风扇一样散发着慑人的乱流,偶尔强烈的光芒照过,就感到灵魂阵阵的疼痛。数阵大波动传来,瞬间将他们分开,将白清源和苏易天刮向其中一个光坑。想拼命的反抗,却连一丝移动的能力都没有,远方王瑞麒与辰飞离他们越来越远。一个银色光点飘来,辰飞的灵魂放佛受到电击一般,逐渐暗淡,几近无光,在他身边的王瑞麒想要做些什么,却只能勉强奋力的躲开光点的碰触。而他们的周围已经是银光密布。“不!!”老白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呼喊,而下一刻,就双双陷入“光坑”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