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冬求婚成功,自然要带着夏小麦回家见父母。沈傲风不管对沈慧茹如何有成见,但她总归是他的亲人,他一向是个孝顺的人,过年当然要回家和家人团聚。
“丫头,和我一起回家,好吗?”沈傲风将锦衣儿拉到客厅一角,轻声询问。
锦衣儿笑着摇头,“傲风,要到什么时候,你才肯开口叫我一声锦衣儿?”
她不答反问,自从她以锦衣儿的身份出现后,夏小麦习惯性叫她英子,但是沈傲风还是一如既往的固执,从不叫她现在的名字。
他这样执迷与过去,不承认现在的她,也无法改变她的心意。对于这点,她除了无奈,也无法多说什么,只想要他正视眼前的事实。
沈傲风抓住锦衣儿手臂的手垂落了下来,拿起沙发上的外套套好,不敢再回头看锦衣儿一眼,仿佛多看一眼,他的心便更痛一分。
“宝贝,沈叔叔要离开几天,你们会想我吗?”沈傲风将两个小家伙揽入怀中,安慰他孤寂痛苦的心灵。
“会!”两个小家伙认真的回答。
沈傲风捏了捏他们的小脸蛋,不舍的看了看他们,然后起身转身离开。
热闹的客厅,最后只身下贺炜,安然,孟岩厥,锦衣儿和两个孩子。锦衣儿看了眼身后的人,满眼幸福。
有这几个人陪着她,已经很好。
安然帮着贺炜收拾好餐桌,清理好残局,两个小家伙拿着新买的玩具到玩具室里玩耍去了。
“锦儿……”孟岩厥欲言又止的看着她。
“嗯。”她柔声应答,她的决定几乎所有人都看出来了,而唯一看不清的家伙,正苦恼的看着她。
“你真的不爱他了吗?”孟岩厥不太确信的问。
锦衣儿看着他,不答。她一步一步的走向他,忽然笑得无比柔媚的道,“你想要我爱他?”
“不……”孟岩厥的话尚未说完,锦衣儿已经伸手揽住他的颈项,主动的送上自己的红唇。
孟岩厥明显一惊,随即欣喜的将她紧搂进怀中,反被动为主动,热情而炙热的吞噬她的红唇。
一阵激烈的缠绵亲吻过后,锦衣儿伏在孟岩厥的怀中轻微喘息,他的吻生疏而不失技巧,差点让她失控,还好他在最后一刻离开,不然……
“锦儿,你爱我吗?”孟岩厥俯在她耳旁,柔声引诱。
锦衣儿狡黠的一笑,在他怀中闷声道,“这个问题,等你正式向我求婚后,我再回答你。”
孟岩厥抱着锦衣儿的身子稍微一僵,然后忽然用力将锦衣儿抱紧,声音低颤的应道,“好……”
她要他求婚,那代表她愿意真正的嫁给他,那么答案还重要吗?依然重要,但是今后他有更多的时间,诱她说出他想要的答案。
在厨房里偷听的安然和贺炜,欣慰的相视一笑。
“涵涵,遥遥,今晚到啾啾家睡,好不好?”贺炜走到玩具室里,诱拐两个小家伙。
孟梓涵最喜欢贺炜了,当下就点头答应了。孟梓遥咬着小手指,看了看哥哥,又看了看啾啾,犹豫的道,“漂亮阿姨和啾啾上楼发出奇怪的声音,我就去哦!”
贺炜闻言,斯文俊秀的脸颊微微一红,咳嗽一声道,“小丫头,为什么呀?”
“因为这样妈咪会生气哦!”孟梓遥一脸认真的道,“我想要妈咪开心,不想看见她生气。”
“如果遥遥让爹地和妈咪单独呆在一起的话,她会很开心哦!”贺炜立即抓住了小家伙思维的重点。
“真的?”两个小家伙同时出声,亮闪闪的目光一起投向贺炜。
贺炜轻咳一声,推了推黑框眼镜,心虚的道,“真的。”
“那好吧!”两个小家伙同意了,并遵从贺炜的意见,偷溜出家门,当一行人已经上车后,贺炜才打了个电话,朝孟岩厥报告。
“岩厥,二个小家伙我带走了……”贺炜话说了一半,后座的安然伸手抢走了电话,“要给锦儿性福哦……”
电话那端,隐约传来锦衣儿的询问声,“孟大哥,孩子们呢?”
电话啪的一声挂断,安然挤眉弄眼的朝贺炜笑了笑,“搞定!”
“刚刚贺炜打来电话,说孩子们跟他们回去住一晚。”孟岩厥听见安然那句要给锦儿性福哦后,表情就极其不自然,此时连说话都显得很心虚。
按照锦衣儿平日里对安然的脾性,是坚决不会同意孩子和他们呆在一个屋檐下的,只是她今天过分的安静,轻轻的点了点头,貌似很正常一般,转身往楼上走去。
这算不算是一种小暗示?孟岩厥心跳如雷,看着锦衣儿离开的背影,开始有点口干舌燥起来。
渴望了很久的东西,终于要变成自己的了,那种心情,用乐开花来形容都不够贴切。因为,她是他这一生唯一想要得到的爱人。
孟岩厥抬眸看向锦衣儿消失的方向,欣喜的笑容露出嘴角,暖暖的,那是一种被满足的幸福微笑。
“咦,孟大哥,这么晚了有事吗?”锦衣儿半躺在床上,手里正捧着一本时尚杂志在看,抬眸看着推门而入孟岩厥,略微讶异的张唇问道。
“呃……我是想说……那个……”难道是他误解了她的意思?孟岩厥尴尬的在门口,这么明显的安排,聪明的锦衣儿不会没有看出,她是有意的吧?
他这样想着,背在身后的手将房门给反锁了,“锦儿,我想……”
他一步一步的走向她,她抬眸,疑惑的看着他。他爬上她的床,双手支撑在她的身体两侧,沐浴后的沐浴露香味萦绕在二人之间。
“求婚之前,我想确认一件实事。”孟岩厥薄唇亲启,垂目深情的看着锦衣儿的眼睛。
“什……么?”锦衣儿在他进房间那一刻,心早就乱了节奏,不过是有意想要捉弄他,想要看看他儒雅表情外的其他表情而已。但他比她想象中更加善于隐藏自己的真实情绪,竟然那么快发现了她的坏心眼。
“不急……”孟岩厥跪坐在床上,倾身向前,吻上了她的红唇。从最开始的浅吻轻尝,到最后的热情似火,二人都情不自禁的想要得到彼此更多的气息……
锦衣儿杂志早已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双手主动的绕道孟岩厥的颈项后,热情而大胆的回应他。
得到她的认可,孟岩厥好似得到鼓励一般,伸手褪去二人身上的衣物,身体紧紧贴上她的娇躯。
“好锦儿,告诉我——你爱我吗?”孟岩厥柔声诱导,薄唇顺着她优美的颈项曲线一路下落。
锦衣儿紧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发出令人羞涩的声音。他的吻,轻柔而充满诱惑,敲到好处的引诱她的敏感神经,让她快要为之疯狂。
他的吻落在她的胸口上,肆意撩拨她的敏感神经,停顿片刻后,他由顺着她的美好身线吻上她的唇,她的眸子里早已缀满了氤氲雾气,朦胧而魅惑。
“好锦儿,说你爱我。”他沙哑而低柔的声音,似这世间最美妙的音乐。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极致的诱惑,却又恰到好处的隐忍不发。
那是一种心灵与身体上的极致煎熬,锦衣儿忽然松开了紧咬着的下唇,伸手勾住他的头,热情似火的吻上他的薄唇。
动作来的太快,孟岩厥只觉落入极致的温柔中,那无法言语的美妙触感让他想要得到更多,早已将逼供抛到九霄云外。
今后,他还有很多这样的机会,就不折磨饥渴的自己了!他如脱缰的野马般,在锦衣儿的温柔泉源中策马狂奔……
暧昧不清的喘息声响彻整个房间,这是心灵的深度结合,屋子里弥漫着幸福的低吟声——
“嗯……岩……”
“锦儿……我爱你……”在最后时刻,孟岩厥全力以赴,交托出自己所有的爱意。
大年三十这一天,锦衣儿从睡梦中醒来,睁开眼看见躺在自己身侧的俊美男人,嘴角微微一弯,露出一个甜美的微笑。
这是她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打量睡梦中的孟岩厥。他的睫毛黑而翘,大概因为他母亲是中国人的缘故,他的眼睫毛过分的长,美得好似展翅预飞的蝴蝶一样。
她伸手拨弄他散乱在额头上的碎发,露出他好看的额头,睡着了的他,就是一张耐人寻味的水墨画,静美而泛着淡淡的儒雅之气。
看着他,就让她想到岁月静好几个字。
“你——醒着?”她的手被闭着眼的孟岩厥抓住,她试图抽回自己的手,却被他抓住,放在了他的脸上。
“锦儿。”他低柔的喊了一声,睁开一双泛着湖绿色光芒的眸子迎上她的视线,这是他没有戴美瞳时真实的样子,“早安!”
他长臂一伸,将锦衣儿紧紧的揽进怀中,“它还想要,怎么办?”
他低喃出声,翻身将锦衣儿压在了身下,不等锦衣儿发话,他的薄唇吻上她的红唇,挑拨起另一段舞曲……
初尝男女情爱的他又怎是一两次可以满足得了的,只见一曲作罢,一曲又起,时至中午,他才餍足的下床,抱着昏睡中的锦衣儿到洗浴间冲洗干净,再回到房间打扫干净残局,他才下楼准备食物。
若不是担心贺炜和安然忽然带着孩子们回来,他根本就不想离开床——她的滋味,是那么的蚀骨,光是想着,他就觉得心痒难耐了。
“叮铃……”门铃声响起时,孟岩厥正好端着简单的吃食从厨房里走出来,他穿着简单的运动服,灰色的长裤以及有着帽子的长袖棉衫。
“义父?!”孟岩厥打开房门,不敢相信的看着站在门外的尚瑞。乔纳森,“你什么时候启程的?怎么不事先通知我们?这样我也可以去机场接你的……”
孟岩厥往后退了一步,让尚瑞的随行侍从伯特将行李给提了进来。
“我有告诉炜,他没有告诉你吗?”尚瑞进了屋,朝客厅里看了一眼,问道,“小丫头呢?”
“她……”孟岩厥就好似被未来岳父抓到偷吃了禁果的少年一样,脸色微妙的变了变,心虚的转眸看向别处道,“她昨晚和朋友玩得太开心,睡得有些晚。我这就上楼叫她……”
“不必了,让她多睡会儿吧。”尚瑞阻止了孟岩厥上楼的步伐,在沙发上随意坐下,摘下帽子及围巾在旁边放好,他又道,“岩厥,我有事想和你聊聊。”
“嗯。”孟岩厥在尚瑞对面的沙发上做下。
“那丫头向你表明心意了?”尚瑞盯着孟岩厥淡湖绿色的眸子,脸上挂着慈爱的笑容。
孟岩厥略微含蓄的点了点头,虽然锦衣儿没有亲口说过,但她已经将全部都交给他了,这还不能说是回应他的爱吗?
她是爱他的,她用实际行到告诉了他要的答案。
“那就好!”尚瑞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又道,“她的心结总算解开了。如果这边她都能放下了,我想要你和她一起尽快回英国去。”
“义父是怕那两人早晚会知道锦儿的真实身份,对她不利?若是这样,你更不应该冒然回国。”孟岩厥冷静的分析道。
“不。”尚瑞摇了摇头,“这是我和他们之间的恩怨,必须在此做个了断才行。炜那边已经安排得差不多了,你最好明天就带她回英国。”
孟岩厥为难的摇了摇头,道,“只怕不会那么容易,如果锦儿知道我们的计划,她不会让你留在中国的。”
“那就不要让她知道!”尚瑞的眼神忽然变得异常严肃起来。如果他不这样做,他们总有一天会对锦衣儿动手的,那还不如由他来做个了断。
毕竟,那是他们之间的恩怨,不能丢给孩子们去解决。
孟岩厥沉默不语,希望事情都能如他所愿的发展,不然——后果真的不可设想!
时至傍晚十分,锦衣儿才从睡梦中醒了过来。天色早已暗淡下来,细心的孟岩厥特意在房间里留了一盏床头灯,借着柔和昏黄的灯光,锦衣儿翻身下床,才刚刚坐起,便感觉到自己全身好似被拆过,然后重新组装在一起般难受。
呜呜——她可亏大了!原以为他是只温顺的兔子先生,不想他竟是一只大尾巴狼。她傻乎乎的送上门,不被拆骨活吞才怪!
庆幸的是——她还活着!锦衣儿伸手揉了揉发酸的腰身,勉强支撑起身子,想要找到大尾巴狼先生并好好教育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