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景清章从噩梦中醒来,他每年都会做几次噩梦,而噩梦的内容几乎都是一样的。
睡意已经全无。
长叹了一口气,拿起桌子上的书本。
他本身就不是一个很爱睡觉的人。
睡觉是这个世界上最浪费时间的事,但对于现在的他来说,看书也是很浪费时间的事。
他活得时间太久了,看得书太多,经历的事情也很多。
没有任何东西能引起他的兴趣了,就连这本书自己度看了不下十遍。
自己所有的计划都在有条不紊的实现,根本不需要自己再操心。
唯独夜景算是自己人生中一点波澜和未知数。
这也是自己为何会跟她回来的一个原因,当然更多的原因是自己过于冲动了。
拉开窗帘,看着楼下那空空荡荡的停车位。
“今晚不回来了嘛?”女孩子的心真难猜,自己什么都不要她付出,只是想要掌握她的一切信息罢了,为什么她就要生气呢。
“哼,女人。”丝制的上衣被风吹皱,他站在窗帘前呆呆的站了一会,最终还是选择拉上了窗帘。
他又重新躺回了床上,手本能的摸了摸原先她睡的位置。
难道她就不会认床嘛?
在自己这张床上睡了那么久,怎么会那么轻易的适应另外的床呢。
而另一头的夜景,没有像景清章一样在深夜嘀嘀咕咕。
她正在抓紧时间挑选一个幸运的送死娃。
“这些看上去都不太能打的样子。”她望着满地的照片,居然找不到一个看起来不太像是要给景清章当保镖的人。
“哎,怎么看上去都没什么资格当她对手呢。”找这些人,景清章估计只会觉得自己脑子有问题,反而会庆幸自己跟他错过。
“你到底在看什么啊。”睡着的夜易康被夜景的声音吵醒。“这么多人你都选不出来一个合适的嘛?”
“这些人都不行。”
“怎么不行了,我感觉挺好的。”夜易康揉了揉眼睛,捡起地上的照片。“多帅啊,屁股多大,一看就贼能运动。”
“我们基地就没有那种又高又帅,学识渊博,家世显赫,文武全才,智勇双全的男人嘛?”
“有啊,我不就是。”夜易康打趣。
“我的意思是青年才俊。”夜景白了自己老爹一眼。“天啊,就没有这么智勇双全的人嘛?”
“宁樽不就是。”
宁樽两个字彷佛在自己脑袋里面炸开了花。
是啊,自己怎么把他忘记了。
他血量足够,绝对不会那么轻易的被弄死。倘若他被J弄死,自己不是正好除却了这个心腹大患嘛。
“你在想什么啊,怎么笑得这么猥琐。”夜景猥琐的笑声被他爹打断。
她被迫憋住笑声,一脸猥琐的看着她爹。
“爹,我要宁樽喜欢我。”
她爹的表情瞬间冷了下来。
“现在是做梦时间,你确实有做梦的权力,但是清醒的时候就不要说梦话了。”
“我没有说梦话,我等会就要出现在宁樽的床上,询问他的意见。”夜景说干就干,直接从衣柜里面扒拉出一套还算看过去的衣服。
“别闹了,宁樽不仅是不喜欢你,他是厌恶并且恐惧你,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喜欢你。”
“这更加保险,他要是真喜欢我,我还得痛心伤害人家感情。”
夜易康困得倒在床上。
“随便你吧,只要明天宁樽不跑到我面前,让我送你去精神病院就行。”
?
偌大的房间里,摆放着各色非常有品味的禁欲系家具,跟宁樽这个纵欲系狂魔一点都不一样。
睡梦中的宁樽感觉脚板底有点痒,以为是虫子在咬他。
本能的蹬了几下,却被一把抓住了脚板底。
他缓缓睁开眼睛,一张自己无比熟悉的脸蛋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WC。”修养极好的宁樽爆出了脏话。
他本能的抓住被角。
“你怎么进来的,我家三层护卫。”
“哎,你家护卫我最熟了,以前我给你送过那么多次警告信。”
夜景见他醒了,也不蹲着了,大大方方的拉过一把椅子到床边坐下。
“废话我不多说,你假装喜欢我一段时间吧。”
“你不是有景清章了?”宁樽拿起自己的外套披上。“还没当上基地首领,就想享受齐人之福。”
“别想那么多,我看不上你,只不过呢,我觉得景清章没有那么喜欢我,我想让他有点危机感,吃吃我的醋。”夜景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你有毛病吧,让男朋友吃你的醋。”
“我没有毛病。”夜景从口袋里面掏出一沓资料。“这些都是你这些年的红颜知己们,我觉得很养眼就都拍了下来,不过据我所知,你大部分的红颜知己,都以为你只爱她们一个呢。”
宁樽立马变得紧张起来。
“说吧,你想要我怎么佩服你扮演情侣。”
夜景摇了摇竖起来的手指。
“非也,你得先追我。”
宁樽握紧了拳头,恶狠狠的盯着面前的女人,在确定自己打不过她之后,放开了手。
“可以,追人我很擅长。”
“你得追得真一点,比如要去找景清章示威,打压他。”夜景激动的传授作死小技巧。
“我不会这么low。”宁樽显然对找情敌这件事没有什么兴趣。
“不行啊,你的目的不是追到我,你是为了让景清章吃醋,当然要去示威。”
“我知道,你就等着好了,只要他真的对于有意思,我能让他吃醋到想把我灰飞烟灭。”
夜景听到这句话,立马变得极其兴奋。
好家伙,看你在作死的边缘疯狂弹跳,我怎么如此兴奋。
我似乎已经看到你灰飞烟灭的样子了。
而事件中的主角已经入睡,他完全不知道,由一个怎么样的迷雾在等着他。
清晨,景清章被一阵子吵闹声吵醒。
有些不悦的皱起眉头,拿起床边的外套,缓缓走下楼。
还未下楼,她就看到了在收拾东西的夜景。
“你要回去住吗?”景清章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上去平静一些。
“不是,是我父亲从宁樽手里拿了一个烟花厂,让我去监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