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七章大败谢菲
就像萧樱所说,一半是出于世人对谢相的恭维。
一半或许便是谢相夫妻这些年努力耕耘的结果了。谢菲不笨,可也绝对称不上有多聪明,不过是个普通的姑娘罢了,因为生在谢家,所以才有了那所谓第一才女的名头。
是他愚钝。
以为世人眼中看到的东西,就是真实的东西了。谢菲虽然无甚出奇之处,可毕竟有第一才女之名。娶了谢菲,对他来说也算是锦上添花了。可是……真可笑啊。
世人口中那个一无是处的姑娘才是真正的‘美人’。
却被他拒之门外。
只要想到自己当初所为,凤晔便觉得心肝上一个小刀子在害他的肉,而且是那种持续的,永无止撞的割法。
虽然不至于痛入骨髓,可却时时在提醒他。
他曾经放弃了一个至宝。
凤晔此时真的没有心思听谢菲说什么,哀求也罢,示弱也罢,他都不想理会。
“我母妃让你挑衅长宁?”
“……我并非有意挑衅她。”谢菲轻声辩驳。“是不是有意的,谢小姐心里明白便是。谢小姐还要记住一件事,你如今是本王未过门的妻子,你若颜而尽失,本王也面上无光。”
这话对谢菲来说,委实难堪。
从小到大,她是被父母捧在手心里长大的。何曾有人对她这般毫不留情的指责。
她和萧樱可以对峙,因为她们注定不会是朋友。
可是凤晔不同,他是她未来的丈夫……谢菲心里清楚,不能让凤晔认为她如今还心仪凤戈。“我明白,今天是我太过冒失了。我只是有些不甘心,可想想也觉得自己挺可笑了。都这么多年了,其实心里那点所谓的喜欢早就随着记忆烟消云散了。二殿下放心,我明月自己的身份。这样的事,以后必不会再有。”
谢菲认错认的倒也坦荡。
凤晔不好死抓着不放,闻言点了点头,至于此事是否就此揭过,却并不表态。“殿下不相信我?”
凤晔借着挂在车上的灯笼打量着谢菲。也许京城所有的男人都会觉得谢菲这张脸赏心悦目,尤其是灯下看美人,美人越发的娇美,十七岁的姑娘,已经不再是青涩的小姑娘了,有了女子的风情。可凤晔却觉得面前的谢菲不仅不美,反而有些让人心惊胆战。
这一刻凤晔清楚的认识到。
他母妃所希望的,成亲后把谢菲娇养在后完的打算,是万万行不通的。
“我相不相信你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那五弟心里眼里压根没有你。”
如何在伤口上撒盐,凤晔很是随意的便做到了。谢菲全身冰冷,可还要佯装自己并不明白凤晔言语中的恶意。“多谢殿下提点,菲儿明白了。”
凤晔不置可否,随后转身上马,再不理会这位京城男人趋之若鹜的谢家小姐。
马车中,谢菲几乎要把薄唇咬烂。凤晔,凤戈,长宁……她绝不会让这几人好过!
终于打发走了凤晔和谢菲,凤戈终于能把萧樱的小手拢进怀里了,脸上这才露出满意的神色。“谢菲来做什么?自寻死路?”
萧樱抽出小手轻捶他,被凤戈拉回怀里仔细的捂着。“别乱动,手太凉了。以前倒没发现她表现欲这么强?当初跟在月儿身边时,寡言少语的,看起来倒还有些闺秀的样子,如今……”凤戈不好意思背后直言不讳。不过意思已经表述的很清楚了。
如今简直就像个疯婆子。
也不知道这些年谢相怎么教的。怎么越长越歪。
谢相这人治国的本事还是有些的,可治家的本事……忒差了些。
一儿一女,儿子是个废物,整日和京城那帮纨绔混在一起,偶尔去大皇子府上吃吃喝喝一番。
女儿是个表面看着还有些样子,实则有些……歇斯底里的人。这词是他向萧樱请教的,据说用来形容举止失常之人,凤戈觉得这词谢菲用着刚好。
“她这是求而不得。”
“她求什么便要得到什么吗?太异想天开了。”
凤戈觉得姓谢的简直是个讽子。她喜欢他,他就一定要喜欢她。不喜欢她就发疯。
说她是疯子都抬举她了。“其实喜欢一个人并不是错,她错在不知分寸,既然对方根本不可能回报这份感情,便退到朋友的身份,默默祝福便是。既然喜欢一个人,自然希望他过的幸福。而不是像谢菲那样,恨不得毁了对方。”
“被一个疯子喜欢,实在不是什么让人开心的事。”
“……好了,凤晔既然亲耳听到,想必会想法子约束谢菲的。说来也是巧合,凤晔竟然屈尊降贵亲自来接谢菲……若今日凤晔不在,我少不得要想个法子让凤晔知道谢菲的真面目,说不定还得颇费一番心思。”
凤戈淡淡一笑,不予评价。
屈尊降贵来接谢菲?恐怕不是的。他那位二皇兄恐怕一早就想来拜访了,只是苦于没有借口。
他总不能像凤璟似的,不管不顾的砸门……
萧樱才查了两天案子,他也不好借着来问案情登门。得知谢菲来见萧樱,凤晔自然……迫不及待。也只有萧樱会觉得凤晔来接谢菲是出于未婚夫妻的情意。
“不管如何,终于打发了谢菲。也算是件好事。”萧樱很快高兴起来。
“是,我家阿樱真厉害。让那谢菲毫无还手之力。”
“那是自然。有道是有礼走遍天下。我好好呆在家里,可没去招惹谢菲。她偏上门来寻不自在,若不满足她,反倒显得我这个主人小气。我自然要让她心满意足。她也不想想,来我家坑害我,我能让她如愿!”
“……所以我那位二皇兄如今恐怕会十分头疼了。”
“他想用娶谢菲的手段拉拢谢家,让谢相支持他。有得便有失,头疼只是小事。五哥,你相信吗?凤晔头疼的事情还在后面呢。谢菲绝不像表面看着那么温婉。以后华王的后宅……恐怕难得安宁。”
“那是二皇兄要头疼的事,和我们无关……我们啊,只管站在一旁看好戏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