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方唐考虑着如何‘混’进皇城的时候,各路堵截他的人马也纷纷回去他们主子那里汇报消息。
这其中不少势力已经提前掌握了消息,可在听到手下人汇报的时候,依旧怒不可遏。
当晚丢面子最大的无疑是宋晨宪、齐天、郑宇三人,冷功明和蒲森属于体系内的人员,他们的颜面存于体系,方唐叫板的只是他们个人,与宋晨宪等人相比,他们二人就不足为道了。
至于何威、胡笙等人,就更不值一提。
宋晨宪仰面靠在沙发上,曾澜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一脸的幸灾乐祸。
“你就不能收起你那副滥情的嘴脸吗?看着都烦!”宋晨宪坐起身子,冲着曾澜说道。
曾澜讥讽道:“有你烦的。”
“凭他一个人,还想在燕京之地翻出多大的水‘花’?”宋晨宪一脸的不屑。
曾澜道:“你见过谁敢如此不将燕京高‘门’放在眼里?他是一个人,这世上就没有团伙了。姓宋的,你要是小瞧了他,今后有你麻烦的。”
宋晨宪道:“曾澜,阿大不是他的对手我可以理解,你们师兄弟三人联手,难不成也解决不了他?你故意藏拙,是何打算?”
“没有‘摸’清楚对手的底细就把底牌暴‘露’出去是最不明智的做法,我和你们不一样,没必要给自己树对手,看看热闹就成,你想拿我当枪使,算是找错人了。”
“嘿,都说曾家多狐狸,果然不假!”宋晨宪道:“孟玖已经和他搭上线了,你想‘插’一脚,难啊!”
“事还没做就说难,这可不像你宋大少的脾气。嘿嘿,难不成你怕了梁家的那个疯子?”
宋晨宪闻言脸一黑,怒道:“总有一天我会让那个疯子知道,装疯卖傻迟早要付出代价!”
“哈哈……我就等着那一天的到来!”曾澜大笑道。
齐家。
齐天从来就没有那么好的脾气,但被方唐打过一顿之后他竟然开窍了。尤其是手底下的人将消息汇报给他的时候,他出奇的没有发火,这让报告消息的人郁闷了一上午。
胡笙见状,试探着问道:“齐少,这口气你是打算忍下来了?”
齐天笑道:“为什么不忍?这件事咱们明显就是被人当枪使的,之前我没意识到,现在发现了,他还想让我当出头鸟?”
胡笙道:“齐少的意思是冷功明在算计你?”
齐天道:“冷功明那个蠢货这一次也被人算计了。用屁股想都知道,这件事背后的人是常诚那小子。他以为自己行事密不透风,却不知道少爷我早就盯上了他。这个王八蛋,我看他是嫌自己活的太消停了!”
何威一拍桌子,骂道:“这个狗娘养的,让我们在前面冲锋陷阵,他自己躲在后面当缩头乌龟,事后连个屁都没敢放,白特么长了根‘鸡’+巴!”
齐天笑道:“能把咱们全算计了,也算是他的本事。放出风去,让他和东海来的那个野小子掐去,等他们折腾的差不多了,咱们再出手。”
胡笙道:“最好把唐家也牵扯进来,让那个野小子和唐家的人叫叫板,到时候不管他们谁死谁活,对我们都没有坏处。”
齐天冲着何威道:“多和胡笙学学,动动脑子远比喊打喊杀更有效果。咱们可不是东海的野人,动手的事情就‘交’给下面的人去做吧。”
何威嘴上答应,心里却不以为然:我要是有那个野小子的身手,大嘴巴子‘抽’你脸上一定比让人去‘抽’爽的多!
郑宇和蒲森的心情差不多,两人都郁闷的底朝天。尤其是蒲森,猎狐大队为了他都出动了一个小分队,结果依旧让方唐逃了,还干掉了他们两名狙击手,损失之大,前所未有。
此刻,蒲森和郑宇相顾无言。
过了半响,郑宇艰涩地开口,道:“叔,这件事你就推在我身上,大不了我们家老头打我一顿,关我几个月禁闭罢了。”
蒲森摆摆手,道:“你不来找我,猎狐的那些小子就能咽下这口气?你有这份心思我就很高兴了,但这件事的影响恐怕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孩子,这段日子消停一点,否则我怕你会出大事啊。”
郑宇脸‘色’连变,道:“叔,你别吓我行不行?就凭他一个东海来的乡巴佬,能在燕京闹出多大的风‘浪’来?”
蒲森面‘露’难‘色’,他能告诉郑宇的只有这么多,再多说郑宇也不见得能明悟,一旦他想到了什么,就真的是再无‘抽’身的可能了。
风华园。
雷鸣听完三叔的汇报,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
“少爷,虽说方唐和燕京高‘门’对上了,但他所表现出来的强大战力也引起了不少势力的注意,如果他们出面调停,我们之前所做的努力可就白费了。”
雷鸣道:“调停?燕京的这些纨绔一个比一个心高气傲,就算他们表面上相安无事,‘私’下里也会打个你死我活。方唐既然得罪了他们,就别想再有好日子过。”
三叔‘欲’言又止,雷鸣继续道:“我们的力量还很薄弱,燕京雷家的力量终究不是掌握在我的手上,他们有他们的打算,如果我们不能拿出相应的力量,迟早会被他们一脚踢开。三叔,我们的动作要加快了。”
“是。”
“有伤亡的兄弟抚恤发放到他们的家人手上,这件事你亲自去做,只有免除了他们的后顾之忧,这些人才能成为我们手中无往而不利的血刃!”
三叔点头道:“这件事已经在做了。”
雷鸣道:“还有什么事要说吗?”
三叔想了下,道:“这两天有人盯上我们的人,不能确定是雷家还是其他势力。我已经叮嘱小蔡谨慎行事。”
雷鸣敲了敲桌面,半响才道:“必要时候,壮士断腕。”
三叔心一凛,道:“是!”
燕京皇城边上,两个瞧着六七十岁的老爷子聚‘精’会神的下着象棋,旁边站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时不时支上一招,三人玩的不亦乐乎。
时间一长,少年的动作也越来越大,两个老爷子的脸‘色’也沉了下来,最后不耐烦的驱逐这个少年。
“我说老爷子,你那一步就不该那么走,你看现在没活路了吧。这一步要是我来走,我就……”
“你就怎么?这是我在下棋还是你在下棋?观棋不语的道理你小子不懂是不是?一边呆着去!”戴帽子的老爷子打断少年的话,不耐烦地呵斥道。
少年“嘿”了一声,道:“大爷,刚刚我教你赢一局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老爷子摆摆手,道:“一边玩去,去去去……”
方唐在旁边瞧了好一会儿,见状走上前,拉着那少年,道:“小老弟,你就消停一会吧。”
“你谁啊你?”少年打掉方唐的手,道:“别和我称兄道弟,我和你不熟。”
方唐笑了下,道:“‘交’流‘交’流就熟悉了,铁哥们不都是这么处出来的吗?”
少年琢磨着方唐的话确实是这么个理,也就懒得再计较:“得,我去看他们下棋,你别来烦我。”
“等一下。”
少年不耐烦地回过身,道:“又怎么了?”
方唐道:“我是从外地来的,想到皇城参观参观,可以请你当个向导吗?”
“向导?请我?”少年嘴角‘露’出一抹玩味,随即道:“好吧,但是要包吃包玩才行。”
“没问题!”方唐爽快地应下他的条件。
在他看来,一个半大孩子而已,收买他还不容易?
‘交’谈中,方唐知道这少年姓石,单名一个胥字,是地地道道的燕京人,平时没别的爱好,就喜欢看人下棋。用他自己的话说,看别人下棋,比自己下棋还要过瘾。
方唐想着他之前的举动,心道:你是过瘾了,别人还玩个屁啊!
“说实在的,皇城没什么好逛的,你看着七下八拐的,不是监控就是驻兵,紧张兮兮的,搞得整个人都不好了。要我说文物维护,关键还是要从自我做起。当然,说的容易,实际‘操’作又是一码事。”
一路上石胥侃侃而谈,这皇城对他来说就像是他家后‘花’园一样,没有他不熟悉的地方。
“咱燕京人没事不来皇城里面溜达溜达,出去都不好意思和别人‘交’谈。”见方唐脸‘色’古怪起来,石胥讪笑了下,道:“你们外地人不都喜欢逛皇城吗?咱们要是自己不了解,还怎么和你们吹嘘啊是不是?”
方唐道:“你这一路下来除了给我介绍景点,嘴里就没说过实话。”
石胥不乐意了,大声辩解道:“靠,我真姓石好不好?”
方唐道:“你姓什么和我还真没有一‘毛’钱的关系。好了,我也转的差不多了,咱们出去吧。”
“现在就出去?里面好玩的地方还多着呢,你不去转转?”石胥有些诧异。
方唐道:“我可没你那么多闲工夫,你要想去的话自己去,我先出去了。”
“得,正主都走了,我去里面干嘛?咱们一起出去吧。”石胥和方唐已经‘混’的很熟悉,屁颠屁颠的跟在他身后。
“那个……大哥啊,我肚子有些饿,你看能不能整点吃的?”石胥突然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