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抚好韩宛如的情绪,宇文蔚吩咐云萍照顾好韩宛如,他待在这的时间够久了,再待下去他怕影响二人声誉。
韩宛如看着宇文蔚渐行渐远的步伐,还是忍不住出声:“宇文大哥,齐国清王和韩阳是不是认识?”
宇文蔚诧异的停住脚步,他以为韩宛如不会在这个当口问他这个问题,聪明的人不是都会极力将自己摘清吗?果然还是他错了。
“如果情报准确的话,在大婚之日弃你而去的人正是失踪了六年的齐国贤王安阳。”
“这么说是我搞错了地方?”
宇文蔚转身同情的看着韩宛如,事实虽残忍但总比一辈子蒙在鼓里强:“韩姑娘忘了那个叫韩阳的男人吧,这世上根本就没有韩阳,只有安阳,而且他很快就会成为月公主的驸马,你不过是他一时兴起的玩具罢了。”
韩宛如闻言当即怒了,站起身冲到宇文蔚的面前揪着他的衣服大声质问:“你为什么要污蔑韩阳,是为帮皇上报复我这个冒牌皇后才说出这种谎话的对吧,你骗人的对吧,快点告诉我你在骗我。”
“韩宛如你冷静一点,为了一个不爱你的男人,你看看你成了什么样子,要是被皇上看到,这条小命还要不要了。”
“这条命本来就是他的,他都不要了,我还在乎什么,”韩宛如悲伤的大喊,“既然要骗就骗到底啊,这样算什么,我算什么,究竟算什么?”
宇文蔚任其发泄,待她筋疲力尽瘫倒在他怀中时,用力抱住她,现在说什么都是苍白的,看着伤心欲绝的韩宛如,宇文蔚暗自叹息,好好的一个姑娘偏偏毁在一个情字上。那日若不是他得知她在韩家去找她,也不会凑巧救她性命,虽然他是把她骗来了京城,但韩阳负她是事实。
跪在梨花林中的韩宛如沉浸在悲伤中无法自拔,宇文蔚白天说的话对她而言不亚于晴天霹雳,早在见到清王安旭时就已经有觉悟了不是吗,那个男人是真的抛弃她了,不要她了。
心痛的快要死掉了,韩宛如环抱着瑟瑟发抖的身体,怎么也不明白当初的定情信物还在,人怎么说变就变了呢?
云萍守在一旁心急如焚,夜晚寒气重,这样跪在地上一定会着凉的,可没有皇上发话,谁也不敢让皇后娘娘起来。
“娘娘,娘娘您振作一点……”云萍心疼的抱住韩宛如单薄的身子,试图将自身的热量温暖她。
屋陋偏逢连夜雨,夜空被闪电划破,几声春雷携来冰冷的春雨浇撒在这个愁云惨淡的梨花馆。
“怎么办,在这么下去,娘娘一定会出事。”小太监石头焦躁的挠头,皇后即使不得宠,可也是一国之母,国母有恙,臣民难安。皇上啊皇上,您大婚还不到一个月,难道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逼死皇后吗?
“娘娘,您怎么了娘娘,您别吓唬奴婢呀!”
石头听到声音,忙跑过来:“娘娘怎么了?”
“娘娘昏死过去了。”
“啊!”石头吓得脸色死灰“你守着娘娘,我去找郭公公。”
郭公公下午放假不在宫中,石头急的快哭了,可没人敢给梨花馆的人传信。
石头一边咒骂乾清殿那帮势利小人,一边抹着眼泪,倒不是他对韩宛如多深感情,只是想着皇后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他八成要去阎王爷爷那报到。
路经御花园,石头哭骂声冲撞了准备出宫的恒亲王左恒。
左恒不欲与个奴才计较,刚开口准备让人打发去暴室,身边的阿东及时告知他石头的身份。
“你是何人,深更半夜为何在此哭骂不休。”
石头见冲撞了恒亲王,吓得浑身哆嗦:“回,回王爷,奴才是,是皇后娘娘身边的小太监石头。”
“既然是皇嫂身边的人,为何不好好待在梨花馆,在这哭哭啼啼,难道皇嫂还虐待了你不成?”
石头脑门吓出一脑门的汗:“没,没有,皇后娘娘待奴才们都是极好的,”石头抬起头像是豁出去一般,跪爬上前抱住左恒的大腿:“王爷您救救我们皇后吧,她快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