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辉，某虎直播平台炉石区的主管。
接到电话的时候，他正在自己的办公室和某位女主播聊天。
聊天正进行到关键时刻，那位女主播就要答应他某种潜规则要求了。
“喂，小鑫，什么事？”
孙辉的语气有些冷淡，被打扰了好事的他心情不太好。
“孙主管，你快看下咱们炉石区一个新主播的直播间。开播一个小时，关注量已经破万了！”
“哦？有这回事？那个主播？”
孙辉没有挂断电话，他随手打开炉石区的直播间。
“他叫帆船，是炉石圈一个很有名的人。这是他第一次开直播！孙主管，我知道你不懂炉石，那我给你详细介绍一下吧……”
孙辉听着手下超管的介绍，在炉石区找到林帆的直播间。
打开直播间，看到其中大量的弹幕，他愣了一下。
炉石传说发展到现在，知名主播都是很早就开始直播，靠着积累慢慢积攒人气。
新主播没有一两年的积累，根本不会有几个观众。
“这真是新主播？”
孙辉理解不了这个主播做了什么，连摄像头都没开，居然有这么多活跃的观众。
他听着手机里手下介绍的什么“声控竞技场”、“别人做不到”之类的，他一点也不懂。
“小鑫，如果签约的话，这主播应该是什么级别？”
孙辉问道。
主播根据人气的差别，相互之间收入的差距极大。
超级大主播，每年的签约费用上千万！
这个级别的主播，人气极高，是能给直播平台带来流量的，所以会有这么高的签约费。
超级大主播的签约是和平台高层谈判的，以孙辉在公司的职位还管不到这种级别的主播。
一线主播，每年签约费用上百万。
这个级别的主播是每个频道的顶梁柱，每个主播都有大量的忠实粉丝。
一线主播在某虎平台签约的合同是s级，每年上百万的签约费，还有其他各种福利待遇。
孙辉身为炉石区的主管，只有向公司高层推荐s级主播的权力，至于是否签约，由公司高层审批后才能确定。
二线主播每年签约费用数十万，签约的合同为a级。
这类主播是频道内的中流砥柱。
别小看这些二线主播，数十万的签约费用，加上礼物打赏的分成，每个人都是年入百万的小网红。
在a级之下，还有b级合同，每年数万的签约费用，再加上礼物打赏的分成，和白领们的收入差不多。
对于这些主播来说，这就是一份还算轻松的工作。
大多数主播都是签约b级合同的普通主播，毕竟不是每个主播都给成为年入百万的网红。
要知道还有一部分主播连签约都做不到。
“孙主管，如果要签约帆船的话，至少得s级合同。”
“s级？！”
孙辉惊了，要知道整个炉石区签了s级合同的主播也才五个而已。
犹豫片刻后，他说了声：“我知道了，我会重点关注这个主播。”
说完，孙辉挂了电话。
别说s级，就算是a级合同的签约也需要高层审批。
孙辉不会因为手下的一个电话就立刻向高层上报，他需要再观察一段时间。
万一这主播是雇了大量水军来冒充观众，他岂不是上当受骗了？
s级合同，代表了着年入千万的大网红。
孙辉很慎重。
他虽然不懂炉石，但是他堂弟懂，他决定咨询一下堂弟。
————
林帆直播间里，他一边和观众聊天，一边玩炉石，进步很快。
这套三十张快射的卡组，已经打到10-2的战绩。
“再赢一场，就能渡劫了，奥利给！”
林帆喊道。
【这种卡组都能这么高胜？】
【果然，打脸才是王道。】
【目测要11胜导师。】
林帆看着弹幕，发现当主播面对观众的不同观点真的难决策。
这套卡组唯一需要决策的就是前期要不要解场，他有时候会在前期解场，结果就看到弹幕里一排的“解什么场，打脸就赢了”。
偏偏弹幕里有很多人反驳“打脸早死了”。
这让林帆很为难。
炉石传说是个随机的游戏，不知道对面有什么手牌，会抽到什么牌。有时候当时看起来正确的决策，因为对面抽到的手牌变成了错误决策。
“靠，对面这什么圣骑士？”
这局林帆的对手是圣骑士，一费回合召唤正义保护者，二费回合召唤炮火机甲，三费回合召唤空中飞爪。
2费2-2的炮火机甲（机械），有复生效果。
林帆想要解掉这个2费随从的话，需要两个快射，很亏。
3费1-2的空中飞爪（机械），这个随从战吼召唤两个1/1的微型旋翼机。
林帆这套卡组最怕的就是对面前期有很多随从、场攻很高。
他用快射解场很亏，解不干净，要是只打脸，肯定没对方快。
【一首凉凉送给主播。】
【没了没了，打脸肯定没对面快。】
【跑吧，不丢人。】
【会玩的猎人已经下一把了。】
毕竟是直播，林帆觉得自己直接跑不太好，就又坚持了几个回合，直到对面滚起雪球，场攻越来越高。
眼看对面的场攻足够斩杀，林帆不再犹豫，点下认输。
“唉，是我没发挥好，这套卡组有潜力十二胜的。”
以林帆的预测，现在的竞技场环境很适合这套卡组发挥，能十二胜。
【这么谦虚的主播我第一次见。】
【不应该说这套卡组只能打5胜，但是主播打了10胜么？】
“咱们继续，十五张火门的法师和十五张猛虎的元气骑，你们想看什么？”
这两套卡组是林帆原计划直播的卡组。
【让我们选？】
【当然是元气骑！】
【举起你们的双手！】
【火门法，火门法……】
【火门法+1】
林帆扫了一眼弹幕，想看元气骑的观众更多。
这时，弹幕中有这样的内容飘过。
【帆船不是什么卡组都能选么？选三十张马运爹。】
这条弹幕被一些观众注意到，让观众们想起了这直播间里的主播是谁。
他是帆船，传说中能声控竞技场选牌的人！
凡是听说过帆船的人，都知道他帮别人选卡组，不管别人要什么卡组，只要在竞技场卡池里，他都能选到！
【三十张马运爹！】
【三十张空降歹徒！】
【看看三十个死亡之翼。】
【+1】
弹幕的风向变了，每个人想看的卡组都不一样，而且弹幕量瞬间增多了几倍，密密麻麻覆盖了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