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凤满眼泪水的看着怀中的贤宇用她那纤纤玉手擦去了贤宇嘴角的意思血迹,其的动作很是轻柔,好似生怕弄疼了贤宇一般,注视了贤宇片刻后此女很是温柔的低下头去,轻轻的吻在了贤宇的嘴上,贤宇双目中闪过一丝惊奇,还有那么一丝无奈,最终其闭上了双目任凭邪凤给了其一个深深的吻,邪凤的吻很,其间还有几滴泪水滴在了贤宇的脸上,唇边,
贤宇不由自主的将一滴邪凤的泪水吸入口中,其只觉口中一阵苦涩好似吃了黄连一般,那一刻其深深感受到了面前这个女子心中的苦,心中的痛,这是五百年的相思之苦,五百年的断肠之痛,良久,唇分,邪凤面上忽然泛起了一丝幸福的笑容柔声对贤宇道:“小牛鼻子,这可是人家第一次与男子如此的亲密,你可要记清楚啊。”说话间邪凤的一只玉手随意的贴上了贤宇的心口,只见其那只如玉一般的手掌泛起一阵血红之光,贤宇心口的剑却在红光中慢慢化解,最终化作了尘埃消散在诸人的眼前,这一切可说是在电光石火间做成的,
接着邪凤那只如玉一般的手中贴上了贤宇胸口那个血洞,下一刻贤宇的面色却变了,其只觉有一股蓬勃的生力朝其胸口血洞中灌入,好似长江大河一般滔滔不绝,贤宇心中清楚邪凤在做什么,邪凤如今做的可说是在了结自家的姓命,也是在救他的姓命,以命换命,
修行之人虽说在凡人眼中犹如神仙一般,飘忽云间不食人间烟火,但修行之人终究还是人,只要未能修成仙道那就还是凡胎**,不过是懂得一些玄妙的法术而已,修行之人若是放出护体之光寻常刀剑自然无法伤其分毫,但若对方用觉的是神兵利器那就是另说了,如今贤宇并未放出护体之光,可说其是心甘情愿的死在邪凤的剑下,那一刻的贤宇与凡人无异,
修行之人若伤到心脏得不到及时救治也是必死无疑,无丝毫悬念可言,心为五脏之首,主人之命脉,心若受损无论凡人还是修行者姓命绝对凶险,不仅如此,即便有人及时加以救治也不见得就能活命,十人伤到心,十人得到救治,其中九人必死,剩余一人活命只能说其伤的不重,伤心者活命多半是有人肯为其去死,所谓以命换命方可保得天道轮回,
若是想以命换命那也简单,只需将自家命之本源灌入伤者体内,如此伤者便可活命,但救人之人若是失了命之本源是必死无疑,邪凤如今就在以命换命,其将自家的命之本源快速的输入到贤宇的体内,这一刻贤宇愣住了,其怎么也沒想到邪凤会做出如此的事情來,前一刻还大喊着要取他姓命的一个女子,一个对其有着五百多年积怨的女子,如今却要牺牲自家的姓命來换取他贤宇的姓命,这一看,贤宇心中那块最温柔处再次被触动了,其看邪凤的目光有了变化,连邪凤自家都未发觉,贤宇的眼中多了那么一丝对爱人的柔情与怜惜,
只听贤宇开口道:“你这丫头,怎地能做出如此要命的事來,唉……”一声长叹后还沒等邪凤有所回应其面色却变了,其吃惊的看着贤宇半天说不出一句话來,此刻的邪凤只觉自家方才灌输给贤宇的那股本命之气快速的倒流会其体内,倒流的之速比其方才输给贤宇之时快了一倍有余,感受着那股澎湃的本命之气,邪凤的目光中满是惊愕之意,其紧紧的盯着贤宇,嘴巴动了许久才说出这么一句:“你这是做什么,,如此下去你随时会死去的啊。”
邪凤话音方落便觉有股巨大的推力将其推离了贤宇身边,在邪凤迷茫的目光注视下贤宇的身子慢慢腾空而起,在离地半丈的地方却停住了,接着贤宇身上光华闪动,青金红黑连连转变了数次,最终其身子被一层淡淡的金光覆盖,下一刻一声低沉的龙吟传出,接着从贤宇的身上窜出一条金龙來,此龙身有绿金两色,有九爪,看起來很是威武,有一股高高在上俯视苍生之感,仔细看去此龙便是贤宇化龙之时变化成的龙,只是此刻其身形缩小了百倍,
东方倾舞等人见此情景目中一亮,心中的那股刻骨的悲伤瞬间就消失了大半,诸人面上重新有了那么一丝神采,邪凤也呆呆的看着这一切,目中的茫然之意更胜了,在诸人惊愕的注视下那金龙围着贤宇的身子來回转动,贤宇好似被套在一个圆环之中,仔细看去龙口中喷出一丝丝的七彩霞光,这些霞光尽数撒在了贤宇的身上,贤宇整个人沐浴在了霞光之中,
如此这般大约过了三炷香的工夫,金龙再次窜入了贤宇的体内,霞光也尽数消失,贤宇却在空中翻了个跟头,而后面上带着淡淡微笑的飘然而下,犹如天界的仙人一般洒脱,其走到诸人身前笑着道:“本宫即便想死也是死不了的,你等无需担忧了。”说罢其便想去拉东方倾舞与魔姬的玉手,两人此次并未顺从贤宇任其施为,而是身子一闪躲了开去,接着两女几乎同时留下了眼泪,两女在无声的哭泣,眼泪一滴滴的顺着脸颊滑落,模样看起來极为悲伤,
贤宇见此情景先是一愣,而后面上显出了一丝愧疚之色來,只听其开口接着道:“这也是沒法子的,若是为夫先告知你二人那邪凤姑娘的怨气恐怕半点也无法发泄出來,此虽说乃是下下策,但也算是了了邪凤姑娘的一个心愿,实在是情非得已,并非为夫故意为之。”
说罢贤宇上前伸手去摸东方倾舞那绝世的脸庞,东方倾舞脸上闪过一丝怒气,但最终还是顺从的让贤宇的大手抚上了自家的玉容,贤宇见此心中松了口气,其感激的看了东方倾舞一眼而后将佳人面上的泪痕拭去,其的动作很是温柔,就好似在擦一件珍贵无比的宝物一般,
而后其又到了魔姬跟前,对其做了同样的举动,魔姬毕竟比东方倾舞多了几分孩子气,贤宇对其如此温柔其又怎能把持的住,当下便扑在了贤宇怀中失声痛哭起來,其一边哭还一边道:“夫君为何要吓唬我姐妹二人,难道夫君不知如此做会让我姐妹二人生不如死吗呜呜呜……”贤宇闻言只能柔声安慰陪着不是,此时此刻其哪敢再多做辩解,只有认错的份儿,
就在贤宇安慰魔姬之时突觉背后一阵冷风袭來,其快速转身,只见邪凤手中不知何时又多出一把法剑來,此剑尖正指着贤宇的眉心,邪凤正一脸怒意的看着贤宇,只是那股怒意中似乎还夹杂着其余的东西,贤宇甚至从中看出了女儿家家的撒娇的意思,见此情景其嘴角不禁泛起一丝无奈的笑容來:“方才要以命换命救我,如今却有要灭了我吗。”贤宇一边说一边朝前走去,邪凤心下一跳身子不由自主的就朝后退去,贤宇却在此时开口道:“你可愿意留在我身旁,从今而后我等夫妇四人天上地下千古相随,直到天荒地老天地幻灭的那一曰。”
邪凤听了此言身子猛的一阵,脚下步子甚至都停住了,但贤宇的脚步却并未停止,就在邪凤愣神的那片刻工夫其手中的法剑离贤宇之差毫厘,邪凤回过神來之时心下又是一跳,接着其却哇的一声大哭了起來,手中法剑就此丢在了地上,此女慢慢蹲下身子,如伤心的女童一般毫无顾忌的哭泣着,贤宇见此情景心中也是一痛,其慢慢上前去而后蹲下身子,很是自然的将邪凤的身子揽入了怀中,邪凤的身子在贤宇怀中扭捏了几下,最终却还是沒能挣脱贤宇的怀抱,或许是贤宇抱着其的力气太大,又或许其根本就不想再离开这个其渴望了五百年的怀抱,其虽说不再扭动身子可一双小手却在贤宇胸膛上不停的捶打,借此來发泄其心中的委屈,其一边捶打还一边哭泣道:“你这该死的负心人,怎舍得让我哭了五百年,,究竟为何让我心痛了五百年,,你这该死的负心人,呜呜呜……呜呜呜……”对怀中这个女子的抱怨贤宇只是静静的听着,其心中清楚此刻的他沒资格再替自家说半句话,无论其对邪凤是否有情,无论其是有意还是无意,无论其当初这般做所为何來,其终究是让这个女子悲伤了五百年,五百年,五百年对修行之人而言或许并不很长,但即便是修行之人能有几个五百年,
等到怀中女子哭泣之声小了一些后贤宇才柔声道:“五百年前我不懂女儿家的心思,如今你都肯为我不要自家的姓命,我逍遥贤宇又怎能无动于衷,今生今世,你若不离我便将你带在身边,绝不会再让你伤心难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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