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宇好半天才回过神來,而后忽然想到了一问,只听其问陆长兴道:“老相国,敢问我逍遥皇朝历代皇祖如今在何处,是轮回转世重生,还算升入仙界为仙了。”在贤宇看來逍遥皇朝历代皇族也非凡人,皆为圣祖后人,故而才有了如此一问,陆长兴闻言却笑着摇了摇头,
只听其恭敬的对贤宇道:“逍遥皇朝历代先皇不入轮回不堕六道,无生无灭,只是消散在这这天地间而已,沒有轮回,也并未升入天界,无就是无。”说到此处又仔细的打量了贤宇一番,而后接着道:“圣祖皇帝不算其中,陛下您在历代逍遥皇中是个异数,圣祖后无人得见。”贤宇闻听此言面上显出怪异之色,其心说难道自家比历代皇祖都要聪颖,都要强,其虽说如今成仙,但也不敢如此妄自菲薄不敬先祖,比先人强的念头贤宇是万万不敢有,
陆长兴见贤宇发愣便接着开口道:“陛下,这往生城虽说是天下万物死后的必经之路,但逍遥皇朝历代先皇却无需经历此一关,呵呵,陛下也知晓逍遥一族并非人族,而是仙族,这往生城虽说管人身后之事,但却还沒有资格管逍遥一族的生死。”贤宇闻听此言却是感叹不已,逍遥皇族果然非同一般,连九幽地府都沒有资格管,不过其想想也就释然了,逍遥正德如今为圣皇帝,掌管半边天界,那曰贤宇闯入天界,见识到了自家祖宗的威能,在其看來那天帝分明对自家老祖有几分惧怕之意,这足以说明天界虽说还有个天帝,但实际却是已圣皇帝为尊,想想,圣皇帝留下的血脉即便是九幽地府又再大的胆子恐怕也不敢私自拘押,
解了心中一个疑惑之后贤宇与陆长兴朝往生城深处走去,最终在往生城的深处见到了一处十分宏伟的宫殿,此宫殿却并非是由头骨建成,而是用凡尘中的砖石建造而成,这样一座宫殿出现在往生城这样一座全由头骨铸造而成的城池中,显得有些突兀,有些扎眼,贤宇抬头看去,只见正中匾额上书阎君宫,从此三字便可知晓,此处乃阎君的府邸,陆长兴见贤宇停下脚步,自然也恭敬的立在一旁,贤宇此刻脑中想起了有关阎君的传说,相传阎君并非固定一人,阎君与凡尘的官员一般,总有换新之时,只不过相传阎君交替除非是三界出了惊天地的大事,使得地府动荡,天帝才会罢免或是调离在任阎君,据经典中记载,天地初开至今地府阎君一共有两任,一任乃是开天辟地后人皇伏羲亲自封的的阎君,名曰钟离,相传乃是天地间最早的一个大魔头,后被伏羲降服,愿意归顺,这才任职阎君,但在伏羲化万物三百万年后地府动荡,致使十万厉鬼流窜出地府,给凡尘的百姓造成了无法估量的灾难,女娲下旨,赐死钟离,后,夜明上任成为阎君掌管地府,自此,阎君便成为夜阎君,流传至今,
贤宇想到此处开口问陆长兴道:“如今这地府的阎君可还是那位夜阎君吗。”初入地府,贤宇很是自然的把在凡尘听到的传说与地府对应,也并非完全出于好奇,可算是本能,
陆长兴点了点头道:“不错如今的地府仍是夜阎君主事,陛下请把,阎君正在大殿中恭候陛下。”说话间陆长兴做了个请的姿势,贤宇见此点了点头,大步走了进去,进入其中贤宇只觉眼前景物一阵模糊,当其缓过神來之时其已身在一处大厅之中,见此情景贤宇却是一愣,其面前并无那种阴暗可怖的景象,却是一片灯火通明,金碧辉煌殿的殿堂,与凡尘中的殿堂沒什么不同,这让贤宇有些愣神,心说自家是不是來错地方了,此处朕的是地府吗,
最终贤宇将目光落在个身穿青袍的男子身上,此人背对着他,身形高大挺拔,不怒而威,有一股英武的气质自然而然的散发而出,居然与贤宇身上的气质有些相近,念想间贤宇也就释怀了,阎君掌管三界阴司之地,说起來原本就是一界皇者,他身上有皇者之气也就不奇怪了,此事贤宇脑中忽然出现了一张青面獠牙,十分可怖的面容,那是民间阎君的面容,
就在贤宇愣神之时却听一个声音道:“人皇驾到有失远迎,还请人皇恕罪啊。”这声音很是朗朗,听起來让人心中极为舒畅,那人转过了身來,这一转身,贤宇却又是一愣,面子之人哪里有半分青面獠牙之模样,分明是个唇红齿白的书生模样,那相貌绝对称的上风神如玉,贤宇面上显出茫然之色,其怎么也沒想到传说中的阎君居然是这副模样,有些意外,
见贤宇发愣那人接着道:“怎地,莫非是在下的容貌与那些民间杜撰的有些不同。”
贤宇闻听此言也回过神來,对其拱了拱手而后苦笑道:“何止是有些不同,简直是判若两人啊,阎君称得上风神如玉俊朗之极,这世间怕是难找出那么几个如阎君这般帅气的人物來了。”贤宇这话却是由衷的赞美,其也是世间少有的俊朗男子,说出这番话來自然不是做作,这阎君夜明可说是俊朗之极,若是凡尘之人恐怕这天下的女子少有不为其倾倒的,
阎君夜明闻听贤宇之言却是摇了摇头,其先请贤宇落座,而后淡淡的道:“其实凡尘中的传说也不全然为虚,人皇此刻看到的在下是不假,但佛经中说,无我相无人相无寿者相,这不过是一副皮囊罢了,阎君阎君,并非说的相貌,而是做的事情,掌管地府都称为阎君。”贤宇闻言点了点头道,心中笑自家有些执着于外物了,正如对方所说阎君乃是职位,并非相貌,三界六道中也沒有谁规定说生的俊朗之人不能为阎君,阎君一职可算是凡尘皇朝中王一级的人物,有绝对的实权,凡是被封为阎君之人见了天帝或是圣皇燕京无需行跪拜之礼,御前赐坐可见一般,贤宇虽说有些意外对方相貌的俊朗,但其绝对不敢小觑了面前这个人,
贤宇想了片刻张口就要说明來意,却不想夜明先开口道:“皇后娘娘在地府,也不再地府,人皇将娘娘的三魂七魄封在体内,在下也不好强行带走,不过有些东西却并非在下不带走就能留住的,陛下來此是犯了天条,陛下连天条都不怕在下自然知晓陛下救皇后的决心,陛下连天条都不怕,在下自然不好阻拦,明白告诉陛下,那东西在下可让陛下带走,但即便陛下将其带走是无用的。”其一口气说了那么多,贤宇听的一愣一愣的,双目瞪得老大,其原本以为还要费一番工夫说明來意,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却沒想到对方居然如此的爽快答应下來,但其在激动过后心却渐渐的凉了下來,对方的话说的可是很清楚,即便得到了那东西也是无用的,看对方如此轻松的愿意把那东西交出,贤宇的心却是越來越沉重,若真如对方所说有了那东西也不见得能让东方倾舞转醒,即便贤宇心志坚定对其也是个不小的创伤,
沉默良久贤宇开口道:“在下多谢阎君大恩,阎君能将那物交出,在下已是十分欢喜,至于之后如何,在下自然会想法子,若是当真无用,那也只能说在下还不够用心,这世上沒有办不成的事,只有不用心的人,说什么尽人事听天命,在下看來全都是些废话,只要自家足够强大天也不是不能斗上一斗,听什么天命,若是自家觉得对,对的起天地众生,那就该做到底,对的其天地众生与旁人无干之事,天凭什么不准许,若不准许那便是无道,天若无道要天何用,倒不如破天,破而后立再造新天,此才是天下苍生的福气。”夜明闻听贤宇之言却是愣住了当场,贤宇的这番话于天而言算是大逆不道,但夜明却觉得很是有道理,
其沉默了片刻,而后点了点头道:“人皇大气魄,在下自愧不如啊。”其说罢单手一番,只见一个琉璃盒子出现在其的手中,此盒子晶莹透,其中有一团白色的气团,飘忽不定,只听夜明接着道:“这便是人皇你要的东西,此乃皇后之生源,所谓生源是人身之中最要紧之物,人之所以能生,天地万物之所以能活都是因生源,生源高于三魂七魄三魂七魄若是散了在三个时辰内重聚,便可让人重生,三个时辰后,即便是有了三魂七魄也无用,就是因为生源已自主归于地府,沒了生源人才算是真正的死了。”说罢其便将手上之物交给了贤宇,
贤宇拿着此物手不停的在颤抖,对其而言此便是东方倾舞,此便是自家这三千年來追寻之物,无论最终结局如何,其总算是找到了那一丝救醒东方倾舞的希望,有了这一丝希望,贤宇就有了更多的奋斗下去的力量,即便是天要阻拦,其也要从天的手中抢回东方倾舞,
夜明看着贤宇那不停颤抖的身子心中不由的有些感叹,其沒想到这一代的人皇居然如此的痴情,其沉默了片刻好似下了某种决心开口道:“生源一旦离体就再也难以与身体融合为一,此是因为天地大道不允,并非人力所能左右,人皇,此事说起來强求不得,在下得知你与皇后的情缘还未断,只要你有足够的耐心等待,无需太过冒险,机缘到了便可再续前缘。”
贤宇闻听此言抬起头对其微微一笑道:“阎君,这世间最大的苦并非渡天劫成就神仙之身,也并非神魂分离之痛。”其说话间将东方倾舞的生源收了起來,而后接着道:“这世间最大的苦痛名曰相思,相思之苦能让人肝肠寸断,在下多等一刻就是在尝一次撕心裂肺之苦啊。”其说话间面上满是哀伤之色,此话一出夜明阎君身子也是不由的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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