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一阵后,却见一个看起來二十余岁的青年起身对诸葛神机恭敬的道:“掌门师兄,那按师兄的意思,此事该如何决断,那所谓的正道宗与新佛宫如此的猖狂,实在是危害苍生。”其这话一说其余诸人的目光都望向了诸葛神机,显然是在等待着诸葛神机的恢复。
诸葛神机见是那个小师弟开口说话,脸上顿时显出了一丝和蔼的笑容道:“逍遥师弟这话说的一点不差,我逍遥宫无论如何还是正道魁首,出了这种事情自然要予以还击才是。”说到此处其顿了顿,而后接着对那青年笑着道:“师弟不如说说心中所想,师弟可是老祖的嫡系后人,聪慧过人,且师弟的话相信逍遥宫上下都沒有什么异议。”此话一出其余诸人都连连点头称是,这青年说起來与贤宇有着莫大的渊源,乃是贤宇的嫡系后人,名逍遥随风,乃是逍遥宫中如今最为年轻的首座,这逍遥随风也是个奇才,据说修行不过两千年就到了窥仙境界中阶,如此修为,在逍遥宫中自然是无人敢有丝毫的轻视,不仅如此,逍遥宫上至诸葛神机,下到寻常弟子,对逍遥随风都很是礼遇,不为旁的,就为其是贤宇的后人,逍遥随风可说是如今逍遥宫的一块招牌,正是因为其的存在,天下修行界才不敢造次,因为只要逍遥家的人在逍遥宫一曰,那逍遥宫就与贤宇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因此逍遥宫虽说现下有些势微,但依然稳稳的坐在天下正道之首的位子上,依然还是天下正邪两道第一大宗门,不仅如此,就连如今的逍遥皇族都以其作为靠山,其俨然就是如今逍遥一族最大的依靠,如今的人皇逍遥正刚对其都十分的礼遇,也正是因为其的存在,让人尝尝会响起数万年的那个名字。
逍遥随风闻听此言却是微微躬了躬身子,而后恭敬的对逍遥神机道:“随风怎敢僭越,随风虽说是圣宗皇帝后人,但惭愧并沒有什么大的成就,这逍遥宫是圣宗皇帝一手创立不假,但老祖宗有言在先,宫主之位能者居之,师兄德才兼备,乃是如今下界修行界中数一数二的人物,逍遥宫的大事自然都应由师兄决断。”其这话说的倒是真心话,其原本就是淡薄名利之人,更无什么做逍遥宫宫主的心思,其之所以留在逍遥宫,正是因为其一心向道不问其他,其想在此处寻到几丝老祖的气息,希望借助自家老祖的神威來探索大道,自然,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要守住自家老祖创下的这份基业,毕竟,其是贤宇的后人,理当尽一份力才是。
诸葛神机闻听此言目中闪过一丝赞许之色,其实他根本就不怕逍遥随风与其争夺什么宫主之位,其甚至想将宫主之位禅让出去,在其看來,逍遥宫原本就是逍遥家的基业,若是门中无逍遥家的子孙也就算了,既然有逍遥家的子孙,还是让逍遥家的子孙來挑这个担子最好,无奈的是,人家逍遥随风根本就沒有这个心思,这一点,诸葛神机颇为的赞许,心中如此想着,其口中淡淡的道:“师弟这话可就是过谦了,师弟乃是逍遥宫老祖的嫡系后人,自然能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再者说了,我逍遥宫向來都是各抒己见,只是长久以來也沒什么大事故而宫主往往是一言定音,但这并非是说宫主可以独断专行,师弟啊,你就说说看吧。”其余诸人闻听此言也连连开口,让逍遥随风说说自家的想法,逍遥随风闻言,面色便严肃了起來。
只听其沉声道:“既然如此,那随风就说说自家的看法,其实随风的看法很简单,就两个字联杀。”其这两个字说出口之时面色却变的更加冰冷,扫了一眼众人后其接着道:“圣宗皇帝之时,也曾有一段岁月是正邪并存的,甚至在圣宗皇帝之前,在很长的一段时期内,正邪展开了惨烈的,血腥厮杀,而后,圣宗皇帝迎娶了邪魔两宗的公主,自此渐渐的天下太平,如今一切都好似进入了一个轮回,天下邪道又出,既然是轮回,那我等就该顺应天命,经历我等该经历的,像当年一样,惩歼除恶,诛杀歼邪,这是大方向,绝对是不会错的,但这其中,我等首先要查清事情的原委,弄清其中的是非,杀该杀之人,切不可滥杀无辜才是啊。”此此言一出,诸人再次沉默了下來,诸葛神机更是现出了一副思索之色,在仔细的想着逍遥随风之言,逍遥随风见此情景也不多言,静静的做坐了下去,等待着诸人说出自家心中的看法,小半柱香后,诸葛神机目中闪过一阵精光,其的一双如星辰一般的眼睛落在了逍遥随风的身上,其余诸人也在静静的看着逍遥随风,逍遥随风见此情景也不言语与诸人对视着。
只听诸葛神机开口道:“师弟话里的意思为兄懂了,正邪正邪,其实说不清楚,所谓的邪道之中也有君子,所谓的正道之中也同样是也会有小人,也就是伪君子,正如师弟所言,此事要查查清楚才行,不能草率的下定论。”说罢其又看向了其他人,笑了笑问道:“诸位觉得如何啊。”其余诸人自然不会有什么异议,毕竟宫中最要紧的两个人都达成了一致看法。
就在此时,门外突然跑进了一个逍遥宫的后辈弟子单膝跪地对诸葛神机道:“启禀宫主,玄然山逍遥分宫宫主张枫溪來访。”此言一出大殿中的人都低低的议论了起來,逍遥随风却是一脸的淡然之色,看不出其此刻究竟在想些什么,诸葛神机闻听此言,却也是微微一愣。
但其也只是一愣就对那下头跪着的逍遥宫弟子淡淡的道:“快快有请啊。”其话音放落,却见大殿外青光一闪,下一刻大殿中便出现了一人,此人身穿一身玄青色道袍,打扮与诸葛神机有那么七八分的相似,此人看起來是个三十余岁的道士,模样十分的俊朗,只是与诸葛神机不同的是,诸葛神机是一脸的淡然,仿佛这天下间沒有什么东西能让其动容一般,而此人,眉宇间却有着浓浓的狂傲之意,仿佛这天下间觉得一切都应该被其踩在脚底下,其是最大的,虽说这两人也算是殊途同归,但给人的感觉却是完全的不同,此人此刻面上虽说挂着笑容,但看在诸人眼中却有些像是冷笑,好似其对坐在那主位上的诸葛神机十分的不屑一般。
此人正是张枫溪,玄然山逍遥分宫的宫主,其对诸葛神机的确是有些不屑,在其看來诸葛神机根本就沒有那个资格做逍遥主宫的宫主,在其看來这个位子是有德者居之,但其心中虽说是如此想的,面上表露出來也沒什么,却不能毫无顾忌的说出來,毕竟此时此刻,玄然逍遥分宫归逍遥主宫统辖,也就是诸葛神机是他张枫溪的主子,该给的面子还是要给的,其对诸葛神机拱了拱手道:“宫主,枫溪不请自來还望宫主莫要见怪啊,实在如今修行界不怎么太平,枫溪來主宫与宫主以及诸位商讨商讨该如何对付正道宗与新佛宫的事情。”说话间其目光环视了一番诸人,当目光落在逍遥随风的身上之时,其却是对逍遥随风拱了拱手道:“逍遥师弟。”言语间倒是颇为的恭敬,逍遥随风的身份其自然是清楚的,不敢不恭敬啊,逍遥随风见此也站起了身子,对其拱了拱手,毕竟对方是一宫之主,虽说名义上是逍遥分宫,但与一个门派也差不多了,玄然山逍遥分宫乃是现存的十多个分宫中最大的一个,人数足足有七八万人,这样一股势力有谁敢不忌惮几分,张枫溪见到逍遥随风的举动,面上现出一丝笑容,在其看來,连老祖的后人对自家都如此的礼遇,那就说明其的分量与地位实在是不低。
诸葛神机闻听张枫溪之言却是笑了笑,而后走下台去握住了对方的手朗声道:“什么见怪不见怪的,原本就是一家人,大家同出一脉啊,即便张师弟不來,本宫也要让人去请的。”说话间两人走上了台去,诸葛神机看了看宫主的位子,而后吩咐道:“來人啊,在本宫的座位旁加一张椅子來。”其话音落下,立刻就有一个弟子上來,放了一把椅子在主坐的右边,诸人见此情景面上都现出了疑惑之色,只见那新搬來的椅子虽说沒有主坐华丽,但高低却是与主坐一般无二,这在门派之中却是颇为忌讳的事情,所谓天无二曰国无二君,此举着实僭越,张枫溪见此情景嘴角也不由得的抽动了两下,而后其满脸带笑的看向了诸葛神机。
只听其貌似恭敬的道:“宫主,这可使不得啊,师弟可担当不起这僭越之罪。”说话间其便单手一挥,只见一道青光飞出,将那新搬來的椅子四条腿砍去了一截,如此一來便比主位低了一些,诸人见其如此,都默默的点了点头,眉头也舒展了开來,张枫溪心中却在冷笑,其虽说很想坐上那个位子,但其知晓此刻还不是最佳的时机,此刻决不能落下把柄在人手中。
诸葛神机见此却是点了点头道:“倒是为兄的疏忽了,來來來,坐下來仔细说话吧。”说话间其便当先坐了下去,张枫溪便坐在了其旁边的椅子上,方才发生的一切逍遥随风都看在眼中,其嘴角泛起了一丝玩味的笑容來,心说这张枫溪倒是心思缜密啊,是个人物,不错不错,接下來,诸人又讨论了一番如何对付邪道之事,张枫溪在听了逍遥随风的说法沉默了好一阵,沒人知晓其心中究竟在想些什么,诸人都在等待着其发表自家的看法,虽说对其的一些做法很不满意,但诸人都不得不承认,张枫溪还是很有能耐的,否则的话,其也不会坐到如今的这个位子,其在思索了半晌后却是站起了身子,走下了台阶,再次到了逍遥随风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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