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有关系吗？管这么多。”女乞丐把铜板一收，白了她一眼。
安若桐嘴角僵了僵，又掏出一粒碎银子在她眼前晃了晃：“按照你们的物价，这锭银子够你在这家酒楼住个半个月了吧？”
女乞丐眼睛看直了，她立刻回答说：“我是寡妇，没什么名字，人都叫我陈寡妇。”
安若桐压低了嗓音又问：“那你知不知道整个皇都除了城门以外，还有没有其他地方能出去？”
女乞丐闻言眉头一皱，又懒洋洋地躺了下去：“你这是私渡，犯法的，我可不想进去吃牢饭……银子不要了，你快走！”
“这么说，就是有了？”安若桐眼珠子一转，把碎银子往女乞丐碗里一放，“谢了。”
安若桐站起来转身就走，陈寡妇莫名地看着碗里的碎银子，拿起来咬了一口，是真的。
陈寡妇见安若桐还没走远，连忙站起来喊道：“东二十四！”
安若桐回头看陈寡妇，她已经收起地上的破瓷碗，拿着安若桐给的银子进了酒楼。
“东二十四？”安若桐喃喃两声，又问元霜，“你以前在皇都待过，可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元霜茫然地摇摇头：“小姐，我看那乞丐就是个疯子，你别信她的话。”
安若桐轻声笑了笑，她觉得陈寡妇一点都不疯，甚至聪明得很。
“走吧。”安若桐道。
贤政王府所在的位置距离皇宫和九龙大街很近，照着元霜的指引没一会儿就蹿到了人潮涌动的九龙大街。
安若桐走到一面迎风招展的三角旗下，看了眼上头被圆圈起来的“茶”字，饶有兴趣地走了进去。
“掌柜的，有说书吗？”
老掌柜正看着账房先生算账，他笑意盈盈地抬起头：“有！正说着呢，二位姑娘要听？”
安若桐笑道：“要，来壶茶，再弄些小点心，瓜子什么的不要，我不吃那个。”
老掌柜有些踌躇，他从账台绕出来，解释道：“姑娘是刚来的吧？我们这儿一年前就不卖点心了。”
“茶楼不卖点心？”安若桐嗤笑一声，“你唬我呢？”
老掌柜长长地叹了口气：“我哪儿敢唬姑娘，不信您把整个九龙大街的茶肆都转一圈，有一家卖点心，我就请你喝一个月的茶！”
看老掌柜不像糊弄她的样子，安若桐觉得奇怪：“这是为什么？”
老掌柜指着南边说：“一年前那边开了家糕点铺，生意出奇了的好，特别是官宦家的小姐最爱去那儿吃点心，一来二去就成了风潮，茶馆里的点心没人吃也没人点，最后索性就都不卖了。”
安若桐奇怪道：“那你们还有钱赚么？”
账房先生拨弄着算盘，头也不抬地插了一嘴：“茶水和说书涨了，还是赚的。”
老掌柜回头甩了个袖子：“算你的账去。”
安若桐朝里头看了一眼，一个眼色使过去，元霜乖乖走上前付了银子。
“这是茶钱和说书钱，给我留个好位置，我稍后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