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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节(1 / 1)

“可不是嘛,逢年过节就成了他**的时段了。”

武松一听,觉得还是先摸摸底细比较好:“请问这位老哥,这衙内是谁家的?”

说话那人一瞧,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一个操着外向口音的头陀,所以也不避讳的回答道:“还能是谁,好这口且敢做这事的在这东京汴梁之内不就高衙内一个吗。”

“高衙内?敢问是高俅家的衙内吗?”听到这句话,武松有些激动的问道。

“可不是他吗,还能有谁?”

老天开眼啊,武松一时间面上露出了丝丝喜色。随后他又紧紧的稳了稳自己的心态,然后又装出刚才苦愁的表情回到了屋里,来到自己的桌子前坐下,轻叹一声:“唉。”

此时桌上已经有人听到了外面的吵闹之声,见到他回来这副模样,立即就有问他:“二郎,外面是出了何事?”

“唉,能有何时。”然后就将这事情原原本本的叙说了一遍,这其中他可没忘记将那衙内的姓名与出身点出来:“想我水泊梁山众多兄弟,有多少是遭了高俅的横事才沦落如此的?尤其那林教头,可说被这父子俩弄的是家破人亡啊。”

“奶奶的。”李逵当即就拍了桌子,好悬没将面对木头砸塌,弄得旁边的人都在观瞧他们,可包括掌柜的在内,没有一个敢过来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可还未等铁牛起身,旁边立即就有人将他摁了下来,转眼一瞧原来是石将军石勇:“哥哥还在里面呢,你这一闹,你我是小,恐会伤了哥哥的性命。”

听到这话,一行人突然又没了声音。

见此情景,武松又唠叨了一声:“想我水泊梁山竟然窝囊至此啊。”

“谁敢说俺梁山好汉窝囊!”这次咆哮起来的是九纹龙史进。

“大郎你要如何!”没等史进出去,从那楼梯之上突然传出来了一声喝止。众人转头望去,原来是穆弘等人听到了楼下的吵闹之声,有就猜想到了可能是自己同来的莽汉在闹事,为避免横生枝节,于是他们两个就赶忙来到了楼下,可刚一露头,就瞧见史进准备出去和那伙人拼命。情急之下,穆弘不得不厉声劝阻:“此乃天子脚下,上有王法下有官差,何有你出头之地!”

“我这~唉!”史进此时又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一般低下了头。

此时门外老汉已经和高衙内的家丁发生了冲突,不过那老汉一是上了岁数,二是不会防身的技艺,所以刚一动手,就被一年轻奴才踢得飞了出去。老汉身不由己的向后退了几步,最后正巧落在那酒肆之前。

“爹!~”

“闺女!”老汉听着自己闺女凄厉的哭喊,心有余而力不足的哭喊道。此时酒肆门外就已经站了一圈人了,都在翘首观望这厢发生的事情。见到老汉跌倒,就有人跑过来将他扶了起来,其中有一个行脚的客商,是从沂州府过来的。在里面听得了史大郎等人呼喊的事情,知晓那几个可是从水泊梁山过来的好汉,于是趁着扶起那老汉的机会,悄悄的在他耳边念到:“老丈,里面有一大桌,坐着的全是水泊梁山替天行道的好汉,你何不去求求他们呢?”

“在哪?”

“就在里面。”说罢,那客人一指酒肆里面的大桌。

“好汉爷救命啊。”老汉几乎是四条腿一起跪爬到史进等人的桌前。武松一看这情形,立即过来两手相搀:“老丈万万不可行此大礼,你这是为何啊。”

老汉此时已经哭成了泪人,是啊,一个无依无靠无门路的普通人,遭此大祸除了哭又能怎样呢?“各位好汉爷爷,我家闺女就在门外,快被一家少爷抢走了,如被掳走,我家姑娘必死无疑,还望各位好汉爷爷救命啊。”

“哎呀,老丈,此事应交由官府…”戴宗还想说什么。可此时旁边的黑旋风已经实在憋不住了,嗷的一嗓子喊道:“奶奶的!什么时候了,还说什么官府,官府敢管,那林教头怎么没人管!大郎,是好汉的话,和铁牛我一起撕了那鸟人。”

“走!”史进一下子突然恢复了精气神一般,和李逵一起大步走出了酒肆。

既然他俩出去了,别人就不能见识不管啊,其他人也想一并出去,可被武松拦了下来,此时的他的心里早已经乐开了花,心说李逵你早干什么了,在这里,也就你领头打架不会受罚啊。可心里想的,嘴上不能这么说啊,于是武松一抱拳对戴宗说道:“戴宗哥哥,真要有恶事发生,那还请你尽快报知与宋江哥哥,免得坏了大事。”说罢,他对着穆弘、石勇一招手,那意思等什么,抄家伙上啊。

由于这次是来东京,为避免别人注意,所以这一行人都没敢拿兵器。刚才李逵出来的时候顺手抄了两个酒坛权作兵器;史进取了一根酒肆晚上顶门的木杠当成棍子。来到街上,那高衙内手下人正准备将姑娘绑在自己骑来的马上,见到这个情景,那两个莽汉就好像打开了开关一般,朝着对面大喊一声:“呔,直娘贼,你水泊梁山黑旋风李逵爷爷在此,还不速速放了那姑娘!”说着,李逵右手举起一支酒坛,照着对面的家丁,猛地一下砸了过去。耳旁边就听啪的一声,那酒坛正拍在一个家丁的头顶,当时脑壳就被敲了个粉碎,脑浆迸裂。

“啊?”高衙内以及众多狗奴才刚开始还没弄明白眼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当身边一个同伙死尸翻身栽倒在地之后,他们这才突然醒悟来者不善。于是,众家丁各抄自己手中的棍棒,朝着李逵和史进就扑了过来。一群人当时就混战成了一团。

此时武松等几人也从屋里赶了出来,一看这厢已经打了起来,武松便立即赶上前去帮忙李、史二人;跑在最后的穆弘却并没将这眼前的混事放在眼中,因为他晓得就眼前的这些狗奴才根本不是自己那几个兄弟的对手。同时他现在更明白的是,今天的事情本就能不动手就不动手,既然已经动了手,那么就只能做的漂漂亮亮。这里已经打了起来,不一会开封府就肯定有官差前来抓人。到那时,跑虽然是主要的,但最好手里还要有个硬货做人质,可在这片刻内寻找,除了眼前闹剧的主使人高衙内,其余还真没有合适的。

于是他从酒肆里出来之后,并没有随着武松等人加入混战,而是一直贴这边,挤在瞧热闹的人群之中,慢慢的走到了后方高衙内的马前。此时那衙内正由三个家丁保护着,眺望着前面的结果,并没有想到其他的方向还有别人将会暗算自己。

穆弘一看这情况,就悄悄的来到了一个家丁身后,猛地一发力,铁打的拳头正重重的捶在那人的后脑,当时这人就晕厥了过去。旁边的家丁一见自己的同伴昏倒,就知道来的人和前面是一伙的,于是又都大喊一声,朝着穆弘这边扑来。

“给我在这吧!”穆弘并不惊慌,虽然赤手空拳,但对付这么几个不学无术的打手还是轻松写意。没几下,他就将另外的两个打手也拍倒在了尘埃之下。可等他处理完这些,再回头找高衙内,却突然发现此时他已经将那姑娘甩在马下,然后将自己胖大的身躯堆到了马上,在回身一瞧自己的家丁已经全数趴倒,心知不好的他怪叫了一声之后便催马向外跑去。跑了谁,也不能跑了你啊!穆弘此时的设想以及将高衙内从护身符又提升成了缓冲剂,他猜想,如果自己能将肥猪带回水泊梁山,那时候,就算宋江怪罪李逵等人鲁莽行事,也会有林冲出来仗义执言。到那时至少不会落个死罪。想到这些,他追在后面的脚步更紧了。

宋江是在一阵的迷香美梦中被戴宗吵醒的。

如果你要宋江给李师师的漂亮真的下一个定义的话,那他还真想不出来。他只知道,别看他在门口心疼那支金条,可当他真的见到了姑娘本人之后,那股子心疼劲转眼间就烟消云散了。如果您还记得话,当初他刚一见扈三娘的时候,只是后悔为什么自己非傻不愣登的将这姑娘白白送与矮脚虎那丑货。我们要理解,因为这样的感觉是我们每一个男人心中所本能的。可当他见到了李师师之时,他就一下子忘记了那种纯粹意义上的男女之间特有的情感。或者说,他一下子在这种美丽中使自己原始的兽欲一下子升华成了单纯的欣赏。

“这样美丽的女子,即使只是看看,也会心满意足的。”

“那么这么漂亮的女人,谁又能配的上呢?天子,只有天子,因为她必须母仪天下。其他人,无论是谁,对于他的美丽都是一种玷污。”

其实说是他来和李师师谈事,想要攀赵家大官人高枝,可实际上,自打他们进了门,虔婆识趣的躲了出去之后。那李师师就基本没怎么看宋江,反倒是围着燕小乙在问长问短说笑弹唱,好像根本没把他这个所谓的金主放在眼里。这弄得后者面皮上一阵一阵的尴尬,拼了命的想把宋江拉近这亲密的氛围,可那李师师大概是凭着后台过大,根本没把燕青的引荐当回事,还继续的说着自己话语。对待宋江只不过一是盘精致的点心和两个红彤彤的苹果。

可宋江竟然觉得这样就已经知足了,呜呼哀哉。

就是在这个时候,楼下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噹噹噹!”大过节的听到这样烦躁的声音,不禁让楼下守着的虔婆心里掀起了一阵的不满。“谁啊,知道这是哪吗,怎么这么无礼啊。”说罢,她还是慢悠悠的打开了门,拉开之后,门外站着一名精瘦的汉子,留着一撮山羊胡,面上惊慌的问道:“张闲是不是引我家员外在此吃茶啊?”

虔婆本想将他快点打发走,可当听到他在说张闲这个名字之后,就知道他们是一起的,本着财神爷得罪不起的态度,她立即将自己的面色缓和了下来:“您说大官人啊,就在楼上,请问客官您有事情吗?”

“快让我家员外爷下来吧,家里的活计打起来了,要他回去看看啊。”

虔婆心里一阵的埋怨,心说,活计打起来了,你们这些下人就劝不住?既然劝不住,还要你们这些人作甚?不过面上的话可不能这么说:“那我去给您问一下。”

“麻烦老妈妈快些,要不然就来不及了。”

虔婆又回到了二楼,轻轻的拍打了几下方面,里面传出了应答之声:“妈妈何事?”

“姑娘通禀一下大官人,楼下来了一个说是他家活计的人,言说家里的工人打了起来,要大官人赶快回去。”

宋江一听这句话,立即就从梦里醒了过来,他明白,无论家里的来人是谁,只要说家里的有人打了起来,那就说明一定出大事了。要知道,店里面留得那些莽汉,一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真的闹僵起来,整个东京汴梁城大概都会搅个天翻地覆吧。想到这里,他脑门上一下子渗出了不少的冷汗。

“张闲,”还好他还没忘记燕青的代名,“定是那些憨货出事了,我们快些回去看看。”说着,宋江又从自己怀里掏出了一根金条,轻轻的放在桌上:“感谢姑娘香茶,这点碎银权作茶钱了。”

“管人说笑了,这些足够官人喝一年茶叶了。小女子哪敢消受得起啊。”

“那权当寄存在姑娘这里了。”宋江勉强挤出了一点笑容是为了将来如果还来怎么办。说完,他就立即拉着燕青一同下了楼,不过在交错之间,宋江还是看得出来,那李师师对他的离开并无感觉,只是对燕青要一起离去显得有些不太高兴。他大约的能从这里读出那姑娘的情感,不过此时他已经没时间管这些了,如果那几个混账真的将事情闹大,以后别说自己了,连燕青都来不了这东京汴梁了。

来到楼下一见是戴宗,宋江和燕青两个人就明白这事情的严重,于是先友善的辞别了虔婆和李师师。然后一转身,迅速的消失在了这一派的灯火辉煌之中了。

在路上戴宗就将事情的缘由大约的说与了宋江知晓:“反正就是为了救一个卖小食的姑娘,眼瞧着就要将哥哥的大事毁个干净。”

“诶,戴宗此言差矣,”宋江对他摇摇头:“我水泊梁山讲究的就是替天行道。路见不平,而不能拔刀相助,怎么能算是替天行道呢。”

“可是哥哥,你听到没,这四下已经铜锣响起,眼瞧着官家就要来抓我们了。可我们如何脱得城去啊?这岂不是误事。”

“车到山前必有路。来,咱先去找铁牛等人。”

他们刚说完,就听见前面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抬眼望去,还未看清马上端坐之人,一匹好似发疯一般的烈马已经来在了众人的眼前,吓得三人立即闪身躲开。

“戴宗哥哥,拦住他!”就在三个人躲开马匹之后,远处马来的方向又传来了一阵焦急的呼喊,再次望去,竟然是穆弘和武松在马后跟了上来。原来那些家丁远非李逵等人的对手,甚至更多人连他们的衣服都没碰着就被打倒在地,怎么谈得上拦住呢。

武松是第一个发现穆弘追着高衙内跑下去的,虽然他不知道穆弘的心思,但也也觉得不能让他只身犯险。于是高喊一声,将身边众多的虾兵蟹将交由了其他人处理,自己也随着穆弘的背影追了下去。跑了并没有多长时间,就发现了前面不远处宋江等人,于是情急之下两个人朝戴宗大喊一声,就是思量着戴宗的身法很快,大概能追得上那马上的高衙内。

当戴宗听到他们喊声之后,虽然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就他们急迫的喊声听来,那马上也一定是位不能纵虎归山的人物。于是他连招呼都来不及和宋江打,一撩自己长袍的前后襟,然后往自己的腰带一拽,顺着马跑的方向追了下去。

“驾!”前面的高衙内此时就像一只惊弓之鸟,惶惶不可终日的跑下去,也不论前面是不是路,是不是能够马跑的地方。全凭自己的马好,矮了跳跃,高了狂奔,竟然也一时将他拿不住。好几次他也差点被那横七竖八的灯笼挂线给牵扯下来,但又全凭着自己一身的肥膘,那些纤细的挂线倒也拿他没辙,有些坚韧的确在他身上脸上划了一道道的血槽,他却似乎没有感受一般,一种逃命的心态催使他只能应着头皮继续跑下去。

眼瞧着这位肥硕的衙内终于看到了将自己身后的大汉和头陀越拉越远,心里稍稍放松一点之后,却突然又看到一个消瘦的汉子又从后面扑了上来,而且那速度可要比刚才的两个人高出了一大截,甚至有感觉与自己胯下的马匹有些不相上下。

“驾!驾!驾!”这位肥硕的衙内惊恐了,难道这个瘦子是蝙蝠幻化的吗?他为什么能跑这么快!他现在所能做的就是玩了命的催动马匹,试图从这个瘦子的掌握的范围内逃离。可惜他越着急,手底下越犯错,直到最后他的眼也花了,头也懵了,甚至见到一堵矮墙之后还想如履平地的跑过去。

那马也许是累了,面对前面的情况,主人如此错误的命令它竟然也毫不犹豫的执行了下去。终于在前蹄面前抬过矮墙之后,乱了步伐的后退还是被墙头所绊倒,“轰隆”一声,连马带人一起翻倒在地。

“救命啊!”我们可怜的衙内就这样被一匹昏厥过去的成年高头大马压在了身上。虽然他还是凭着自己满身的肥膘幸运的逃过了失去知觉的命运,但就眼前的形式来看,他还不如晕倒的好,至少那样他就不用切身体验那被压制的痛苦。

由于此时是夜晚,而且他们又身处在偏僻的地段,所以根本没人回应他那凄惨的哀嚎。只有戴宗面带笑容的轻松越过矮墙,来到我们肥硕的衙内面前,就着那光华的月光仔细打量了一下他,然后问道:“跑啊,继续跑啊。”

衙内更加慌张了,他不知道眼前这个犹如鬼魅的瘦子会拿他怎样,会不会突然张开血盆大口将自己身体里的血全部吸干呢?于是自己吓自己之后的他叫的更加慌张,更加凄惨了:“救命啊,来人啊。”

“拉倒吧,这里没人管你啊。”戴宗有些听烦了,于是厉声喝止道。可当他话音刚落,就听得前面不远处传来了一声苍老的咳嗽:“谁说的,我老人家就要管一管。”

听到这个声音,戴宗不禁一愣,随后身体本能的向后一跳,来到那矮墙之下,一矮身,就着那矮墙的暗影隐住了自己的身形。“朋友,那条道上的?报个腕吧。”

“哎哟,天子脚下还出江湖上的贼了。我老人家不是江湖上的人,不懂你们那套,你别打听我,我先来问你,你是哪里来的贼寇?”那人就正大光明的站在了月光的直射之下。戴宗这时候才大略的看清了这人的打扮,这分明是个衙门里官人的打扮,头戴官帽,身着官衣,腰里系着水火丝绦,足下是一双薄底快靴。腰间好像是一口宝剑,双手背在身后,一副尚武的精神。

“水泊梁山。”戴宗知道自己遇上硬茬了,所以也顾不得暴漏自己的身份,就是想用自己身后的强大势力压制住对方。

“哦?宋江手下的贼寇啊,今天我老人家算是开眼了。”看上去这老人并不买梁山的账。说完,他又慢慢的走到了马前,望着被压在马下的衙内,似乎是想将其拉出来:“这又是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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