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花束的时候到了,因为只有孟天天一人符合未婚女性的要求,难免清冷了些,因此安骏大义凛然地站到了孟天天身边,哪怕被人笑话也无所谓,坚决表示他也要参加抢花束的活动。【百度搜索Www..Com会员登入无弹窗广告】
“你可瞄准了昂!”
汪清雨听到他的嘱咐,额上冒出一滴冷汗——这也太有难度了吧……这么大片场地,她不仅要背着身,目标还只能是两个人……不过她还是转个身,深吸了口气,用力将花束从脑顶上抛了出去。
身后响起一片欢呼和喧闹,她赶紧回身,先是尴尬地看到原本跃跃欲试的安骏和孟天天全都两手空空,然而在他们身后的人群里,柏里被人们团团围住——他正疑惑地盯着手中的玫瑰花。
安骏也扭身看着柏里,怔了两秒,又瞪向汪清雨,“你,故,意,的!!”
汪清雨很无辜地一摊手,“我没有!”
他照旧惨痛地哀嚎,“你就是偏心他!!”
“我真的没有!”
“哥,你看到了吗,王子只偏心柏里!!”
汪清雨一眯眼睛,撩起裙摆从台子上跳下来。元驹伸手想拽她回来,却让她从指缝间溜走。她追着安骏打闹起来,赤着脚在沙滩上奔跑,而安骏一直用孟天天当挡箭牌,和汪清雨周旋个不停。
“恭喜啊,下一个婚礼就是你的啦~”黑泽笑嘻嘻地冲柏里眨眼睛。
我又不是女人,不需要这个。柏里这样想着。掂一掂手里沉甸甸的花枝,不知为什么,竟不由得想起一个十分讨厌的家伙来……
她是个棕色卷发,褐色眼睛,蜜色皮肤的哑女。
当他在欧洲定居的那段日子里,正因为声带受损而苦恼,自卑到干脆自暴自弃地舍弃说话的能力,厌恶与旁人的接触,装作自己是个哑巴。
偶尔人们会以好奇或同情的目光打量他,更让他觉得难以忍受,到最后连门都不愿意出了。
正是在那段晦涩的时期,她闯入他的生活。
初次见面,她就把他误认作同病相怜的病友,还热切地表现出一副她理解他、可以帮助他的模样,招来了柏里巨大的厌恶。她想尽办法邀他出门,再卖力地教他手语,还拽着他游览整座城市。
柏里很烦她,烦到头都疼了,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厚脸皮的人?对陌生人竟能这么纠缠个不停!可他就是打定了主意不说话——倒也是,两个哑巴有什么话好说的呢?真是绝妙的组合。
可她丝毫没有被他的冷漠打倒,反倒以一副更加理解包容的姿态顽强地出现在他面前……终于有一天,柏里忍无可忍,也顾不得自己如同风吹枯叶般的嗓子,大吼大叫地叫她滚,不要再来烦他了。
她想当惊讶于柏里竟不是哑巴这一事实,此外唯一反应,就是——“啥?”柏里从她的眼神里读出来的。
对了,她不是中国人。那柏里就用英语叫她滚,再也不要来烦他了。
可她的反应继续是——“啥??”
柏里气得都没气了。
“你、你、不会讲、英语,还、还长、一张、外国脸!!!”
她对他的指责无动于衷。
……万般无奈,柏里就埋头走自己的路,可不管什么时候回头她都保持跟他一样的步速跟在后面。
“有病……”他暗暗骂道。
后来每次撞见她,她都会拉着他的手不停地写几个字母,每次都从L写起。她是不厌其烦地写,可柏里超级无敌厌烦。
最后的最后他终于再次发飙,“你、说!到底、怎、样,你、才肯、不烦我?!”
她再次企图牵起他的手写那些重复的字,但这次柏里狠狠地甩开她的手,让她几乎摔倒。她褐色的眼睛里露出深深受伤的表情。
总算有效果了,从那以后他再也没见到过她,几天后却在家门口的邮箱里发现一张字条,上面的文字虽说很像英语,可他一个字也看不懂,唯独最后的署名总感觉有那么几分熟悉。
“Le……Leo……nor……”柏里攥着这张纸皱着眉,“Leonor?”
当他最后费了一番力气终于弄懂这是什么语言,纸条上又写了些什么的时候,脸在一瞬间涨红,恨不得当场把这纸咬碎了吃下去。
这西班牙姑娘的字条大意如下:帅哥甜心,我爱你,爱你。认定了你,这辈子只会和你结婚。哪怕你拒绝我,我也不会放弃。我要做你的新娘,用一辈子的时间爱你,爱你,爱着你。等等。最后——至死不渝的Leono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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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里无论何时回想起那火辣的告白脑子里总有根筋隐隐抽痛,而他不日仍将回到那里,回到那片水深火热之中……
下意识地拿起花束凑到鼻尖下嗅了嗅——是玫瑰独有的芬芳。而在花香之后,Leonor那张脱线又固执的面容若隐若现、阴魂不散……
柏里无奈地摇摇头,之后却情不自禁地笑了。
冰山男,放过我!_番外:新娘的花束更新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