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首长用筷子敲了敲桌子说你小孩子瞎起什么哄?没看到我们吃饭呢么?你们要是没吃就坐下一起吃,要是吃过了就老老实实的坐在一边等着去。陈跃一伸舌头,乖乖的坐在一边去了。大家都说吃过了,只有陈继业坐了下来,帮助老首长剥鸡蛋。
饭还没有吃完医疗组的人也都来了,他们听说来了一个年轻中医要帮老首长瞧病,都觉得近乎儿戏。等见到王枫了更是没有什么好脸色,因为王枫比大家想象的还年轻呢,虽然年轻,胆子可不小,话说你有什么本事就敢给出手老首长出手救治?
简直就是捣乱嘛,大家已经够紧张闹心的了!等他们吃完了饭,马上涌进来七嘴八舌的质问王枫各种各样的问题,听说王枫竟然连医师证都没有,更是炸了锅。表示坚决不同意王枫来治疗老首长,因为不可预知的意外情况实在是太多了。
最后还是老首长表了态,说你们不要干涉王枫的治疗,也不要质疑他的资质,他是我亲自请过来的,一切责任都是我自己来负。他说怎么治,那就怎么来,治好治坏的,也不用你们负责任,回头让继业给你们保健局的领导打个招呼。这些人才不敢再说三道四了。
王枫这才跟老首长和大家说了他的治疗方案,很简单,就是用针。王枫需要用金针透穴,刺破脑瘤,而且还需要将脑瘤软化液化,再慢慢的抽出来,随后则需要用汤药预后除根。
一切都需要随机应变,而且光是针灸的过程就充满了各种各样的风险,只要有一个小环节出了问题,那后果不用说就只有一个。
王枫需要整整三天三夜的时间来完成这次中医的外科手术,期间老首长还可以休息一会儿,他却必须不眠不休,还不能丝毫走了神,因为随时都要观察情况。
这个方案几乎就是天方夜谭一样的滑稽,别说中央保健局派来医疗组的人绝不会同意,就连陈继业他们和洪天放都表示深深的怀疑,抛开其他可能的意外因素不说,光是一个人三天三夜不睡觉,那还不得废了?更别说还要聚精会神的运针治疗呢!
老首长说我相信王枫这小子,方案我批准了!老首长是什么人?心里明白着呢。王枫要是没有金刚钻,他干嘛要揽这个瓷器活儿?要是他没有一定的把握,干脆就说治不了不就得了,还为啥要担这个重大责任呢?他又不傻!
陈继业其实心里也明白这一点,他更知道这可能是父亲的最后的一个机会了。结局都已经定了,最坏的情况也不过就是如此。与其考虑那些没有用的事情,还不如好好的配合王枫的治疗,哪怕只有一线机会,也是值得尝试的啊,而且绝不能犹豫了,时间可是非常紧迫了。
他稍作考虑就下定了决心,说我支持父亲的决定,就由王枫来治疗吧。我现在就给首长打电话,大家都知道他嘴里的首长是谁,于是全都不说话了,都静静的听着。结果很顺利,首长很快就接听了电话,并且马上就同意了。
其实问题不是说谁来治,怎么治,而是老首长本身自己就拒绝了一切可能的尝试。现在好不容易他自己主动找到了医生,那当然是要尽快开始治疗的。至于其他什么细节问题,现在都不再考虑之中了。
有了首长的话,那一切都不是问题了,现在的一切都要听王枫的了。王枫取出昨晚就已经拟好的药单交给陈继业,说名字和分量都已经详细的写好了,你派人去照单抓药就是。我知道你们需要审查药方,但请不要耽误抓药,有几味药很难找,而且我们只有三天的时间。
陈继业瞧了一眼就交给弟弟陈继军,让他们马上亲自去办,自己在这里守着。两兄弟算是各司其职,陈继军拿着单子转身就出去了,他是军人,办事一向都是雷厉风行的。
王枫现在我需要一间安静的房屋,老首长里面的卧室就可以。在我治疗期间,任何人都不能进来打扰。卧室里有监控设备吧?如果我有什么需要,会通过监控找你们的。事不宜迟,现在就必须要开始治疗了。说着走出门去,他知道家人之间肯定还有一些话要说的。
过了大约二十分钟,大家全都陆续的走了出来,陈继业示意王枫可以开始了,又跟他握了一下手,轻声道:“王医生,一切都拜托你了。”王枫笑了笑说我一定会尽力的。陈继业竟然很郑重的点了点头说,我相信你。
陈跃过来在王枫的肩膀上拍了一下,说我也相信你。如果你真的治好了我爷爷,我就请你吃东来顺的火锅,王枫笑着说那就一言为定。说罢径直进屋,将门轻轻的关上了。大家马上都走到旁边保健医生们呆的监控室中,只留下一个主任,其他人都请了出去。
王枫要治疗三天三夜,那么大家就要在这里守三天三夜。为了保持绝对安静,二楼的警卫也都撤到了楼下。现在就看王枫的了,大家也都很好奇,这个年轻的中医,究竟有什么样的神奇手段?
王枫让老首长平躺在床上,一边跟他聊天一边擦拭着金针,老首长说你治疗的时候不会把我给弄晕了吧?王枫笑着说把您弄晕了我一个人多无聊啊?我还想多跟您聊会儿天呢。您放心,我会先用金针阻断您头部的痛感神经,随后的治疗过程中,您什么感觉也不会有的。
老首长说那就好,要不然我都替你闷得慌。要是有酒有菜咱们爷俩能喝一点就更好了,别说三天三夜,就算是七天七夜也不带无聊的。王枫拿起已经消好毒的一根金针,从老首长的右侧太阳穴慢慢的刺了进去,先将头部的痛感神经封住。
然后又取出一根金针,从老首长的鼻翼位置刺了进去,一直通到到那颗肿瘤上面。他力道和方位拿捏的分毫不差,连一根脑血管都没有碰到。闭上眼睛,默运玄功,内力从手指传到针尖,针尖在他内力催动下,急速的跳动起来,将脑瘤中的硬物质一点点的打破。
然后又用一根中空的金针从另一侧的鼻翼刺进去,用吸字诀的内力将打碎的瘤体慢慢的引流出来。这其中可是一点差池都不能出的,而且这两个动作,他至少要重复几百次,才能将足有五厘米大小的瘤体清除干净。
在监控室的陈继业等人还以为王枫会使用什么惊人的方法呢,结果见他几个小时中就一直重复这个看起来很简单的动作,都不免心生狐疑,难道他就要这样弄三天三夜不成?
老首长虽然闭着眼睛,但是意识很清晰,他忽然问道:“王枫,我听说你小子自己拉起了一支几百人的武装队伍?有没有这事啊。”王枫说有。老首长嗯了一声,说你建立这支小部队的用意又是什么呢?你知道这是我们决不允许的事情吧?
王枫说这可说来话长了,要是老首长愿意听,那我就从头说起了。老首长呵呵一笑,说我们有三天三夜的时间呢,你这故事再长,三天也说完了吧?王枫也不打算瞒着他,将自己的经历或者说遭遇一五一十的全都讲述了出来。
老首长没想到这个年轻医生还有这么多的过去,这么复杂的经历,听得简直都有点入神了。两人一个讲述,一个倾听,不知不觉的一天就过去了。也许是王枫的经历太过精彩,很晚了老首长还是没有困意。
他听王枫讲完后沉默了一会儿问道:“你来之前提的条件,天放都跟我说了。现在你的情况我也了解了,我还是要告诉你,我们绝不会允许在国内有这样的一支武装存在,这是原则,不用我说你应该也明白。”王枫默默的点点头,知道老首长肯定还有后话。
老首长接着道:“但是我可以考虑收编你的人,给你一个陆军特种连建制的番号,级别可以考虑提的高一点,让你的兄弟们依然享受之前的军职待遇,并且也一样的可以有升迁的机会。呵呵,也许机会还会更多一点。”王枫还是默默的听着,因为老首长显然还没有说完。
老首长这个方案就是收编他们,如果只是这样,王枫当然是不会同意的,他需要的是自己能够指挥的队伍,而不是一个军中的官职,这可是天差地别的两回事。而以老首长的经验和睿智,又岂能不知道王枫心中所想?
老首长见王枫不动声色,心说这个年轻人还真是能够沉住气。继续道:“当然,你的人还是你来指挥,所有人员的任免权也都是你的,我不会干涉,甚至调动的权力我也可以给你。我的条件只有一个,你个人必须要直接对我负责,也就是说我的命令,你必须无条件的执行。”
理论上说,这还是跟收编没有多大的区别,但是以老首长的身份和职位,王枫直接向他负责的话,那意义就大不一样了。名义上王枫是归老首长节制,但其实王枫的自主权已经相当的大了。这大概是老首长能够对他做出的接近底线的承诺了,王枫要是不答应,那他就是傻子。
所以他马上说一切都听老首长的安排。老首长呵呵笑道:“你这个小子真是精的很,刚才怎么不说话啊?哼,我也丑话说在前面,要做我的兵,可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若是我交代给你的任务你完成不了,我一样的可以收拾你。”
王枫说老首长放心,无论什么艰难的任务,我都会坚决完成的。老首长说现在你就有一个艰巨的任务,那就是把我的病治好,我不怕死,但是也不大想死,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完……哪怕再给我三年时间……就是一年的时间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