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风哥一起来的那个西装男人面色严肃,三十左右,一米八的身高,双手抱在小腹之上,站着一言不发,就这样挡在钟老板的面前。
钟老板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呵呵笑道:“麻烦小哥让一下道!”
钟老板嘴上这么说着,却故意朝着边上绕开。
但是那个西装男人也跟着钟老板绕开的方向过去一挡。
这一下再明显不过,西装男人就是故意想挡着钟老板的去路,不让钟老板离开这里。
与此同时,钟老板的几个跟班也上前一步,立马就要跟那个西装男人对峙起来。
好好的一场赌局,仅仅只是一眨眼,立马有些剑拔弩张。
包间里的气氛一下子降到了冰点,所有人都安静了,看着钟老板那边的方向。
此刻我却注意到有两个人的态度着实有些不同,第一个就是鹿晴。
鹿晴带着笑容,好像对包间里发生的事儿完全漠不关心,端起了面前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这鹿晴此时的表情给我的感觉就是她提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儿一样。
风哥这个时候也是背对着钟老板,自顾自地开始收拾桌上的牌,然后继续做出洗牌的样子,好像还要将赌局继续进行。
钟老板一下子有些慌了,回头问道:“这……这是做什么?”
风哥呵呵笑道:“钟老板啊……你急什么,现在大家正是有兴致的时候,你这么早离开做什么?”
看到情况有些不对了,我越来越觉得路漫漫给我的那可是真香警告。
到底是为什么?
风哥他们今天到底想干什么?
鹿晴一副早就知道的样子,难不成鹿晴今天和风哥是一伙儿的么?
我此刻不禁在想,要是这个时候我离开了这个包间,风哥会不会也把我拦下?
最让人意外的是……其他人虽然脸上表现得有些紧张,但是面对风哥等人这突如其来的阻拦,居然没人提出异议?
这一刻我彻底懵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我感觉七彩这一次真的是太“毛”了,她自认为可以想办法让我吸引鹿晴的注意,可是却无意间……让我走进了风哥的一个局。
可以说,这一次完全我是误打误撞进来的,这里面会发生什么我不知道,但是从风哥阻拦钟老板的这一刻开始,我知道我必须离开了!之前路漫漫给过我警告,他们是一路的,既然他们看在彪子的面子上不会和我为难,那我这个时候要是再不走……那就真的来不及了。
我双手按在桌面上,刚想起身,忽然……我感觉一只手搭在我的肩膀上。
我浑身一震,回头一看,居然是七彩。
七彩微微探下身子,然后低声在我耳边说了一句:“老板,大家都想尽兴,咱们就多玩儿一会儿……”我心里咯噔一下,这个七彩到底想干什么?
七彩脑子是被驴踢了还是咋的?
难道她看不清现在的形势么?
我心中变得有些紧张起来,也开始在猜想,也许七彩也看出现在的形势了,她只怕害怕,因为有了钟老板的前车之鉴,也许七彩也害怕我们不能离开,所以想要我继续待着静观其变。
可七彩根本不知道的是,路漫漫已经给我提了醒,要是我出去,风哥一定不会阻拦啊!鹿晴这时候对钟老板笑道:“现在大家都想要钟老板留下,钟老板就这么不给面子啊……”鹿晴咯咯笑着,但是语声中明显也有些威胁的意思。
这时候我注意到,其他人脸上也是忐忑不安的,明显是在犹豫,这里可没人说想要钟老板留下,但鹿晴却主动开口说是大家的意思。
从鹿晴的话中我基本上已经确定,鹿晴今天是跟风哥一伙儿的!可是他们的目的是什么我不知道!钟老板面上有些为难,回头扫了一眼众人之后,讪讪道:“也是,好不容易有结识各位老板的机会,我这么走了,岂不是太不给面子了,算了算了,我还是多待一会儿吧……”钟老板的态度让我讶然,我没想到他态度前后变化差距这么大。
刚刚风哥让人阻拦,明显是带着浓重的威胁意味,可是这个钟老板屁都不敢放一个,在鹿晴开口之后,居然还妥协了?
我深刻的感觉,钟老板也认识这个鹿晴!一开始我本以为这只是普通的杀鱼局,风哥就是那个杀鱼的人,其他的都是让风哥宰杀的水鱼。
可现在我错了,风哥和鹿晴联手,把这几个老板困在这里,一定是另有目的啊!路漫漫对我的警告一定不是说说而已,我知道,这个时候要是我再不脱身,那想要脱身真的就难了。
在钟老板坐下之后,我鬼使神差地朝着风哥那边看了一眼,想要观察风哥的神色。
可这个时候我发现风哥也在看着我。
他把扑克牌放下,从旁边抽出一根大金砖点燃,意味深长地看着我。
这个眼神,绝对是跟路漫漫的警告是一个意味,在警告我赶紧离开的意思。
此时我也顾不上七彩的阻拦了,要是继续任由这个蠢女人胡来,我怎么死的估计都不知道。
我不知道今天风哥和鹿晴想干什么,我也不想知道,我只想安全,我只想离开。
我猛然站起身,对着风哥和众人笑着说了一句:“那个……”哪知我才说到一半,七彩忽然插嘴笑道:“我们老板说筹码输得差不多了,想再去换一些筹码过来,陪着各位玩儿个尽兴……”卧槽?
我顿时心里有千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七彩这是要故意玩儿死我么?
“小兄弟看来真是不差钱啊……小小年纪就能上这样的赌局,不碍事,我们等你就行了……”这句话是钟老板说的,钟老板说话的时候嘴唇都在颤抖,很明显是力不从心了。
旁边的杜哥笑着说了一句:“换筹码让你的翠花儿秘书亲自上就行了……小兄弟当老板的,怎么还亲自出去?”
杜哥的话一下子提醒了我。
我回头看向七彩,心想,卧槽……该不会仅仅只是一个翠花儿的称呼,这个七彩就想把我玩儿死在这里吧?